被萩原研二摟在懷裡,夏目真澄剛剛被冷風吹走的體溫逐漸回升。
暖意包裹容易讓人淪陷,昏沉之中,夏目真澄沒控製住自己,蹭了蹭萩原研二的胸口。
柔軟的觸感。
夏目真澄立刻便意識到她枕到了什麼東西。
……萩原研二身材鍛煉的可真不錯啊。
胸肌這種東西夏目真澄自然知道,她不光知道還看過摸過。
大學時期萩原研二是個富有且慷慨男朋友,夏目真澄沒少受益。
不過她也就隻摸過萩原研二一個人的。
雖然鬆田陣平鍛煉的也不錯,但她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對自己的好朋友下手。
剛才為了方便她,萩原研二把大衣的扣子解開了,才把她再次摟進懷裡。而萩原研二在大衣裡麵隻穿了件單薄的黑襯衫。
黑襯衫的布料很單薄,屬於放在夏天也能穿的衣服。
如果不是知道萩原研二沒有預知能力,夏目真澄真的要懷疑他在大冬天穿這種襯衫的居心。
而剛才夏目真澄就隔著這層薄薄蹭了好幾下他的胸口。
夏目真澄身體僵硬,就算是她也隻是才摸過兩個人。
“姐姐覺得怎麼樣?”萩原研二的聲音忽然從頭頂響起。
夏目真澄舌頭打了結:“什、什麼怎麼樣?”
這個時候萩原研二倒是有問必答了。
“姐姐枕著的胸肌的觸感啊,”他歪了歪頭,臉上的表情格外的無辜,“還蹭了好幾下呢,姐姐不會現在就忘了吧。”
夏目真澄:……
她很想說忘了,但麵對一個剛剛被她調戲過的大學生,她胸膛下殘存的那點良心忽然浮現出來。
“沒忘。”她說。
萩原研二笑著點了點頭:“姐姐摸也摸過過了,可要對我負責任啊。”
夏目真澄:…………
她感覺自己剛才因為萩原研二遇到危險,而催生的那點奇怪的感情被萩原研二這句話所帶來的無奈感給衝刷乾淨了。
她從萩原研二的懷抱裡掙脫出來,幫他攏好衣服:“不冷了。你把衣服穿好……穿這麼薄,小心感冒。”
萩原研二:“不會的~”
絕口不提自己為什麼要穿薄衣服。
等他把衣服扣好,原先逃竄的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以及嘉賓也都小心翼翼的回來查看情況了。
他們目瞪口呆的看到了地上的數個大坑,以及坍塌的旅館,這等猶如狂風過境的景象,把視線移向了站在場地正中央的兩人。
夏目真澄趕在他們發問之前,迅速的說道:“我過來後就已經是這樣了。至於剛才那個怪物,它自己飛走了。”
她會這麼說隻是為了堵住這些人的嘴。她不想跟陌生人解釋太多,累。
人們對於夏目真澄這番話將信將疑。
不過夏目真澄也不怕他們懷疑。
的場家有自己的一套料理後事的方法,用來處理跟妖怪接觸過的人們。雖然這次跟以往有所不同——在場的人都切實看到了扭來扭去,而不像以前人們隻能感受到陰風陣陣,樹枝和房屋莫名其妙的被壓垮,以及在空地上畫符的神經病,但是夏目真澄相信的場家,可以做到的。
反正她是不擅長,或者說懶得處理這些事的。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敲暈情緒激動的人。
想到這裡,她忽然意識到,有一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問過她扭來扭去的問題。
夏目真澄移動視線,把目光投向笑著注視著她的萩原研二。
如果眼前這人真的是“萩原研二”,那他不問很正常。畢竟他早在大學時候就見識過夏目真澄除妖,也知道妖怪以及除妖師的存在。
但現在這人並不是“萩原研二”。所以,他為什麼沒有問,難道他不好奇嗎?
有一個答案可以解釋這一切。
因為他就是“萩原研二”,所以他不會好奇。
不是夏目真澄胡思亂想,是實在是兩人太像了,讓人不禁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其實“萩原研二”沒有死,他改頭換麵,換了個身份又回到了夏目真澄身邊。
夏目真澄沒有興趣在這件事上拐彎抹角,她相當直白的問:“研二你不想知道嗎?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姐姐如果想說肯定會告訴我的,”萩原研二說,“如果姐姐不想說,那我問了豈不是會降低我在姐姐心中的好感度。”
他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就算夏目真澄有心也挑不出毛病來。
於是她又把那個天方夜譚一樣的念頭放回了肚子裡。
“等一會回去了我再告訴你。”麵對親近的人,夏目真澄又是另一副態度。
的場家的人來的很快。
夏目真澄看了眼手機,不到十分鐘。
領頭的人恭敬的對夏目真澄鞠了鞠躬:“夏目大人。”
夏目真澄簡述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後,拍了拍他的臂膀:“這裡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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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把夏目真澄送回房間後,沒有按照他所說的那樣回房睡覺,而是拿著煙到了酒店外,找了處無人的角落。
他剛剛聽了夏目真澄講述有關妖怪的事。大概是因為信任他的緣故,她把山本潤的事,以及她猜想的部分,也都一並告訴他了。
他又成為了能跟夏目真澄“看”到相同風景的人。
萩原研二心情愉悅,叼著煙撥通了庫拉索的電話
白色的煙霧徐徐上升,氤氳了他的眼眸。
他沒有朗姆的電話,隻能聯絡他的心腹。
組織裡沒有人有朗姆的聯絡方式,他們都是單方麵跟朗姆聯絡。
庫拉索清冷的嗓音出現在手機那端:“尊尼獲加。”
“晚上好啊,庫拉索,”萩原研二說,“我來彙報今天的任務進展。”
庫拉索感到困惑,萩原研二不應該等朗姆聯絡他嗎?
似乎是聽到了她的疑惑,下一秒萩原研二就做出了解釋:“因為接下來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能受到朗姆的聯絡,所以我先把任務彙報了,這樣沒有問題吧。”
萩原研二聯絡庫拉索的目的很明顯。他就是為了告訴朗姆,有人在你的地盤上搞事情。
朗姆就算知道他在利用他,也拿他沒有辦法。
畢竟對於朗姆來說,自己的尊嚴受到挑釁比起萩原研二利用他,更讓他感到惱火。
這是陽謀。如果朗姆日後還想在組織內站穩自己二把手的腳跟,他就不會允許有人這樣挑釁他。這是把他的臉麵扔到地上用腳去碾。
不管攪亂的人是組織的人,還是不是組織的人都沒有關係。
萩原研二隻需要借朗姆的力量,就可以知道這次搞事情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