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1)

“是你記錯了”黎望舒痞笑道,“我心裡隻有我家清清。”

“............”

又是一記猛刹,黎望舒輕咳了一聲,坐直著身軀,說:“清清,要不還是我來開吧,你休息一下。”

“酒醒了嗎?”唐依清睨了他一眼淡淡問道

“醒了,徹底醒了。”丫的,她就是故意的,我看透不敢說。

“江懷夕,你給我站住。”許柔追上前頭的江懷夕,大聲嗬住了她。

江懷夕頓住腳步,許柔已經追了上來,蔑視著看著她,問:“你昨晚一直跟黎少在一起?”

江懷夕靜靜地看著她不說話,她現在看自己的眼神就充滿著敵意,再說不得把自己立馬就地解決了。俗話說得好:沉默是金。該保持沉默的時候就必須得保持沉默。

奈何許柔正在被唐依清氣的不行,正在氣頭上,找不到人撒氣隻能就近原則找江懷夕這個軟柿子出出氣。

見江懷夕無視她,火燒的更大了,胸口開始起伏,抬手推搡著江懷夕的左肩,“問你話呢,啞了嗎”

江懷夕被她推得猝不及防地倒退了兩步。

許柔瞪著她說:“江懷夕,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無視我,你想搞黃你爸爸和我家的合作嗎。”

江懷夕眉頭動容了一下

許柔鄙夷地斜視著她尖酸刻薄道:“江懷夕,真看不出來你居然是這種人,玩的這麼開,竟然跟那種風騷貨色一起玩,你不嫌臟嗎。”

“你說什麼”江懷夕下意識地推搡著許柔,說她可以,但是她絕不允許任何人說一句姐姐的不是。“我不允許你說姐姐。”

許柔被她推得一愣一愣地,她不敢相信江懷夕竟敢還手推她。

“江懷夕,你竟然敢推我,我看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你真以為攀上了黎少就能一朝麻雀變鳳凰了嗎。”許柔冷哼了一聲,“我告訴你,你彆做夢了,黎少的花是出了名的,他隻不過是一時圖新鮮罷了,早晚都會甩了你。”

許柔忽的想到了什麼,歪嘴笑道,“作為同學,我好心提醒你一下,黎少他是有未婚妻的。”

“道歉。”江懷夕才不管黎少怎樣,黎少是黎少,姐姐是姐姐,她兩沒關係,而且姐姐說了,黎少不是她的男朋友。但她現在她說了姐姐就必須給姐姐道歉。

“什麼?”許柔懷疑自己聽錯了

“道歉。”

“道什麼歉,你有病吧,莫名其妙。”

“我讓你道歉。”江懷夕忍耐著重複著說道

“讓我跟你道歉,你做夢。”許柔覺得江懷夕簡直就是在異想天開。

江懷夕咬著後槽牙,疾惡如仇視著許柔。

“你.....你乾什麼,你想打我嗎”許柔環視著四周警告道:“江懷夕,這裡是學校,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你想吃處分嗎。”

“我要你道歉。”江懷夕握緊拳頭機械式的重複著。

“你....”

“不可理喻。你給我等著。”許柔留下一句狠話後惡狠狠地跑開了,這樣的江懷夕她從未見過,僅過了一晚就敢對她這樣,真以為自己麻雀變鳳凰了。

直到許柔徹底消失在她的眼眸中,江懷夕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心竟然全是汗,但她剛剛為了維護姐姐竟忘記了害怕。

“清清,我走了。”唐依清把車開到了黎創科技大樓門口停下,黎望舒還在坐在副駕上磨蹭著。

“嗯”唐依清敷衍著回應著他,等待著他下車。

黎望舒手伏在門把手上,頓了一秒,又扭頭戀戀不舍道,“我真走了。”

“.........”

“真的走了。”

“........”

“怎麼的了,我副駕上是有502膠水?你屁股是黏上麵動不了了嗎?還是要我踹你下去嗎?”唐依清嫌棄地看向黎望舒,一個大男人怎麼下個車還磨磨唧唧的

“清清,你就不表示表示?”黎望舒晦暗道

“?”唐依清表示不理解。

“沒有離彆吻嗎?”黎望舒直譯道

“吻?”唐依清睨了他一眼,“那還真沒有,饅頭倒是有,你要不要?”

“砰”的一聲巨響,副駕早已沒了黎望舒的身影。

唐依清望著自己的車門扯唇道,“早晚讓你陪一輛新車給我。”

黎望舒一路走到辦公室都是黑著張臉,周身的氣壓極低,人靠近估計都要缺氧。

遇到他的員工都唯唯諾諾地叫著黎總,等黎望舒走遠後立馬群發消息:注意,注意,今天黎總心情看起來並不好,各位能躲就躲,躲不了的夾著尾巴做人,over

唐依清來到一家咖啡廳內,走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兩杯咖啡,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噠啦,噠啦~”跟隨著指尖的敲動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門口進來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穿著板正,腰板也挺得筆直,短寸頭,看起來一副職場精英的模樣,手裡拿著一份私密文件,眼睛向店內掃視著。

看到窗邊的唐依清正悠哉地喝著咖啡,抬起步伐朝她走去。

拉開座位,自然地坐下,私密文件遞到唐依清麵前,喝了一口咖啡,說:“資料都在裡麵了,沒想到有朝一日我還能做到十幾年不見麵的老同學的生意,說真的,當你找到我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你不是搬去國外了嗎,什麼時候回的國。”來的人真是唐依清的高中同學季揚。

“前年。”唐依清解開私密文件袋,翻看著裡麵的資料,眼眸隨著資料的查閱愈發的深沉。

那日見到江覺明後唐依清就開始找私家偵探調查江覺明的信息了,當她聽到季揚的名字之後以為是同名同姓,後來一加好友才證實了此季揚就是彼季揚,高中同班了三年的老同學。

“前年就回來了?同學聚會怎麼也不見你參加?”季揚驚呼一聲。

“沒聽說。”

“........”季揚仔細回想了一下,唐依清好像確實不在群裡,拿出手機在屏幕上操作一番道,“我把你拉進去了。”

季揚瞥了一眼唐依清手中的資料,問:“話說你調查江覺明乾什麼?怎麼,你們之間有私人恩怨啊?”

唐依清放下手中的資料,揚眉,“好奇?”

季揚點點頭

唐依清嘲諷道:“你不是私家偵探嗎,怎麼連這都查不到?”

江覺明跟她們家的事早在那場遺產爭奪官司結束之後也就跟著結束了,兩方像是誌同道合一樣,都急於撇清關係。江覺明不想讓人覺得他是靠吞老婆的遺產發家致富,而唐家則覺得江覺明是唐家的汙點,玷汙了唐家的名聲,在官司結束之後就封鎖了唐家有關江覺明的一切消息,當時就封鎖的消息如今過了十幾年誰還能查的出來。這也不怪季揚查不到了。

“什麼私家偵探,我那都是業餘的。”季揚喝了一口咖啡掩飾尷尬。

“是嗎,我怎麼看到你的簡介裡寫著‘專業’二字?我想我應該沒有看錯吧。”說著正準備點開手機核對著。

“咳咳咳咳~”季揚頂著咖啡嗆入肺中也要攔下唐依清,“彆彆彆,都為了糊口飯吃,何必較真。”

唐依清嘴角上揚,“勞務費減半。”

季揚敢保證他這眼睛這輩子都沒瞪這麼大過,深吸一口氣,掐著自己的人中,說:“唐依清,至於嗎,你也不是個差錢的人,怎麼能做剝削之事,太可恥了。”

“你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你讓我跟著江懷夕,我那是一刻都不敢耽誤,甚至還被記了曠工扣工資被老板罵都繼續跟著,你說......”季揚吸了一下鼻子,“你說我容易嗎”

“..........”

唐依清好心的遞上紙巾,“哭吧,紙巾管夠,不夠可以讓服務員再送點來。”

季揚收住自己的表演,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沒事說什麼廢話,“這麼多年不見還是跟段京墨一樣的黑心。”

“你還跟著他?”季揚從高中開始就整天跟在段京墨的身後,跟個跟屁蟲一樣,甩都甩不掉。

“他現在是我老板。”

“你是律師?”段京墨家是開律所的,律所排行在全國前首,當初她小姑的案子就是找他們家的律師打的。“走後門了?”據她所知京科律所是非常難進的,以季揚的腦子擠進去那不是祖墳冒青煙就是靠著段京墨走後門了。

“怎麼說話呢,我就是個小跟班,專為段京墨做調查,連助理都算不上。”季揚家境一般,成績也一般,幸運就幸運在交到了段京墨這麼個好朋友,最後考了學校不同但專業相同的法學。段京墨也確實幫了他不少,畢業後直接把他拉進了人家夢味以求的京科,隻為一人打工,工資開得也不低。這個私家偵探隻是他為多賺點錢乾的外快,在京都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誰會嫌錢多。當然了,段京墨是知道的,但他也不會真為這點外快而不顧自己的正當工作,隻是正好這幾天也沒事乾。

“欸,你知道我老板娘是誰嗎?”季揚對著唐依清八卦道

“他結婚了?”唐依清震驚了一下,他不是.............

“謝子芩呢?你們還有聯係嗎?”謝子芩是隔壁職高的,但卻跟唐依清玩得很好,兩人經常放了學不務正業的網吧打遊戲,要不就是燒烤攤,或者就是跟那些校霸約架。他兩從不主動惹事,打的都是社會垃圾。

話說高中時期的唐依清確實有點痞裡痞氣的,一個好好的重點高中的學生整天跟一個職高的混在一起像什麼話,後來帶著段京墨也跟著謝子芩玩一起,從而導致她也是老師頭疼的人物之一,但奈何她腦子好,學習上從不出問題。

季揚一聽謝子芩的名字立馬激動起來,“你怎麼知道是他,唐依清,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在那時就知道他兩有問題,不會就我一人不知道吧。”鬼知道當他聽到這兩人搞一起的時候自己有多炸裂,當時就覺得這個跟屁蟲白跟了,人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曖昧,自己卻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那時還在自我安慰:沒事,還有唐依清呢,她肯定也不知道,自己肯定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一聽段京墨的老婆是謝子芩,唐依清臉色立馬變得欣慰:這兩人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

“什麼,一點神秘感都沒有了,合著小醜就我一個唄。”季揚看到唐依清的表情之後確了,自己就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喝了口咖啡緩緩,接著說,“你知道嗎,謝子芩現在可出息了,職高畢業後考到了南都大學,後來又考到了CPA,還他媽進了華安會計師事務所。”

季揚看了一眼唐依清繼續說道,“你說他腦子這麼聰明當初怎麼就進了職高呢。”這件事季揚到現在都沒相通。

唐依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他一直都很聰明。”

季揚不服,“你怎麼不說他走後門?華安會計師事務所欸,裡麵多少高學曆的海歸,怎麼就讓他擠進去了,你說,他是不是靠關係了。”

唐依清拿文件袋拍了拍季揚的腦袋,“他怎麼了,怎麼就擠不進,他想去哪就去哪,他有那能力。”唐依清頓了一秒,“我相信他。”

“啊”季揚被拍的摸摸自己的腦袋,這一拍倒是把他拍清醒了,唐依清跟謝子芩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