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清來到廁所,慵懶得斜靠在了男廁門口的牆壁上,一隻腳撐著地麵,另一隻腳搭在牆壁上,一隻手拿著煙,另一隻手轉著打火機玩,頭依靠在牆壁,吸上一口,輕吐出一片白霧,彌漫在她的麵前,半遮半掩,遠遠望去又颯又欲。邪魅的眼神在白霧中儘顯妖嬈。
路過的男男女女不禁都要偷瞄上兩眼,這一刻老公已經成為了一種性彆。
她好似在等著什麼人,不禁都好奇起來,是誰能擁有這等美豔的女生,上輩子一定拯救了銀河係吧。
而唐依清早就已經習慣了路人看她的目光,淡然著若無其事著抽著煙。
江懷夕。默念著江懷夕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時一個男子從廁所出來,看著門口抽煙的唐依清愣了一下,沒想到嫂子居然還會抽煙啊,黎少到底上哪找的極品
“嫂....嫂子。”那男生尷尬的叫了一聲,“上....上廁所?”
唐依清瞥了他一眼,掐掉手中的煙,吐出煙霧,“不上”
勾唇道:“我在等你。”
男生的心臟開始怦怦亂跳,結巴道:“等.....等我?”
天呐,他沒聽錯吧,嫂子居然等他?一時間竟有些興奮起來。
“江懷夕旁邊的那個女生你認識嗎?”唐依清冷冷開口問道
“哪....哪個?”男生眼珠子轉悠著
唐依清半眸著看著他,提醒道:“剛剛可是我幫了你。”
這個男生就是剛才口遮無攔的人,唐依清沒那麼好心隨便幫一個陌生人,自己能幫他肯定是他對自己有用處。
她注意到這個男生很久了,一直在跟許柔調情,她想知道許柔隻能從他下手打聽消息。
男生抿了抿嘴,道:“她叫許柔。”
唐依清輕笑道:“看來你認識。”
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我也挺想認識她的,不如你跟我說說她的基本信息,還有,她和江懷夕是什麼關係。”
頓了一秒,帶著危險的氣息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那男生聽了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她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自己會被她莫名的嚇到。
老老實實的把許柔的信息全部抖摟了出來。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謝謝。”唐依清禮貌的道謝,仿佛又換了個人。
那男生木訥地望著她。
唐依清疑惑道:“不回去嗎?”
那男生還是傻楞著盯著她,她又說道:“你回去彆跟任何人提在廁所見過我,我抽根煙再回。”
“嗯?”唐依清語氣又加重的嗯了一聲?
那男生嚇得麻溜地跑了。
唐依清無辜地看了一眼,又從口袋裡抽出一根煙點燃。等她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江懷夕已經被灌得爛醉迷迷糊糊的躺在了沙發上,黎望舒還是不肯放過她繼續灌著她。
唐依清一把奪過江懷夕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厲聲道:“沒看到她醉了嗎,想鬨出人命嗎?”
唐依清怒視著黎望舒,黎望舒慫了一下,故作鎮靜著反駁道:“是她自己要喝的,沒人逼她,在場的人都能作證。”
唐依清視線掃向一眾在座的人,沒有人敢吱聲。隻有許柔出聲:“我作證,是她硬要喝的,我們都攔不住。”
唐依清冷眸掃視了她一眼,她又乖乖的閉了嘴。
“姐姐,你來啦。”江懷夕對著唐依清口齒不清地傻笑著
唐依清歎了一口氣道:“我再不來你就要喝死過去了。”
“喝,我還能喝。”江懷夕瑉瑉嘴巴喳吧了兩下好似在回味。
唐依清被她這可愛的動作逗笑了,“走吧,姐姐送你回家。”
唐依清俯身一手摟過江懷夕的細腰,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這丫頭人長得可愛,個子也小小的,目測隻有一米六的樣子,人很輕,她一提溜江懷夕就被她拽了起來。
喝多了的江懷夕整個人就像個軟體動物一樣,軟趴趴的倚靠在唐依清的身上。江懷夕頭靠在唐依清的頸間,鼻尖湊到唐依清的頸間嗅了嗅,磨蹭著她細嫩的脖頸,癡癡道:“姐姐,你身上就是香香的,我好喜歡。”
黎望舒沉不住氣了,這死丫頭騙子在乾嘛,趁機吃他家清清的豆腐嗎,要她說,唐依清身上有多香他不知道嗎。
唰地站起身來,拽過搭在唐依清身上的手,“你是狗嗎,聞什麼聞。”
江懷夕被黎望舒巨大的推力一扯,又跌坐到了沙發上,連帶著唐依清也跌坐到了沙發上。
“黎望舒,你是不是有病啊。”唐依清扯著嗓子斥責道
“我.....”媽的,又被這死丫頭擺了一道,她是不是故意拉清清下去的。瞪了一眼傻不愣登的江懷夕無辜道:“她吃你豆腐。”
“吃你妹,她是女的,你心眼什麼時候這麼小了。”
女的也不行。黎望舒內心小聲嘟囔著。
唐依清接著又說道:“要不是你把她灌醉了她能這樣嗎。”唐依清一下把責任全推到了黎望舒身上。
“嘁~”黎望舒小聲的哼了一聲,目光掃向眾人,“你們誰跟她熟,把她帶回去。”彆想賴著他家清清,他還要跟他家清清好好交流一番,沒時間管這破事。
沒人回應。
黎望舒凝眉,“誰帶來的?”
“許柔。”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聲音說道
“誰是許柔?”黎望舒厲聲問道,帶這麼個玩意兒來,害的自己又把清清惹生氣了。
不知是誰推了一把,把隱藏在暗處的許柔推了出來。
“你就是許柔?”
“是....是”許柔不敢看黎望舒的冷眸
“快把她帶走。”黎望舒不耐煩道,認個人都磨磨唧唧的。
許柔憎惡地瞥了江懷夕一眼,“她不住校,我也不知道她家住哪。”
“那就帶到你家去。”黎望舒嗓音往上提了提,怎麼那麼多事。
“我.....”
“姐姐,抱抱。”許柔話還未說完就被爛醉如泥的江懷夕打斷,隻見江懷夕的雙手和雙腳都纏在了唐依清的身上,頭埋在唐依清的胸前不斷磨蹭著。
看著黎望舒頭頂都冒煙了,“靠,你乾嘛呢,快鬆開。”一邊咒罵著一邊上手扒拉著。
死丫頭這會兒力氣怎麼變得這麼大,手指著江懷夕警告道:“我數到三你必須給我鬆開,聽到沒有,不然我讓你走著進來抬著出去。”
江懷夕哪聽得見黎望舒說什麼,纏著唐依清越抱越緊,整個人都貼在了唐依清身上,“抱抱,我要抱抱,姐姐身上好軟,好喜歡。”
黎望舒氣的頭都疼了,這丫的是不是故意的。
“好,抱抱,抱抱行了吧。”唐依清哭笑不得,江懷夕就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她身上,手拍打著她的後背,就像哄小孩一樣。
“唐依清。”黎望舒氣的直呼唐依清大名,“你給老子鬆開。”
唐依清聽話的鬆開了手,江懷夕還是一動不動的掛在她身上。無奈地看著黎望舒。
接著又忍不住地笑出了聲,伸手撈上江懷夕脫下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調整好姿勢,雙手托著江懷夕的臀部抱著她站了起來。
這什麼情況,眾人揉揉眼睛,看向唐依清跟江懷夕,還有一旁怒氣淩人的黎望舒。真特碼狗血,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演。
這一幕倒顯得黎少多餘了。明明江懷夕跟他兩都沒關係,卻覺得像是黎少插足了江懷夕跟嫂子隻見的感情。
沒多說一句話,就這麼抱著江懷夕離開了酒吧,經過人群的時候無一不震驚的,她兩什麼關係,看起來挺曖昧的,閨蜜嗎?閨蜜有這麼曖昧的嗎?
怎麼回事,後麵怎麼還跟了個男的,那男的長的也太妖孽了吧,這個世界怎麼了,突然間有點看不懂了,能不能來個明白人解釋解釋。
唐依清一邊抱著江懷夕一邊問道,“夕夕,你家住哪?”
“家?”江懷夕迷糊道
“對,家,你家住哪?”唐依清耐心的問道
“我.....咯”江懷夕抬頭對著唐依清打了個酒咯,“我好像不記得了。”
說著又把頭埋進了唐依清的胸前。
跟上的黎望舒又開始伸手扒拉著江懷夕,“你起開,小小年紀的耍什麼流氓,你是不是故意裝醉的,是不是早就惦記上我家清清了。”
唐依清隻覺得好笑,“黎望舒,你跟一個醉鬼生什麼氣。”
“我.....”黎望舒哀怨地望向唐依清,“清清,你就彆管她了,隨便找個酒店放著就好了,你說你怎麼就那麼愛多管閒事。”
“我多管閒事?”唐依清瞪了一眼黎望舒,“我這是在給你收拾爛攤子,難不成你真想把一個爛醉如泥的小姑娘隨便放著嗎,萬一出事了怎麼辦,不怕第二天上頭條新聞嗎。”
你就說黎望舒好不好哄吧,唐依清隨便的三言兩語就把黎望舒哄得五迷三道的。
嘴角立馬裂開了:原來是這樣啊,我就知道清清心裡是有我的,做什麼都為自己著想著。
瞥了一眼她懷裡的江懷夕:就是這死丫頭有點礙眼了。
唐依清因為喝了酒,所以叫了代駕,抱著江懷夕坐進了自己的車裡,哪知自己前腳剛坐進後座,後腳黎望舒就跟著坐了進來。
唐依清愣了兩秒,“你乾嘛?”
黎望舒理所當然道:“我陪你啊,幫你看著點這個醉鬼,免得對你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唐依清一頭的黑線,誰能來收了這個幼稚鬼。頭轉向了窗外,隨便他。
黎望舒則一心致力於把江懷夕從唐依清身上扒拉下來,最後費勁千辛萬苦才徹底的把江懷夕扯了下來。
唐依清看著黎望舒憋笑著,他的額頭上因為扯江懷夕都冒出了細汗。
黎望舒的眉頭則開始皺起,“這是去哪?”他怎麼覺得這路有點熟悉。
“我家。”唐依清淡淡道
“什麼?”黎望舒提高了音量,“清清,你怎麼能把她帶到你家。”
“為什麼不能?那你知道她家住哪嗎?”
“我.....”他是不知道這死丫頭家住哪,但是也不能帶回你家啊,這不是引狼入室嗎,“乾嘛非得去你家,放酒店不就行了嗎?”
“酒店不安全。”
黎望舒撇嘴:去你家更不安全,還好他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