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拙顯然沒有看過這種場麵,咽了下口水,大聲喊道:“麻煩您把花束的費用付一下,我著急回家。”
一直忽視他的王少洲這才把視線堪堪落在眼前的男生身上,語氣輕浮。“不要著急,看完這個好戲後我再把錢給你。”他的好戲指著就是現在站在桌子上,顫抖著的女人。
“可是我不想看,我著急回家。”許拙表麵隻關心自己的花款,心裡卻在想怎麼才能救下那個女人。
“哈哈哈哈,著急回家乾嘛?季緒又不在家裡等你。”王少洲將剛才被女人抱在懷裡,現在躺在地上的花束撿了起來,聞著花香一臉陶醉。
許拙聽到熟悉的名字,驚訝道:“你認識季緒?”
“我跟他熟的很呢。”
“你先坐下,我們看完表演後我再跟你說說其他你不知道的事。”王少洲突然伸手想拉許拙,卻被他一個轉身閃開。
王少洲也不惱,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許拙坐下。
許拙依舊沒動。王少洲耐心不多可還是壓著性子,不著調說:“季緒在外麵殺人你也不好奇嗎?”
“我知道。”
王少洲不可置信道:“那你不害怕嗎?”
“不怕。”許拙麵色依舊冷淡。
“有意思。”王少洲本以為許拙是被季緒騙回家的小白臉,沒想到他們關係已經好這種程度了。“管家,把錢拿來。”
一旁管家立馬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箱子,雙手展開箱子,裡麵是滿滿一箱現金。
“不用那麼多。”許拙拿出一疊,抽出八張,把剩下的放回箱子裡。掏出手機,點開掃碼。“七百九十八,收您八百。需要退你兩塊錢,你把收款碼給我下。”
“噗哈哈哈哈。”王少洲突然大笑把許拙整懵了,他在鬼笑什麼?那麼難聽。“你是在裝什麼單純男大學生人設嗎?”
“這個錢給你,跟我吧。”
“我不要。”
“為什麼?你不想要錢嗎?還是你想要其他的?房子車子還是寶石?還是女人?”
“我需要錢。但是我不想要你的錢。”許拙不想跟這種人在糾纏下去了。“看您應該不需要我退回兩塊錢,我就當做您給的小費了。謝謝,我先走了。”
許拙直衝大門,他必須要離開這裡才能做下一步。可下一秒不知道從哪裡竄出幾個黑衣的保鏢,擋住了他的去路。
被迫停下,許拙差點摔倒在地。站穩之後,語氣冷漠。“你想乾嘛?”
“陪我們看完表演或者橫著出去。”王少洲盯著桌子上的女人,似乎耐心已經用完了,語氣不耐煩道:“你再不跳我就讓他們陪你玩。”
沙發上原本衣冠楚楚的男人們聽到這話,眼裡的欲望愈發癲狂,甚至有人按耐不住伸手去摸她的雙腳。嚇得女人抖得厲更害了,眼淚打濕原本精致的妝容,留下兩道看不出顏色的印記。顫顫巍巍的解開了裙子的拉鏈,露出勉強遮住的布料。
有人看到這一幕,呼吸變得沉重,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右手在下麵抖動。女人抬手準備跳舞,卻被王少洲打斷:“脫。”
女人嘴唇已經被咬破了皮,看著王少洲冷酷無情的眼,咽下了求饒的話。稱其他人沒注意,抄起一旁的紅酒瓶,咣砰一聲,碎了一半的酒瓶對準王少洲。
“再逼我就一起死。”握緊酒瓶的指尖發白,女人尖叫道。
“給臉不要臉。”王少洲耐心徹底用完了,直接抓住女人的手,給了她一巴掌。旁邊的保鏢快速上去壓製了女人。“媽的,破壞老子的好心情。給你們玩了。”
早已蓄勢待發的男人們立馬圍上去,跟一開始優雅的形象形成巨大反差,像餓狗撲食般對著女人上下其手。做為食物的女人眼裡隻有絕望,不甘和懊悔,臉上的妝容徹底消失,苦苦維持的尊嚴隨著鬆開的繩子徹底被踐踏。
--不管是什麼,人鬼神惡魔還是天使,救救我!!!
王少洲對眼前的鬨劇不感興趣,他想跟許拙談談,可剛才還在原地跟保鏢僵持的大眼睛男生不見了。四個保鏢不知道什麼時候倒在地上。
下一秒,脖子上傳來冰冷堅硬的觸感讓王少洲後背起了成片的雞皮疙瘩,耳邊的聲音仿佛惡魔低語。“讓他們停下。”
王少洲立馬大喊讓他們停下,生怕許拙下一秒割開自己的脖子。許拙用著與他外貌不符的力氣鉗製著王少洲的脖子,反手將手裡的玻璃碎片對準準備逃跑的管家,一丟,管家瞬間哀嚎倒地。
許拙的力氣出奇的大,王少洲用儘全力都無法掙脫半分。隻能被推著走到沙發桌旁。
許拙沒有看桌子上的女人,背對著她,然後扒下手裡人質的衣服,丟過去。“把衣服穿上。”
女人還沒有從剛才的噩夢中出來,隻是本能的抓緊身上的衣服,用了好久都沒有把衣服穿上。聽到身後女人崩潰的哭泣聲越來越大聲,許拙安慰她。“沒事了,慢慢來。不要害怕,我會帶你出去的。”
旁邊的保鏢看自己在許拙的視線死角裡,不動痕跡的靠過去,接著掄起拳頭朝許拙的腦袋砸去。許拙立馬抬起手肘做出防守,才沒有被打到。而王少洲卻趁機掙脫出許拙的鉗製,跑到保鏢後麵,臉色陰沉,咬牙切齒:“老子最討厭被人威脅了。今天你們兩個彆想出去了。”
許拙心裡一慌,他現在不能當著他們麵使用魔法,可是又帶著女人,逃出去的可能微乎其微。
更多人從門外湧進到房子裡,王少洲一聲令下,前仆後繼的往許拙撲去。許拙隻能直麵迎接,但是很快就處於下風,就在許拙考慮要不要使用魔法時,好聽又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就出差幾天你就惹出這裡大的事情,小麻煩精。”戴著帽子的男人斜靠在門框,狹長雙眸此刻泛著清冷的幽光,悠悠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哥。”許拙驚喜的看著季緒。
“季緒,這是我自己家的事,不要多管閒事。”王少洲冷冷的說。
“我從不多管閒事,隻是家的小狗沒有乖乖在家等我,想把他抓回去教育教育。”季緒穿越人群來到許拙前,捏了捏他的臉蛋。“放假不在家等我,亂跑什麼?”
“不是,哥。今天我是來送花的,看到他們在欺負人就......”許拙連忙解釋,生怕季緒生氣。他好像又給季緒添麻煩了。
“見義勇為也要想好後果。”季緒說。“回家吧。”
“那她怎麼辦?”許拙看向桌子上抱膝發抖的女人。
“她是我買回來的。你們不能帶走。”王少洲不敢動季緒,也不能都許拙,但那個女人還是他的。季緒沒有任何權利就不能隨便把人帶走。
“誰說我們要帶走她。”季緒垂眸,望向那雙淺綠色的眼睛。“下次遇見自己不能全身而退的事情,就不要強出頭。”
“可是我想幫人家。”許拙神情失落,像犯了錯的小孩低頭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那你要找對辦法。”
“什麼辦法?”
“報警。警察叔叔會幫助我們的。”季緒說完,捏了捏許拙軟軟的手,。上麵還殘留著剛才打鬥的痕跡,紅紅的,後麵可能會烏青,最好要拿冰塊冰敷。
被捏了傷口地許拙倒吸了一口氣,想抽回手又抽不回來。
彆墅外響起一陣越來越大聲的急促又刺耳嘀嗚嘀嗚聲,有人聽了暴躁.有人聽了安心。
王少洲聽到警車的聲音臉都黑了,惡狠狠地盯著季緒,“你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