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技能卡(1 / 1)

麥考夫正帶著那種堪稱刻薄的微笑盯著站在維斯珀身側的夏洛克,但他的視線很快地就移到了他的雇員小姐身上。

“莫裡亞蒂所準備的驚喜的確是讓人‘印象深刻’,”麥考夫似乎深吸了一口子,用一種敘述盧浮宮被燒毀般的惋惜語氣,涼涼道,“可惜這座文物古跡,二戰時期這座建築曾還作為戰時臨時醫療處使用,如今算是徹底地毀於一旦了。

還要感謝我們那‘熱心公益’的大偵探,竟然能夠繞過我的所有眼線,找到這個爆炸地點——雖然他差點讓自己陷入骨折甚至是癱瘓的境地,但誰讓他天性魯莽,且愛好冒險。

你應該在得出可能地點後就儘快告知我,而不是自己親力親為。

或許在此我還應該感謝我的這位雇員小姐,‘忠於’堅守自己的‘承諾’,直到這一刻才願意透露有關莫裡亞蒂的一切規劃,非常感謝在此之前並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災難。”

“不要這麼憤世嫉俗的,邁克。”夏洛克拽著自己身上的那條橙色毯子揚眉道,“作為一位剛從生死之線徘徊歸來的幸存者,還要接受你的責難,我覺得這就有點過於不人性化了。”

“我想——”維斯珀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工作有所失職,正如麥考羅夫特所言,作為他的雇員,她理應事無巨細地向他上報有關莫裡亞蒂的一切信息,畢竟他給出的價格是異常優厚的。

因此維斯珀想要彌補一點自己的失職,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剛剛她的蜘蛛俠技能體驗卡時間徹底結束了,而作為“拯救養老院”這個強製任務完成的獎勵,那就是來自係統的一張隨機技能卡,而此刻她的技能已經生效。

她感覺到來自蜘蛛俠的影響已經從她的身上褪去,取而代之的,則是另一種奇異的感覺。

也是在瞬間,周圍之人的心聲也開始衝她敞開。

這種讀心能力要比她原本的神力更為細致入微,事實上,雖然更加具體,但是人的思緒總是雜亂無序的,過於細致的讀取反而會造成某種信息處理負擔。

而她眼前的這兩位福爾摩斯,顯然正是其中的佼佼者。

就在剛剛二人話語對峙的瞬間,兩人的心聲都閃過了過多的內容,就連維斯珀也感到有些頭痛,她隻是剛剛開始使用這個能力,因此隻能被動選擇接受對方的信息洪流的衝刷。

但從麥考夫的心聲之中,她提取出了某種中心思想。

“我想,我的這位上司的意思是,他很慶幸你還活著,夏洛克。”維斯珀揉著自己的額角長舒出了一口氣,這也算是她的一點彌補,對於這兩位總是口不對心的死敵一般的兄弟,她都有些無奈了。

為什麼天底下的兄弟就不能好好相處,索爾和洛基是這樣,兩位福爾摩斯亦是如此。

麥考夫聞言,微微楞了一下,接著他似乎是舔了一下自己的後槽牙,露出一個有點嫌棄的表情,接著又轉接上了那種麵對外人的客氣微笑,“總之,歡迎你回到人間,夏利。”

夏洛克似乎撅了一下嘴唇,神情有些許的不自然,接著他的視線有點困惑地掃過維斯珀,然後便察覺到後者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她似乎又餓了。

[維斯珀對於高熱量食物的喜愛和強烈的進食欲早已得到證實,雖然不明緣由,倒也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尋根究底的,但此刻,她那特殊的食欲似乎更加旺盛了,這是怎麼回事?

她剛剛似乎舔了不止一次自己的犬齒位置,似乎格外不適。

對於她和麥考夫這種過度且病態的甜食愛好者來說,牙病是可以預料的結果,但犬齒這個位置,是不是有點過於特殊了?

還有維斯珀的眼神,她為什麼在看著我?甚至是對著我咽口水——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對我有進食欲望?這說不通。]

夏洛克漫不經心地想到。

維斯珀平白被夏洛克這一連串想法嗆了一下,她空咳了幾聲,開始回想自己剛剛是不是真的舔了那麼多次牙齒。

可是現在,的確,她的牙齒難受地厲害,一種極端的空虛感和饑餓感席卷了她,讓她幾乎無法控製自己。

“新生吸血鬼的進食欲望可是驚人的強烈,希望你能夠扛過你的轉化初期。”眼球還是那副討人厭的奇怪語氣,接著它似乎又帶著一點出人意外的喜悅之情,“愛德華·安東尼·梅森·卡倫,算是我比較喜歡的一個角色了。

他的能力真的非常特殊,按我來說,與你這位真言之神的原本職能倒是非常相配。

可惜限製範圍很小,隻對人類以及吸血鬼族群生效,暫時不知道這種能力對於阿斯加德神族或者是其他外星人的用處。

還有我很想知道,魔抗一向為零的超人是不是也能被這個能力讀取心聲。”

“?”維斯珀的表情空白了片刻,她剛剛沒有太關注所謂的係統獎勵技能卡的說明,因為它是自動生效的。

而現在,維斯珀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眼球可能是故意想整自己。

這個所謂的吸血鬼技能便是最好的證明。

對於阿斯加德神族來說,依靠血液生存的吸血鬼,他們的永生與阿斯加德神族的概念可就差得遠了。

這種容易被進食欲望控製自我的特殊生物,說實話,維斯珀認為他們始終處在人性和獸性的邊緣徘徊,足夠可悲。

“真是傲慢的家夥,嘖。”眼球切了一聲,然後又開始低笑起來,“那麼,看著你這樣一個傲慢的神族,為自己的欲望沉淪甚至喪失自我,應該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吧,還真是讓我期待呢。”

維斯珀的心中咯噔一聲,接著她便感覺到自己的饑餓感開始加劇了,而且就如同眼球所說的那樣,作為吸血鬼新生兒,她幾乎很難控製自己的吸血欲望,在場眾人在她眼中,幾乎和熱氣騰騰的鮮嫩多汁的牛排沒有多少區彆。

而這種饑餓感,和蜘蛛俠基因帶來的那種饑餓感是截然不同的,無法抗拒,幾乎要壓垮她的理智。

在人群之中,有一個人的氣味對她格外與眾不同且充滿了致命的吸引。

那就是夏洛克·福爾摩斯,意識到這一點,維斯珀的眼神不自覺地開始變得狂熱,但臉色卻有點難看了起來。

“沒錯,正是你所想的那樣,看來,在這個世界,夏洛克·福爾摩斯對你來說正是那個特彆的存在,按照那個吸血鬼戀愛故事的設定,存在一種特殊的人類群體,他們的血液對特定吸血鬼來說充滿了致命吸引力,甚至能夠強化後者的能力。

而這種人類,被那群‘優雅’的吸血鬼稱之為‘歌者’。”眼球語氣非常興奮,似乎是對看好戲充滿了興趣。

維斯珀那狂熱的視線與夏洛克狐疑的眼神錯開,停留在對方的脖頸之上,她甚至能夠聽到他的心臟脈搏跳動,透過他的皮膚感受到他其下血液的美妙芬芳和腥甜,即使是隔著這麼遠,她似乎都能感受到對方特殊的氣息。

這太詭異了,維斯珀短暫地拉回了自己的視線,然後低下頭,不敢再看麵前的偵探。

夏洛克詭異的視線停留在維斯珀身上,能夠肯定,那的確不是他的錯覺,維斯珀的確對他抱有某種奇特的,食欲。

這到底是怎麼奇怪的開展,因此,即使是這位大名鼎鼎的倫敦谘詢偵探,臉上也帶上了那種茫然又疑惑的神色。

但在周圍的人看來,至少在雷斯垂德探長與華生看來,那就是,夏洛克剛剛正在和維斯珀進行激烈且纏綿的視線對視,他們眼中的激情和火花簡直就要濺射而出了。

麥考夫的確也注意到了維斯珀的古怪表現,但來自這位雇員小姐身上的謎題太多,他倒是開始習慣暫時忽視了。

不過他也確認了一點,維斯珀對於夏洛克有著一種奇怪的“食欲”。

麥考夫古怪的眼神掃過了他的這位“處子”弟弟,並不能夠確認,他是否能夠應對自己那眼神“如狼似虎”的雇員小姐。

他對此持懷疑態度。

在一旁,毫無巨細地讀取了兩位福爾摩斯的心聲的維斯珀,又被平白無故地嗆了一下,忍不住咳出幾聲。

麥考夫似乎是誤會了她剛剛失態的表現,算了,誤解就誤解了吧。

維斯珀如此胡思亂想到,因為此刻她幾乎快被獸性的本能控製自我了。

“既然如此,”就在此刻,夏洛克突然開口,視線掃過了眾人,“為了慶祝這次大獲全勝,或許我們可以一起吃個晚餐?”

雷斯垂德探長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夏洛克,又看了看一旁的麥考夫,遲疑道,“你的話語裡包括我嗎?夏洛克,如果是的話,那我的確是真的有點受寵若驚了。”

“我就不……”維斯珀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夏洛克就走向了她,而來自夏洛克的特殊氣息再度壓垮了她,使得她的意誌再度動搖起來。

夏洛克對她的反應似乎很感興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接著他的心聲在維斯珀的腦海中再度響起。

[很有趣,她現在似乎無法拒絕我,雖然不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麼,但顯而易見,此刻,維斯珀對我很感興趣,但同時,她在恐懼我?

是因為距離上的原因還是因為什麼,而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從剛剛的那個麵頰吻之後開始的,或許之後我應該進行一些其他的嘗試?]

維斯珀近乎是使儘全力維持正常,抑製自己近乎龜裂的表情變化,但她驟縮的瞳孔還是暴露了她大為震撼的內心。

什麼嘗試?

維斯珀忍不住往後倒退了幾步,看上去似乎有點說不出的狼狽。

“一起吃個飯吧?維斯珀?之前我就說有家還不錯的餐廳想介紹給你來著,既然如此,這一次我們就一起去吧?”華生說完這一些,突然意識到,在場還有一個家夥,他剛剛幾乎完全沒有考慮進去,那就是麥考夫,他不確定地往旁邊看去,“那麼,麥考夫,你去嗎?”

說實話,華生問出這句話完全是出於禮貌,他幾乎認定麥考夫應該是不會參與他們的聚餐活動的。

但麥考夫的回應就超出了華生的預料。

“為何不呢?”麥考夫客氣地笑了一下,語氣裡甚至帶了點揶揄,“總該提前為之後的聖誕晚餐做些準備了不是嗎,我想,母親會很高興的。”

被麥考夫嗆了一下的夏洛克,作出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而剩下的華生和雷斯垂德則麵麵相覷。

和夏洛克吃飯倒是沒什麼,和麥考夫一起吃飯就有點讓人感到拘束了。

前者是因為,他能夠平等地做到讓每個人都感覺受到了冒犯,而麥考夫……即使是在餐桌上,他帶來的那種壓迫感和獨屬於他的冷嘲熱諷可也是會讓人食不下咽的。

而且華生幾乎能預料到二人在餐桌上針鋒相對的場景了。

維斯珀承認,華生對夏洛克的了解足夠深刻,因為她現在,正處於福爾摩斯這個姓氏的戰場的中心,她的左前位坐著麥考夫,而她的右手位正坐著夏洛克。

兩人無形的視線之戰在點單之時便已經打響了。

他們五人吃得是算不上正宗中餐的中餐館,但由於充滿“中式風情”的裝飾,加上那些所謂的正宗中國特色小吃,比如根本就沒在中國出現過的幸運餅乾和左宗棠雞之類的菜品,這家餐館在倫敦的美食點評網站上順利登榜。

在麥考夫想要點酸甜口的醋酸雞的時候,夏洛克便開始發表了有關對於對方血糖血脂的擔憂,並開始嘲諷這位政府職員的體型問題。

然後在一旁,雷斯垂德和華生都捂著腦門說不出話來。

而被二人夾在之間的維斯珀則是雙目無神,來自餐品的香氣根本無法掩蓋坐在餐廳裡的客戶本身的氣息,她感覺坐在這裡的每一刻幾乎都是煎熬,更彆提夏洛克正坐在她的身側,她在餐桌之下板著椅子邊緣的手指,都在上麵留下了深刻的指印。

隨著一聲細微的破碎聲,那張木頭椅子似乎被她掰碎了一個小角,維斯珀的表情一滯,裝作若無其事地把手中的碎末撒在了地上。

而夏洛克的耳尖微動,似乎察覺到了這一點小動靜,但他微微偏頭,卻隻得到了來自維斯珀無辜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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