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顯然是注意到了剛剛阿利亞的失態,因此在帶著阿利亞離開那一層之後,分神注意了她片刻,確定到,“你沒事吧?”
阿利亞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什麼。”
她不能解釋那個奇怪的夢境,現在再度回想,隻覺得似乎過於真實了。
而隊長的反應也過於奇怪,就仿佛他也經曆了相同的夢境一般。
但這太荒謬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即使這隻是一個夢境,現在想來,阿利亞還是覺得過於荒謬與難堪了,她甚至難以麵對真正的隊長。
更加奇怪的是,從那個夢境之中醒來以後,阿利亞感覺到自己有種不太真切的充盈感,就像是每一次“進食”成功之後的狀態。
托尼看著阿利亞有點奇怪的反應,回想了一下剛剛的場景,露出了些許疑惑的神情,但他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至於隊長那邊,鷹眼也注意到了隊長對於那位由斯塔克暫管的“危險目標人物”過度關注。
出於好奇心,鷹眼選擇直接開口詢問。
而隊長隻是沉思片刻,給出了一個他完全意想不到的答案。
“我曾經見過她…或者說和她長相完全一致的實驗體。”隊長眉目深沉,顯得過於嚴肅,顯然並不是在開玩笑。
而“實驗體”這個詞就引起了鷹眼的警戒,讓他意識到了這個話題的確有點不同尋常,“如果我了解到的都是準確的話——對長你目前暫時沒有與公眾正式接觸吧?
那麼你是在哪裡見過那個變種人女孩的?”
“九頭蛇基地。”隊長的話語聽不出任何開玩笑的意味,這不禁讓鷹眼心中咯噔了一下。
“這應該不是個玩笑吧?”鷹眼確認到,甚至有了一種過於荒謬的感覺——畢竟不是誰都能像隊長一樣半個世紀後從北極複蘇,橫跨一個世紀返回到現代社會的。
而阿利亞·萊恩有著完整的成長和社會經曆,她顯然和隊長不是同樣的情況。
這件事情必須彙報給局長,鑒於阿利亞·萊恩可能與九頭蛇有關的情況下。
而娜塔莎則是在了解情況之後,最先趕來了解情況的特工以及專業人士。
“這可遠比我想象的要複雜——我以為除了差點和蝙蝠家扯上關係還有疑似和吸血鬼族群有關以外,阿利亞·萊恩不存在顯著危險性以及可疑性了。”娜塔莎微笑著說道,但她話語所透露的內容可一點都不樂觀。
這反而坐實了這個所謂目標觀察對象的危險性。
“那麼,麻煩問問你是在哪裡見過,與她麵容完全一致的實驗體的嗎?”娜塔莎有點好奇的看著隊長,她能夠看出隊長不太尋常的奇怪情緒,他對阿利亞似乎有種奇怪的糾結,這對這位經驗豐富的老兵來說並不常見,眾所周知,隊長是一位很果決的人物。
“我曾在一次任務中,找到過九頭蛇的一個秘密實驗基地,在那裡我看見了一個實驗體,她擁有著與阿利亞完全一致的外貌,但是並不完全一致——”
隊長可疑地停頓住了,娜塔莎抓住了這個關鍵,開口詢問道,“哪裡不一致?”
“她擁有,非人的翅膀,類似魔鬼的尖尾和尖角,像是某種人為合成的實驗品?”隊長似乎不太確定,他突然回憶起了夢中與對方接觸的細節,回憶起了對方的皮膚和尖尾所帶來的觸感,不自覺的停頓住了。
但這在旁人看來可能隻是因為回憶過度久遠而在努力回想罷了,起碼鷹眼就是這麼想的,隻有娜塔莎感覺到哪裡似乎有著些許的不太對勁。
但聽到這裡,鷹眼克林特已經開始回頭和娜塔莎麵麵相覷了,原因無他,那就是阿利亞的確擁有著魅魔血脈。
這一切都開始顯得有點太過湊巧了,無論是對方的長相還是其魅魔血脈,似乎都與隊長印象之中的實驗體對得上號。
唯一不同的是,阿利亞並不擁有翅膀,目前她所表現出的魅魔特征隻有尖尾和尖角而已,但也並不排除她有掩藏實力的可能性。
在鷹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而開始轉頭向實際負責阿利亞的科爾森特工打報告並且詢問情況的時候,娜塔莎還站在隊長的身側,若有所思地開口詢問道。
“隊長你之前對這個實驗體有過細致的,接觸嗎?”她的話語停頓在了一個很微妙的地方。
這並不能怪她,實在是因為隊長在回想有關那個實驗體時的表情有點過於奇怪和可疑了。
隊長也明顯的停頓了片刻,幾分鐘之後,他才沉聲表示,“並沒有,那次任務我急於尋找我曾經戰友的身影,因此忽略了這個實驗倉庫,因此隻是匆匆瞥了那些實驗體一眼。”
“嗯,我相信你的話,”娜塔莎的嘴角再度上揚,表情似乎非常真切,“阿利亞的確是我們的重點關注對象,而且她也的確擁有一些特殊血脈,或許你聽說過魅魔這種生物?”
隊長的動作凝滯住了,“你是說?”
“她的確符合你所說的那個實驗體的特征,但在某些方麵還有所差距。”娜塔莎似乎歎了口氣,“但就目前所收集的信息表示,她和九頭蛇沒有任何關係。
但很顯然我們不能掉以輕心,畢竟,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惡魔。
某些民間傳說之中,魅魔會趁人類陷入沉睡之時,潛入他們的夢境,然後吸取他們的靈魂——而我們推測這種生物的確需要定期吸收某種能量生存。”
隊長的思緒隨著娜塔莎的話語轉向了一些奇怪的回憶之中,比如那個夢境。
“總之,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娜塔莎終於有了定論,“但是我覺得這種能力其實還蠻好用的,能力沒有對錯,隻是要看怎麼使用,用在何處。
你說對嗎,隊長?”
隊長深深地注視著麵前這位複雜的特工,“我以為你會更傾向於她是個充滿威脅的危險因素這種論斷。”
“我曾也是一個危險因素,”娜塔莎的笑容終於變得真實了一些,但顯得有點過於殘酷,“很顯然,我現在依然是。
但我想,我找到了合適的,使用我的能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