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立亞伏在托尼的耳側,胸膛開始劇烈起伏。
抵抗對方信息素對她的誘引可以說是異常艱難,即使已經製造出了咬痕標記,她的信息素成功地進入到對方的血液之中,二人的氣息開始混雜糅合,產生了一種奇怪帶著麻醉效果的馨香,但是那種可怕情潮的餘波還在影響著二人。
好消息是,托尼已經恢複了平靜,壞消息是,他似乎還是有點不太清醒,阿立亞能夠感受到他不斷地往自己的身上蹭來,她不得不更加努力地壓製著他。
於是二人就這樣交纏擁抱著,仿若兩株共生的水生藤蔓,阿立亞感覺到對方簡直就像想把自己拖入海底的水妖一般糾纏著自己,讓她近乎無法呼吸。
所能感受的,隻有彼此的心跳,還在逐漸升溫的體溫,從淋浴噴頭打落的水霧帶來的涼意,迫使他們又更加緊密地貼近起來。
托尼顯然已經異常疲倦,他終於擺脫了那種無法自控的狀態,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疲憊感,阿立亞掙紮著起身,從一旁拿了一條浴巾將他裹起。
她輕拍了一下對方的臉頰,希望他能夠清醒一點,“我需要幫你換下濕掉的衣物。”
托尼苦難的抬起他的眼簾,就這樣茫然地望著她,他還是有點發熱的跡象,阿立亞隻是歎了口氣,認命般地開始給他換衣服。
托尼就這樣安靜地坐在浴池邊上任由她操作,而阿立亞也無心去欣賞對方的軀體或者是其他,因為那股燥火已經成功地從對方身上轉移到自己身上了。
在她給對方擦乾上半身之後,就打算把托尼送回他自己的房間,托尼卻突然拽住了她,“你得對我負完責——”
接著他指了指自己還濕漉漉的褲子,意思非常明顯。
阿立亞隻能轉頭給他找條褲子回來,接著就半蹲在他的身前,開始手足無措起來,“斯塔克先生,你能自己換褲子嗎?”
阿立亞不能確定他現在是否徹底恢複理智了,隻能儘量與他溝通。
“托尼。”托尼似乎對她又改回了那個生疏的稱呼而有些不滿。
但好在他還是能自己穿上褲子的,這著實是讓阿立亞鬆了口氣。
緊接著,她又把托尼送回了他的房間,去廚房找了點冰塊,打算繼續給他物理降溫。
“好吧,托尼,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阿立亞如他所願的更改了自己的稱呼,看著雖然一臉倦容卻遲遲不肯閉上眼休息的上司頗有些無奈,一手拿著冰袋給他敷著額頭和頸側,一邊給他測量體溫。
直到折騰到快要天亮,托尼的體溫才終於回複到一個正常的範疇之內,並終於沉沉睡去。
阿立亞也終於能夠鬆一口氣,回到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等到她再度睜眼的時候,外界的陽光已然變得過於熾熱。
經曆了昨天一晚上的災難性情況,她倒不是沒有得到任何好處,起碼,她吸收到了足夠的能量,她的手臂已經基本康複了。
阿立亞自己拆解完石膏,便走出了自己的房間,此時斯塔克先生似乎不在,阿立亞剛剛因此而鬆了口氣,接著就收到了對方的電話。
“你能來實驗室一趟嗎?”托尼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正常,似乎完全沒有受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的影響。
反觀阿立亞,她卻有點緊張了起來,在進入實驗室的前一刻,她還在調整呼吸,想著措辭如何解釋昨晚的失控。
很顯然,托尼·斯塔克是情場老手,昨晚的那些事情不足以讓他感到尷尬或者是其他,硬要說他有什麼感受,那就是有點失望,昨天畢竟沒有什麼實質化的進展。
他絲毫沒有提及昨晚的任何事情,態度自然,這就讓阿立亞顯得有點糾結過度了,“我根據昨天晚上的實驗數據,更改了一下你的抑製藥劑,同時我剛剛也用自己的數據進行模擬試驗了,我想它應該能解決所謂的……發情期。”
說到後麵的時候,托尼抹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移開了視線,他突然記起了某些事情,那些記憶有點鮮明地太過厲害,甚至他還能回憶起當時二人交錯的心跳頻率,這讓他也有點心率過快了。
托尼走向了還愣在門口的阿立亞,將手裡的抑製藥劑塞給了她,指了指左邊,“那是針對alpha的抑製藥劑,右邊的是Omega,我想你應該能夠分清,我做了點顏色上的區彆——
所以,你餓了嗎?”
托尼衝著阿立亞眨了眨眼睛,自己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了對方的唇瓣上,接著他像是被什麼燙到一樣猛地收回了視線,“我的意思是,想不想吃點什麼,披薩漢堡,或者是牛排之類的。
因為我現在真的餓得要死,而一個人吃飯,很沒意思,你覺得呢?”
阿立亞茫然地點頭同意,她完全沒想到托尼竟然還能爬的起來,就為了解決她的抑製藥劑,她現在知道為什麼對方能成為獨一無二的鋼鐵俠了,他的研究精神著實太令人佩服了。
托尼還是照例叫了外賣,事實上他確實也累的厲害,二人就這樣在公共休息室,毫無形象地吃完了兩份高級牛排套餐,外加芝士披薩。
“你這裡,有一點醬汁。”托尼比劃了一下,點了點自己的唇角,示意維斯珀。
阿利亞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唇邊,卻好像沒有什麼效果,托尼適時地探過身來,伸手幫她揩去了那點醬汁,“現在好了。”
“托尼?”阿立亞緊張地僵直在了原地,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臉龐,還有對方再熟悉不過的氣息,她開始有點不知所措了。
她知道昨晚的一切都超出了原有的界限,但她隻是以為那是因為當時的斯塔克還並不清醒,但是現在,他為什麼對自己依然這麼親近,這已經超出了他們之間應有的限度,這讓她開始慌張了起來。
“我還有點事想和你說,”托尼沒有退回去,而是自顧自地坐在了她的身側,撿起了還剩了兩塊的披薩,一副相當自然且熟稔的態度,“過幾天,斯塔克大廈,可能還會入駐幾個,奇怪的人物,你或許會見到他們——
比如,你知道美國隊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