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呼嚕呼嚕毛,嚇不著。(1 / 1)

一個beta的精神世界 之姒 5094 字 10個月前

打掃完後我在衛生間對著鏡子撕下了我鼻梁上的創可貼發現淤青還沒消,有些顯眼,於是重新拿了個和我膚色相近的創可貼貼上。我換了身衣服出門買了點菜,不知道沈從言愛吃什麼,我完全根據自己的口味來的。

我打開冰箱,看到前幾天被我放進去的三個包子,我把盒子拿出來打開,聞了聞發現沒什麼味道,應該還能吃。

現在下午四點,距離沈從言落地還有六個小時,昨天就幾乎沒吃東西,他要是知道了待會就該麵對麵嘮叨我了。這樣想著我把那三個包子放進微波爐裡麵加熱,吃兩口停一下,三個包子我吃了快一個小時。

這家店的三鮮包子不好吃,下次不點了。

把買回來的菜放到冰箱裡後,我才意識到家裡有些太靜了。我拿起遙控打開電視,窩在沙發裡開始玩手機,竟然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我盯著在放綜藝節目的電視發了會兒呆,伸了個懶腰去開燈。

我去廚房開始備菜,我能察覺到自己其實很期待沈從言的到訪,因為家裡一直冷冷清清的。

我有想過養個寵物什麼的,但一想到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更彆說那些比我還要脆弱的貓貓狗狗了。

我慢吞吞地削著土豆,看到右手手背上的針孔,才猛然發覺忘記還傅哲醫藥費了。我趕緊把土豆放下,洗洗手擦乾後拿過手機,幸好昨天我們加了微信。

我把錢轉給他並向他道了歉,他把錢收了後回複:「沒事,你這不是給我了嗎,現在在乾嘛呢?」

我誠實道:「在準備做飯。」

一看我在準備做飯他來了興致,發語音說:“我能去蹭一頓嗎?我覺得你做飯應該很好吃。”

如果是平常的話我就答應了,但今天沈從言要來的。於是我鼓足勇氣,回複道:「可能不太方便,晚點我男朋友要來。」

「男朋友?是那個一股沉香味道的家夥嗎?」

我愣了一下,是沈從言的信息素嗎?

我試探著問道:「你怎麼知道?」

「前幾天你拿的那個黑色的包上有。」

那個包……我繼續問:「那我身上有味道嗎?」

「你身上沒有。」

「昨天帶你去醫院你身上什麼味道都沒有,我還以為那個包上的味道是我的錯覺。」

「雖然我不該多問,但如果那家夥真是你男朋友的話,為什麼他沒在你身上留下信息素?」

「隻是因為你是beta聞不到,就不留了嗎?」

「那你可能會被當成單身被彆的A或O盯上哦。」

我歎口氣,打字回複:「我知道了,謝謝你。」

如果可以的話,我其實並不希望沈從言在我身上留下信息素。我聞不到先不提,據說A的信息素對O來說吸引力很強,如果有omega聞到後像林禎那樣……

想到這裡我打了個激靈,好在沈從言不是什麼仗著我聞不到就隨便釋放信息素沾到我身上的那種人。

我繼續不緊不慢地備菜,等我準備的差不多了以後,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我看了一眼,發現現在已經十點多了,沈從言下飛機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在圍裙上擦擦手,點擊接聽。

“我下飛機了!馬上打車過去!”沈從言看起來很開心,“你應該還沒睡吧?你現在困嗎?”

“我不困。”我看了眼那些已經準備好隻等下鍋開始炒的菜,繼續道,“等你回來我就做飯。”

“做、做飯!”他突然傻兮兮的笑起來,“你看我們這樣,像不像兩口子?就那種,老公出差半夜回家,老婆認真準備飯菜在家等……”

我把電話掛了。

他很快又打過來,我沒接,而是微信和他說了聲要炒菜了。他立馬回複:「放著我炒!我也會做飯!」

我覺得有些新奇,他看起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居然會做飯嗎?我打字問:「真的嗎?」

「真的真的」

「我上車了」

「我爸讓我學的,他說會做飯以後好找老婆」

「你歇著,等我到了我來做!」

事已至此,那我就不乾了。

我解開綁在腰後的結,突然想到讓他一個飛了十小時剛落地的人做飯……我把剛解開的圍裙又綁上了。

我太善良了,試問現在還有哪個人像我這樣善解人意。

大概十幾分鐘後,門鈴響起。我放下手裡的鍋鏟去開門,沈從言直接一把抱住我,差點把我撲倒在地上。

“我回來啦!我回來啦我回來啦!”

他把頭埋在我肩頸處一直蹭,我有些癢,抬手摁住他的腦袋:“我知道。把行李拿進來關門。”

他又蹭了幾下放開我,轉身把還在門外的行李箱拖進來,這才發現我在做飯:“不是說等我回來做嗎?”

我回到廚房,道:“你路上肯定也累了,還讓你做的話我不就是剝削人的資本家了嗎?”

他笑笑,倚在廚房門框上看我,他走進來湊在我旁邊道:“需要我幫你打下手嗎?”

我轉頭看他一眼:“不用,你等著就好。”

沈從言沒再說話,一直圍在我旁邊看我做飯。片刻後他突然說:“你看起來好賢惠啊。”不等我說話,他就一把從背後抱住我,“腰好細,抱一下。”

我被他氣笑,抬手在他頭上打了一下:“不用幫忙不代表你可以添亂,出去。”

“不要,我就想和你待在一起。”他在我後頸處蹭了蹭,撒嬌道,“我能咬一口嗎?”

甩也甩不開,打又打不跑,我隻好任由他抱著我。聽到這話我覺得有些好笑:“我又沒有腺體,咬什麼?”一邊說著我一邊試圖掙脫,“放開我,待會菜糊了。”

掙脫的過程中,我好像蹭到了什麼東西,他悶哼一聲,我的動作猛然停住:“……你硬了?”

他嗯了一聲:“……可以嗎?雖然我們剛……唔!”

我一鏟子敲在他頭上,他終於吃痛放開了我。

我拉著他走到廚房門口,指指浴室的門:“去洗個冷水澡冷靜一下,洗完出來吃飯。”

他捂著頭有些委屈地看了我一眼,但還是乖乖打開自己的行李箱拿出換洗衣物去了浴室。

我打開水龍頭把鍋鏟洗了一下,然後繼續炒菜。

因為初中被霸淩的事,我對於性行為一直都有些恐懼,雖然beta沒有那種必須要和人結合的特殊時期,但我作為一個男人,長期禁欲的壞處就是,我不舉了。

嗯……等有機會得和沈從言說一下這件事。

我被家裡那些親戚安排著相親的時候,我就會說自己不舉。在這個世界床事是很重要的,所以這話一出對方就會立刻對我失去興趣。

沈從言如果也……那也是沒辦法的,實在忍不了的話自己出去omega吧。

半小時後沈從言出來了,他穿著身睡衣,頭發濕漉漉地坐到餐桌對麵:“哇,每一道看起來都好好吃。”

我把筷子放到他前麵,道:“不先把頭發吹乾嗎?”

他擺擺手:“沒事,待會再說,先吃飯。”說著便夾了隻蝦,剝皮之後放到我碗裡。

我抬頭看他一眼,他笑笑:“這一桌子菜全是你做的,你最辛苦,你先吃……誒?等等。”沈從言突然放下筷子指指我的臉,“你鼻子受傷了?”

我抬手摸摸那個創可貼:“嗯,不小心摔了一下。”

“疼嗎?”他看著我,眼神中帶上些愧疚,“我剛才在廚房裡居然沒發現。”

我笑笑:“我背著光炒菜的。不疼。”

幾秒後他突然道:“我覺得你應該多笑笑。”我抬頭看他,發現他滿眼笑意看著我,“雖然你不做表情的時候也好看,但是你笑起來就給人感覺很……漂亮。”

我有些忍俊不禁:“我?你確定嗎?”

他撓撓頭:“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但真的,我覺得這個詞很貼切,看你笑我心情也會很好。”

沈從言是第一個把漂亮這個詞用在我身上的人,我搖搖頭:“趕緊吃飯,涼了就不好吃了。”

吃完飯後,沈從言堅持要我幫他吹頭發,我拗不過,把吹風機插好,讓他搬板凳坐到我前麵。

我拿著梳子,一邊吹一邊幫他梳。

乾的差不多之後他扭頭看我,我才發現他原本很有型的三七分劉海被我梳的毫無造型感可言,額頭被劉海完全擋住,看起來和我的劉海有七八分相似了。

他撩了一下劉海,把眼睛露出來:“有點紮眼。我們兩個現在發型差不多了吧?”

我點點頭:“我不會做造型,隻能委屈你一下了。”

“一點都不委屈。”他笑著抱住我的腰,“那今晚我睡哪兒啊?你應該不會把我趕出去的對吧?”

我拍拍他在我懷裡亂蹭的頭,示意他彆蹭了,他怎麼這麼喜歡抱著我蹭?到底我是狗還是他是狗?

“睡沙發吧。”

聞言他不蹭了,抬頭眼巴巴地看我:“為什麼……”

我說:“我不習慣和彆人一起睡。”

這個是真的,從我記事起我就一直是自己睡,上大學住校那幾年真給我彆扭完了,每天做什麼都要小聲,生怕吵到室友。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最近幾年我的睡眠質量越來越差,隨便一點動靜我就可能會被吵醒。所以綜合考慮下來,分開睡是最好的選擇。

“好吧……”他重新抱住我,“你身上怎麼一股山茶花的味道,好香,你真的不是裝beta的omega嗎?”

我打算把吹風機放回原位,但夠了好幾下都摸不到架子:“我是不是裝的你應該最清楚了吧,山茶花味應該是洗衣液。”我拍拍他的頭,“放開我。”

像是知道我要做什麼一樣,他從我手裡拿走吹風機放回架子上,站起身賴在我身上:“困了,好累,想和你一起睡覺。”

我拍拍他的背有些無奈:“睡睡睡,現在就睡。”

他突然站直身體:“可以嗎!”

我愣了一下,原來我的睡和他的睡不是同一個睡。

我搖頭:“我說的就是睡覺,沒彆的意思。”說完我往臥室裡走去,“我給你拿床被子,枕頭還要嗎?”

他跟過來,說:“要,但是我真的不能睡床嗎?”

我從床上拿起一個枕頭塞給他,打開衣櫃伸手去拽放在最上麵的另一床被子:“不能,你睡床的話那我就去睡沙發了。”

“那還是我睡沙發吧。”他見我拽的有些吃力,道,“我來吧。”

他伸手一拉就把被子拉了出來,抱著被子和枕頭,看著衣櫃上麵說:“那裡怎麼有個盒子?”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道:“裡麵是些戶口本身份證什麼的,一直放在這裡。”

他長長地哦了一聲:“我能看看嗎?”

“你怎麼什麼都想看?”我有些忍俊不禁,“你看吧,裡麵也沒什麼,自己拿。”我從他懷裡接過被子和枕頭,“給我吧,我給你放到沙發上去。”

我抱著被子枕頭來到客廳,把最大的沙發上那些靠枕拿走,給他鋪被子時他突然在臥室裡大聲說:“這個像相冊一樣的東西我可以看嗎?”

裡麵都是我小時候的照片,每一張都穿戴整齊,也不算是什麼隱私,於是我回道:“你看吧。”

鋪好被子後我回到臥室,見我進來,沈從言揚揚手裡的相簿:“你小時候好可愛啊。”我坐到他旁邊,他指指那張我頭戴生日帽雙手羞澀比耶的照片問道,“你還記得這個是你幾歲生日的時候嗎?”

我搖頭:“不記得了。”

其實我記得,當時我七歲,那是我第一次正經麵對鏡頭,以往的照片都是抓拍,那次爸媽突然要我對著鏡頭笑一笑,我有些拘謹地笑著,雙手都比了耶。

“我好喜歡這張,我能拍一下嗎?”沈從言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我保證,肯定不隨便往外發。”

“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拒絕嗎?”

他嘿嘿一笑,拿出手機拍下了我那張照片。

看著看著他突然一拍大腿,我被這突如其來地動靜嚇了一跳,他說:“我們還要拍照片官宣來著!……我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他伸手撫上我的背,“呼嚕呼嚕毛,嚇不著……”

我被他逗笑:“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也笑了:“我小時候被嚇到大人都會這樣說。”他頓了頓,繼續道,“那我們官宣照片……怎麼拍?”

他陷入沉思:“你肯定不能露臉,隻露一些部位的話……手?我們拍個十指緊扣的照片?”說完他撓撓頭,“不行,太老套了。”

片刻後,沈從言嗯了一聲:“我想到了。”

我問:“怎麼拍?”

他朝我神秘一笑:“現在不早了,先睡覺吧,明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