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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beta的精神世界 之姒 5476 字 10個月前

今天又是卡點到的公司,一進辦公室主編看到我嚇了一跳:“你、你昨天那不是開玩笑啊?”

我愣了一下:“什麼?”

她指指我的臉,有些擔憂:“你是昨晚去盜墓一夜沒睡嗎?臉色這麼差,你彆死公司裡。”

我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她總是這樣講話很浮誇,我都習慣了,但我死哪都不可能死公司。

我臉色似乎看起來真的很差,主編看著我,臉上帶著些悔意:“你昨天和我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

“不是,我開玩笑的。”我搖搖頭,突然發現對麵不見林禎的身影,“林禎呢?請假了嗎?”

主編點點頭:“特殊時期嘛,請幾天假安全一點。”

這倒確實。

等等,我們沒有易感期發情期的beta為什麼要和他們這種特殊時期要請假好幾天的人同工同酬?這公平嗎?

我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結果起急了眼前一黑,又坐了回去。

主編被我嚇了一跳,伸手來探我額頭:“我總感覺你今天神神叨叨的,到底怎麼了?”

我張張嘴,剛想說出我的想法時突然想到她是alpha,她是絕無可能和我共情的,於是隻能搖搖頭。

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那行,你好好工作吧。今天除了林禎請假,大家都出勤了。有什麼問題去辦公室找我就行。”說完她便踩著高跟鞋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坐在工位上盯著電腦昏昏欲睡,夏天要結束了,這幾天我們都在忙著做季度報告,外勤也出的少了。

我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慢吞吞地打字寫報告。

在我昏昏沉沉摁下了不知道多少個f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我一抬眼,和沈從言對上視線。

他愣了一下,看樣子是想來找我,但他旁邊一個禿頭中年男人拉住他,笑眯眯地說:“這是我們的分公司之一,各位把手上的活停停,來認識一下沈公子。”

我認出來了,這個是我們老板。主編從她辦公室裡走出來,看到來人是老板時她愣住了。

“喲,蕭雅,快來快來。”老板向她招招手,轉頭對沈從言介紹道,“這位我們分公司的總經理,叫蕭雅。”

她有些懵地走過去,像是不理解老板為什麼會突然蒞臨。沈從言和她握了握手,然後老板攬著主編和他往外走去:“沈公子,我和蕭雅帶你轉轉,公事咱待會再談。”他們離開了,辦公室恢複了平靜。

我鬼使神差地在這滿屏的f後麵加了uck三個字母,看著這一個長長的fuck我終於高興了,端起杯子去了茶水間。

我端著杯水靠在茶水間的桌子上細品,慢慢地眼神開始發散,大腦一片空白。

我果然不能熬夜了啊,以後一定十點就上床睡覺,再晚睡我是狗。在心裡暗暗發過誓後,我端著杯子打算回去,剛打開茶水間的門就迎麵撞上了沈從言。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朝他微笑點頭,側身為他讓路,他站著不動,說道:“你臉色好差,生病了嗎?”

我搖搖頭:“沒有。”

“是不是我昨晚給你打電話的原因。”他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愧疚,隨即又低垂眼眸,“都怪我。”

我莫名很想笑,他這招數哪學來的?莫非自學成才?但可惜我真的不吃這一套,任何人在我麵前磨磨唧唧我都會覺得很煩。我此刻還站在一旁為他讓路,見他沒有要進來的意思我瞬間耐心全無:“你還不進來嗎?”

我突然感覺有些奇怪,我自認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但我可以裝,不論麵對誰我都可以儘量保持平和,惟獨對沈從言,和他隨便說幾句話我就會失去耐心。

他從我身旁進到茶水間裡,我回到了工位上。

我看著占了整頁的fuck,有些舍不得刪,於是新建文檔重新開始。

我有時候真的很後悔當初給自己立一個平和溫柔的人設,我每天演戲真的要瘋了。

午休前主編找到我,把我叫到了她辦公室裡,老板和沈從言也在。見我進來,老板笑眯眯地指指角落裡的單人沙發:“小陸,坐。”

隨即他坐直了身子,說:“小陸,我聽說,原本是你要跟沈公子去法國的對嗎?”

我點點頭:“是,不過我身體狀況可能並不適合遠行。”

老板皺皺眉,雙手交叉搭在下巴上作思考狀:“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身體才是第一位的,所以你有什麼推薦的人選嗎?”他銳利的目光看向我,那眼神就好像在說我看你小子能給我想出個什麼屁來。

我避開他的視線,想起外麵幾個和我一樣是beta且業務能力過關的同事,本著beta幫助beta的原則,我說出了他們的名字:“陳臨,周燕秋,李漓,他們都可以。”

然後老板就不說話了,他越沉默我越緊張,氣氛慢慢凝結,緊張的我都開始胃痛了。我偷偷看了主編一眼,她朝我小幅度地點點頭,像是肯定。

“也好。”老板發話了,我鬆了口氣。他繼續道,“那這三個人裡你再選一個出來呢?”

我不假思索道:“陳臨。”

沒彆的原因,隻是我們上班時走得比較近而已。

他又不說話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我越來越緊張,胃也越來越痛。

在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後,他點點頭:“行。”

我再度鬆了口氣,但我的胃可沒放鬆下來。

天殺的老板,醫藥費報銷嗎。

接下來的時間裡,老板和沈從言開始談相關的工作,主編把陳臨叫了進來,我本來想出去,但老板表示人是我選的,我有必要全程旁聽判斷他到底適不適合。

我坐在單人沙發上,身前沒有任何遮擋,想偷偷揉一下刺痛的胃都不行,我還要坐得筆直,不能被他們看出來我不舒服。

你們到底哪來這麼多話要說。

聽著聽著我的思緒就漸漸飄遠,本能的開始尋找胃痛的罪魁禍首。老板肯定有一部分責任,但根本原因可能是我剛喝的那杯涼水。

服了,大熱天喝杯涼水都不行。

我在心裡把全世界罵了個遍,但麵上依舊要不時附和老板幾句。

他和沈從言聊得興起,似乎是打算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我真的累了,新還珠格格你們兩個去演紫薇和爾康。

“陸伊嘉,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恍惚間我聽到有人這樣問了我一句。啊,終於有人注意到在角落的單人沙發裡自生自滅的我了嗎。

我擺擺手:“我沒事,隻是有點困,昨晚沒睡好。”

該死的,這種時候還死要麵子。

與此同時,他們的討論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參與討論的三個人看起來都很亢奮,主編坐在另一邊偷偷摸魚玩手機,我在這邊拚命忍痛。

天殺的,雖然不知道該殺誰,但我就是想罵一句。

“小陸,你說,你說這個事情怎麼解決?”老板突然喊我,我愣了一下,剛才他們在說什麼我都不知道。

“這個完全不用你們擔心,我們公司會安排的。”沈從言接過話頭,“現在您最主要的是相信我們,合作最重要的不就是信任嗎?”說著他看了我一眼,轉頭又問老板:“對了,洗手間在哪來著?”

老板指指我:“小陸你帶他去。”

………解脫了。

我跟著沈從言從辦公室裡出來,現在已經是午休時間,外麵一個人都沒有。我走在沈從言後麵,他在我工位附近突然停住,轉頭看著我:“你有藥嗎?”

原來他已經察覺到了,我聳聳肩,拉開工位抽屜拿藥。他伸手摸了摸我的水杯:“我去給你接熱水。”

我摁住他的手:“不用。”我為他表演了一個生吞藥片,他驚呆了。

他看到桌上的藥盒,道:“止痛藥?你哪裡痛?”

啊,原來他隻看出了我不舒服,具體哪裡不舒服他並不知道。我拍拍他的肩膀:“你不是要去廁所嗎,我帶你去。”

帶他到廁所後,我在外麵等他。這下我再也裝不下去,捂著胃蹲到地上。天殺的,痛死我了。

我在心裡罵了沈從言兩句,雖然我知道這和他沒什麼關係,但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好想罵他。

背後衛生間的門很快就開了,沈從言似乎根本沒上廁所。我轉頭看了他一眼,扶著牆慢慢站起來,他見狀連忙彎腰扶我:“不會是我烏鴉嘴給你說中了吧?”

我有些疑惑:“什麼?”

“你身體原因不適合和我們飛法國。”沈從言又換上那副愧疚的表情,“對不起,我收回我那句話,你身體最棒了,你是天底下最健康的人。”

我聽得直樂,但笑起來隻會牽的胃更痛,我隻能憋住笑,向他做出一個打住的手勢:“彆逗我笑。”

聞言他點點頭,做出一個給嘴巴上拉鏈的動作,但隻拉上兩秒鐘就開了:“所以你到底是哪裡不舒服?”

我搖搖頭:“沒什麼事,胃有點疼而已。”

他一聽直接跳到我身前:“有點?你這個樣子哪裡像有點了?還沒什麼事,到底什麼程度才叫有事?”

我愣住了,他和我置什麼氣?

沈從言好像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移開視線,道:“我隻是擔心你,我昨天和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見你第一眼就……”

“嗯嗯,我知道。”我打斷了他,他這副樣子實在有些好玩,我存心逗他,胡謅道,“像我這麼有魅力的人,對我一見鐘情的多了去了,你愛上我也很正常。”

他偷偷瞄我兩眼,猶豫道:“真的很多嗎?對你一見鐘情的人……”

我攤手:“隻要我夠自戀,路邊的狗都能愛上我。行了,回去了。”我越過他往辦公室走去,他跟在我身後問道:“你現在沒事了嗎?不疼了嗎?”

我嗯了一聲:“沒事,不疼了。”

假的,止痛藥還沒生效。

再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老板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向我,片刻後他終於下定決心一般開口:“小陸啊,是這樣。我和你們主編剛才又商量了一下,果然還是你跟著去法國好一些。”

我愣了一下,轉頭看了眼陳臨:“那陳臨呢?”

“我也去,我們兩個一起。”陳臨朝我擠眉弄眼道,“到時候如果你水土不服生病的話我也能照顧你一下,你說是不是?”

我悄悄看了沈從言一眼,發現他正盯著我,像是在等我的回答。我在屋內掃視一圈,結果看到他們三個都是一樣的表情看著我。

這架勢,頗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我瞬間壓力巨大,剛剛緩解了一些的胃痛好像也嚴重起來,我稍微彎了下腰,認命般點點頭:“……那行,我去。”

“既然如此那這個臨時開始的會議就結束吧?”沈從言站起來,有意擋在我身前,“到飯點了,大家散了都去吃飯吧,我還有事想和小陸商量一下,你們先走。”

……小陸?說起來,他差不多比我小了三四歲吧。該說不說作為甲方說起話來就是硬氣,三言兩語就把我頂頭上司和我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打發走了。

辦公室裡隻剩下我們兩個人,我還坐在那個單人沙發裡,他向我走近兩步半蹲在我身前:“你還好嗎?”

我擺擺手:“不用擔心,我緩一會就沒事了,你去吃飯吧。”

聽到這話他皺起眉,十分嚴肅的開口:“胃病大部分都是飲食不規律引起的,你得跟我一起去吃飯。”

我忍俊不禁:“那你打算帶我吃什麼?”

他思考一會,片刻後鄭重開口:“南瓜粥。”

我搖頭:“我不吃南瓜。”

“南瓜是養胃的。”他坐回一旁的沙發上,竟然真的開始認真思考待會要帶我去吃什麼,“那吃麵怎麼樣?”

我還是搖頭:“我不愛吃麵。”

沈從言撓撓頭:“這麼挑食嗎。”

說完他再度陷入沉思。

即使我不太想承認,但我的確不討厭他。雖然剛認識第二天就表白很腦殘,不過他人也確實不壞。

我再也忍受不住彎下腰來,雙臂緊緊環抱在腹部。雖然我以前也經常胃痛,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格外嚴重,連帶著整個腹腔都絞痛起來。

沈從言見我這樣似乎有些慌神,急忙去拿了個一次性紙杯給我接了熱水,然後塞了個抱枕給我。

我把抱枕抱在懷裡,他站在我旁邊有些不知所措,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要不……我給你揉揉?”

老實說我很想笑,但我現在笑不出來。

我喝了口熱水,抬眼看他:“你知道你剛才說出了一句多麼驚天動地的大笑話嗎?”

沈從言撓撓頭:“可你一直這樣捱下去也不是辦法,而且你不是吃過藥了嗎,怎麼還是……”他突然想起什麼,問我,“你早上吃飯了嗎?”

見我搖頭,他有點生氣了,語氣都嚴厲了一些:“胃痛然後空腹吃止痛藥,你是嫌自己胃太好了嗎?”

……哦,怪不得這次症狀比以往都嚴重,原來是我渾渾噩噩地忘記空腹不能吃止痛藥了。所以以後真的不能再熬夜了,這麼重要的事我居然也能忘。

沈從言一直在絮絮叨叨的,我想起我媽,她也經常這樣嘮叨我。因為愛生病,我總是讓她和爸爸操心。

喉間泛上一股腥甜,可我已經無力思考那是什麼。我抬頭看著沈從言,他的嘴巴一張一合,但我卻聽不到任何聲音,他的輪廓也漸漸開始虛化。

我伸出手想摸摸看他是不是還真實存在,剛伸出手我就堅持不住向前栽倒,沈從言連忙接住我,他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一直在拍我的臉說著什麼,但我耳朵嗡嗡的什麼都聽不到。

下一刻,我在他懷裡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