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連續加班的第五天。
這個周領導像神經病一樣,見到人就罵,成堆的工作壓得整個辦公室充滿怨氣。
明天是周末,我以為過了今天就能喘口氣了。
大家似乎也是這麼想的,今天的辦公室內,氣氛稍微緩和了那麼一點兒。
我旁邊的工位是剛來一個月的新同事的,老板把他給我帶,說帶好了讓他接替我的位置然後給我升職。
新同事人挺陽光的,一頭金燦燦的卷發,笑起來活力四射,身上完全沒有像我一樣被社會壓榨出的死人味。
聽說是剛大學畢業,還沒經曆過社會的毒打。
人還算乖,我說什麼他做什麼,學東西也很快,很讓人省心。
我伸了個懶腰,準備喝口水休息一下,把這份報告寫完我就能下班了。
正當我準備伸手拿保溫杯時,旁邊突然冒出一雙手,手上還端著杯溫水。
我轉頭,大金毛笑嘻嘻地看著我,“哥,喝水。”
我挑挑眉,伸出的手轉了個彎接過了新同事遞的水。
“什麼事?”
新同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想問問哥今晚要不要來我家吃飯,我想感謝哥這個月的照顧。”
我揚起嘴角,小東西還算有良心。
“好啊。”
我承認,在看到他的雅迪之前,我確實懷疑過他是關係戶。
畢竟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
他先給我把頭盔戴好,對我來說稍微有點大,戴上之後堪堪能露出眼睛。
見他給我戴完就準備開車了。
我問他:“你不戴嗎。”
他低下頭,我坐在他背後看著他耳尖一點點變紅,聽見他小聲說:“我隻有一個頭盔。”
然後他又轉頭眨巴眨巴眼睛問我:“哥你開電瓶來了嗎,有多的頭盔嗎。”
我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頭,“走吧,哥開車帶你。”
新同事坐上了我的副駕,像多動症一樣東摸摸西看看。
我心裡暗爽,當初攢了點錢沒買房買了輛車就是為了這個。
我跟著導航慢慢悠悠地開著車,一隻手靠在車窗,一隻手握著方向盤。
看到路邊行人對我和我的愛車投來的目光,還有旁邊一直在偷偷瞄我的小同事。
我感覺此刻我和電視上那些玩世不恭的富二代一個拽樣。
連續加班一個周的陰霾都消散了不少。
到了他家,小屋子不大,兩室一廳,和我那間出租房差不多,收拾得乾乾淨淨,倒也賞心悅目。
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這麼好的地段,租金應該也不便宜。
小同事在廚房裡做飯,穿著圍裙忙前忙後的,我悠閒地喝著他給我拿的可樂,打量著他的小家。
“你這每月租金多少錢啊?”
我隨口問了句。
“不貴的,一千。”
他語氣平淡。
“多少?一千!”
我差點把喝進去可樂都給噴出來。
怎麼會比我的房租整整少了一半?!
“我草,你這裡可以合租不,我多出點都行。”
我跑到廚房,緊緊地貼著他撒嬌,“好弟弟,你幫哥問問,咱房東大哥還租房不?”
他眉眼間帶著笑意,嘴角止不住上揚,語氣裡帶著些許得意,“哥,這房是我的,我在招室友啦,月租金一千。”
“如果是哥的話我可以不要錢。”
我聽了這話,慢慢和他拉開了距離,狐疑地盯著他,“你有事求我?”
小同事目光閃躲,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看哥穿女裝。”
?!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皺起眉,一改往日的輕浮,嚴肅問道。
“就是前天在酒吧那次,哥可能沒注意到我,我在你隔壁的卡座裡。”
“哥當時好漂亮,我想再看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