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桃迷迷糊糊地想:“在古代,人人都會輕功?要是我也會就好了。”
玄空對風與玨傳音道:“人我帶走了。”
見到玄空,花枝也知他跟自己不是一夥的,五指變爪抓來,速度之快留下道道殘影。怎奈何玄空深藏不露,迷蹤步施展得極致,何況他還抱著花桃不好下手,對了好幾招沒能占上風,花枝都有些心急了。
“施主,我等不會傷害花桃,放人一馬,日後更好相見。”
“臭和尚,花桃豈是你能動的人?”敢把七爺惹急了,你那小小清光古寺怕是明天就要塌了。
花枝向來擅長殺招,可花桃在玄空手中,導致她十分被動。
花枝咬牙:“死禿驢,是男人就跟我麵對麵來一場決鬥!”
玄空也不想傷她,“阿彌陀佛,我們帶花桃離開,也是為了她好。”
為了花桃好?
花枝想罵人。
不知怎麼的,花桃已經暈在玄空懷裡,他們說什麼都是聽得模糊了。
“作為花桃的侍女,你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處境……”
“怎麼可能不知道……要不是……”
……
這幾日京城陰雨連綿不絕,窗外時不時閃過驚雷,突然就震醒了花桃。
“這是什麼地方?”一間昏暗的狹小房間,看著簡陋非常,斷然不會是丞相府。在角落,一個男人赤著上身在包紮傷口,渾身遍體鱗傷,唯有肩膀流血不止。
【宿主你可算醒了,我滴滴了你好久都沒有反應。你目前是安全的,風與玨和玄空合謀把你帶過來,】
花桃心道:“哦,隻要不是在相府等死,怎麼都行。”
“你醒了?”
她故作注意到角落的男人,“與玨?”
風與玨冷汗直冒,咬緊牙關處理傷口,結束後,才抬眼一笑,恢複他慣有的溫和神情,“餓了麼?”
不要餓了麼,我想點美團。
花桃對他揚起笑靨,“你受傷了,要怎麼為我尋來食物?有什麼就吃什麼,我不挑。”
看到她的笑容,有些緊張她會無理取鬨的風與玨頗為意外,不知是多少次了,花桃總能給他帶來驚喜。
“你回不去了。”風與玨意有所指。
“我知道啊。”花桃笑嘻嘻。
她打量著劍客的模特身材,胸口綁了好幾圈繃帶,披著一件黑色外衣,露出的腹部肌肉起伏,十分有料。
風與玨說跟他在一起,沒有華麗的衣服和珠寶首飾,還要合理花錢購買柴米油鹽,殊不知,在以前花桃也過得如此清苦。雖然窮,也是租了房養了貓,過上還算愜意的獨居生活。
她有預感,花池挽很快就找上門來,風與玨不過是一段小插曲。
風與玨向來獨來獨往,家務活和下廚不說特彆精通,都各沾一些。他體質好,穿上了衣服動作也能比沒受傷的花桃還利索。
劍客行走在刀尖,都習慣了。
花桃故意用嬌嗲的腔調惡心他:“玨哥哥這是什麼啊,好好吃。”綠茶女在男人堆裡吃的香,但是白癡女就不一定了。
“土豆。”
“那這個呢,有點鹹。”
“估計是我放鹽放多了……”
吃完後還是風與玨洗碗。怕花桃無聊,還找了幾本書給她看,他不識幾個大字,花桃就念給他聽。
少女聲音軟糯,咬字清晰,語調富有感情,像是詩朗誦一般,耐心地念。回過神看到風與玨直勾勾盯著自己,她耐不住臉頰發燙,羞怯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在聽。”風與玨自小父母雙亡,在外流浪不知道幾年,直到遇見了花桃,才起了成家立業的心思。如果沒有那些人,他可以自己闖出一番事業,再有底氣上門求親。
“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裡?你不會一直讓我都睡這裡吧?我可是千金大小姐,怎麼能長住此地。”
“不會的,儘我所能,讓你過上最好的生活。”充滿了憐愛之心,風與玨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撩起她臉側秀發,溫柔注視著她。
氣氛在升溫,這種時候,特彆適合……接吻。
花桃被自己的想法一燙,人都傻了。不行!她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她立馬乾笑著:“我有點困了,玨哥哥那我就先睡啦。”
“好,晚安。”
可恨的是花桃居然有些興奮得睡不著,又不敢輕易翻身,生怕風與玨察覺出她沒有睡意。
風與玨不是蠢人,他能聽出花桃紊亂的呼吸,根本不是熟睡之相。持續到了半夜,花桃人有三急爬起來要上廁所,外頭太黑了,月亮隱入厚厚的雲層透不出一絲光,她隻好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風與玨。
一碰到他的臉,灼熱的體溫燒得她縮回了手,“風與玨,你發燒啦!”
彆是會燒死了吧,她壓根就不想要人性命!
“無事,睡一覺就好。”風與玨意識昏沉,“起夜了?我跟你出去吧。”
風與玨維持著一抹清醒陪她出去,花桃解決完,苦惱沒有水洗手,回頭一看,風與玨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他麵頰緋紅,吐出的氣息滾燙,一定是傷口感染導致的高燒。
這時候叫係統也沒有用,除了她開局自帶的金手指,係統連商城都打不開給她,就是個搞笑擔當。
花大力氣把風與玨抬上床,花桃不好睡地上,隻能跟他擠一擠了,雖然孤男寡女的不太好看,風與玨都這個狀態了,也不能對她做什麼。
花桃剛躺下,一隻手突然摟過了她的腰,還往裡收了收,使得背部貼合他受傷的臂膀,更要命的是,風與玨吐出的熾熱氣息噴灑後頸,那瞬間花桃以為自己要被標記了。
我一定是萬人迷,這麼誘人。
她被自己逗樂。
風與玨睡覺姿勢很不穩,卻沒有鬆開手,衣領不自覺散開,胸口袒露一大片,新痕舊疤清不掉,宛如刺青烙印皮膚上。花桃背對著他,根本睡不著。
孤男寡女……孤男寡女!
“與……與玨。”花桃心跳如擂,分出一絲心神去觀察男人。
“嗯。”低啞的鼻音十分性感。
“我……我不能喝冷水。”這應該足夠暗示了吧?
圈住腰部的手越發地緊,花桃手腳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風與玨沒有睜開眼睛,“這樣就好,即便是發生了什麼,也是你情我願。”
花桃再次委婉提醒道:“我……跟戚令還有婚約——”
她瞬間就被男人按著翻過了身。風與玨深呼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他鋒利的眼眸直勾勾掛在她的臉上,沉沉地說:“在你麵前的人,是我。”
言外之意是你敢提彆的男人就死定了。
花桃呼吸都快停止了。
縮著脖子可憐兮兮點了下頭。
風與玨這才放過她,又躺了回去,這次他鬆了些手上的力道,好讓花桃舒展身體。
花桃睜著眼睛到天亮。
跟曖昧的對象共睡一張床上,還是頭一遭。
次日天一亮,風與玨恢複的差不多了,就爬起來做早飯,沒有他的壓迫感,花桃才能眯上一眼。
這一眼就過了中午。
屋子靜悄悄的,放在桌上的清湯雞蛋麵已經涼透,不見風與玨的蹤影,花桃心生不好的預感。
院子外圍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起碼是一隊人搜查到了這裡,花桃有係統提示,躲在了米缸裡。好在他們匆忙打量了兩眼就離去了。
外頭又是一陣動靜,那夥人緊追而去。
“我是要在這裡等風與玨,還是離開?”
【不建議宿主離開,因為係統也無法預測接下來的劇情,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花桃本身沒有自保能力,在這個人人都會武功的古代,她就隻能瞎扯淡。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打氣:“花桃啊花桃,你可不是等死的人。”門扉驟然被推開,花桃驚慌失措躲在了屏風後麵。
然而那人腿長步子大,三兩下跨過來並找到了她。
“跟我走!”來人不是彆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未婚夫。
“等下,去哪?”
戚令一身輕甲短打,還背著弓與箭,身上帶著淡淡的血腥氣味,二話不說直接抓著花桃的手往外拽。
在這個時候,花桃有兩個選擇,要麼像電視劇裡沒腦子的女主,質問他你到底要帶我去哪你不說我就不跟你走,要麼就是傻乎乎跟他去了直接死翹翹。
花桃立誌要當個傻白甜,首先是掙紮,裝模作樣喊:“我不跟你走,你放開——”戚令打橫抱起她,直接出了門。
一個晃神之間,戚令就把花桃帶上了馬,一陣策馬奔騰那叫一個瀟瀟灑灑,花桃被震得五臟六腑移了位置,下馬的時候腿一軟還掛在彆人身上。
戚令是個力氣大的,單手扛起百斤重的花桃一手牽著韁繩,走向了清光古寺。這地方可是先帝都欣賞的祈福之地,看在他老人家的份上,希望男人們不會太囂張。
花桃搞不懂跟自己對立的是誰,卻知道戚令等人一直想著法子藏起她。
“不如你們帶我出國吧。”這地她也不想多待了。
戚令本鎖死眉頭絞儘腦汁想著怎麼解釋,聽她這句話愣了半晌,“你願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