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告一段落 在確定蝙蝠俠和羅……(1 / 1)

在確定蝙蝠俠和羅賓真的離開後,超殺女出現了,她手起刀落,精準地釋放了薇拉。

薇拉甩甩手,剛才羅賓綁得太緊了,讓她的手腕有點疼,“羅賓從來沒這麼粗魯的對待我。”

“你有點自以為是了。”嘉莉說,“彆忘了,他們這家子人可是害你坐了牢的。”

“為什麼我有種感覺,你好像不喜歡我和他們的關係緩和?”

“怎麼會呢?我很高興看到你……走出來。”

“我喜歡的行事風格,對待壞人直接殺了他們,而不像蝙蝠俠那樣。我想這並不能阻止想犯罪的人打消心裡的念頭,但至少那些死了的不能再做壞事了。”超殺女笑了笑,“除非是亡靈巫妖在犯罪。”

“我現在可能不那麼想殺人了,人是會變的,我變了,而且我以前隻是參與策劃,也沒有親自下手。”

“我現在也變了,但還遠遠沒到脫胎換骨的程度。”超殺女伸出手,“來吧,光微子鳥,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

再次問過自己的內心,薇拉抓住她的手,走到車外。“那你就看好了,超殺女。”

“彆太魯莽,我們的腦子該發動了,手也要保持安穩。”

“我可能得用上他們。”薇拉用下巴指下被綁著的兩個人。

“我們想一塊去了。”超殺女走向被綁在一起的流氓,同樣是手起刀落,“站起來,對,你們兩個,光微子鳥還有安排。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按你們原來的計劃做。”

“我給企鵝人打電話。”嘉莉說。

兩個流氓的腦子一時之間有點糊塗,但超殺女拿槍的動作加速了他們清醒的過程,儘管他們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同伴表現得如此異常,他們沒法看穿嘉莉的偽裝。

“動起來啊,快點。”她命令道。

“而我就裝作還被綁著?”

“記得要裝得像一點,今年的金球獎會給你提名的。”超殺女用身後的刀挑起剛被她親手切斷的金屬索,扔給薇拉,“是假裝,你彆真把自己捆住了,彆到時候要打開浪費時間。”

薇拉把雙手置於身後,隨便纏了兩圈。

“開始你們的表演。你們兩個要好好表演,這樣我等下開槍就會選擇一些能醫好的地方。”

兩個流氓點點頭。

幾分鐘後,兩個衣著得體的紳士般的人向車走過來,他們和兩個佯裝鎮定的混街頭的家夥差距很大,黑手黨和小混混的差距。

企鵝人的手下並沒有帶三人走進冰山會所,而是一個離此地很近的碼頭。薇拉的表情變得很快,她入戲還挺快的,兩個流氓儘力讓自己麵無表情,沉默的跟在後麵。

薇拉看到波光粼粼,很美,美中不足的是企鵝人和他的手下太煞風景。

暗中觀察形式的蝙蝠俠和提姆感覺情況不好,她怎麼來了?他們並不覺得是兩個流氓先掙脫捆綁,帶著薇拉來交付任務。

“一定是薇拉安排的。”羅賓斷定。“她現在一定是假裝被綁住,實際上她背後的手隨時能重獲自由,說不定根本連綁都沒綁。”

“可能她不是一個人。”蝙蝠俠說。

“那她的同伴呢?她或他在哪兒呢?”

“無所謂,這年頭性彆不是固定的。”

這時企鵝人也看到了薇拉。

“啊哈!”企鵝人叫嚷著,他認出了薇拉,光微子鳥的身份沒有藏好,“看看我們來了什麼樣的尊貴客人!歡迎你的到來。”

“謝謝你的款待,你真是熱情好客,企鵝人。”

所有人都安靜了,包括企鵝人的手下,儘管他們本來也沒有說話。

科波特不喜歡被叫外號。

“沒人敢這麼叫我!”企鵝人的聲音向歇斯底裡邁進一小步。

“這是企鵝人的一小步,卻是掃除哥譚黑惡勢力的一大步。”羅賓評論道。

薇拉不以為意,“我就敢,而且大家都那麼叫,否則怎麼叫你?鳥人?騰訊人?□□人?”

這一刻仿佛地球都要停轉三秒以致意。

地球沒有停轉,頭頂的鳥群也沒有停歇,唯一有所變化的就是惱火的球狀人類一名。

企鵝人呼出一口氣,平複一下心情,“知道為什麼是碼頭嗎?”他麵帶笑容的問。

“企鵝喜歡水。”薇拉說。

反正已經得罪了,再怎麼惹他也沒關係。

“不,其實不是。”難得的是企鵝人這次沒有生氣,他陷入了回憶,“當年我還隻是個籍籍無名的小角色,給老大打傘,後來我為了正義能夠得到伸張,也為了自己,給戈登提供了消息。形勢逼人啊,當年的戈登也隻是普通警員。他把我帶到這兒來。”他指了指薇拉站的地方。

“後來呢?”她問,並掃過了所有人。

“後來我就來到了這兒,就像你今天這樣。把幫派的利益出賣給警察是道上的大忌,你知道更大的忌是什麼嗎?”企鵝人的情緒明顯有波動,而他身上的肉也隨著情緒而動起來,重心轉移,他腳下的木板發出抗議聲。

薇拉想了想,然後說:“被發現。”

“沒錯,這些年我明白一個道理,你不會因為做了壞事而被懲罰,被發現才會。事情敗露了,老大很生氣。大人物出麵,要戈登把我做掉,事情就算扯平了。戈登心軟,對著我的頭旁邊開了一槍,然後我就在水裡了。戈登讓我離開哥譚,但我還是回來了,並走到今天。”

“哇,好勵誌。”

“隨你諷刺挖苦。”企鵝人舉起傘,“這次我瞄準腦袋,你有什麼要說的?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沒有。”

坐以待斃不是薇拉的性格。

大概有那麼不到一秒鐘吧,所有人都感覺時間變得非常緩慢。企鵝人和他的手下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水麵上的漣漪和尚未落回水中的水珠告訴了他們一切。

每個人都知道薇拉做了什麼,就是沒有人能及時反應過來,這一切就像是魔法一般。和他們所知蝙蝠俠的反應和運動能力不一樣,薇拉給他們的感覺完全不同。

最先反應過來的幫派分子拿著衝鋒槍對著水中掃射。

“停下。”企鵝人製止,他還算熟悉槍械,而且比賣力氣的打手上過更多的物理課,他知道進入水中的子彈沒多大用。

當碼頭的木板爆出第一撮火花時,事情已經非常清楚明了,薇拉在下麵,她開槍了。

槍聲過後,一個企鵝人的手下後知後覺的感到疼痛,並倒地開嚎。

有些人怔住了,完全無法作出任何反應,就那樣呆呆地立在原地,同樣呆呆地低頭看著腳下的木板。

顯然蝙蝠俠和羅賓算是另一些人,他們跳出陰影,落地的聲音不大,但在此時顯得有些刺耳。

地上幾乎同時綻放了兩朵火花,這次所有人都有反應了。有一個人的反應與眾不同,最先拿著衝鋒槍朝水下開槍的人發出慘叫,他的右肩膀血淋淋的,掙紮幾下,然後栽倒,半邊身子在水中。

可以判斷出是雙手開槍,但蝙蝠俠卻能看出更多。兩彈都擊中右肩,精準而迅速,讓蝙蝠俠感覺不可思議。震驚並沒有耽誤他的動作,他和羅賓的配合依舊默契。

他們吸引了本該屬於薇拉的注意力,但薇拉並不嫉妒,她翻上水麵。

背後的聲音讓幾個靠近水邊的槍手轉身,他們驚訝於有人竟然能有如此快的動作,竟然暫時忘記了自己也有挨槍子的風險,這簡直就像超能力帶來的。

再次聽到槍響時,又有兩人倒下,沒倒的人覺得剛剛發生的事情匪夷所思。雙臂分開那麼遠是怎麼瞄準的?他們想不出。

似乎是聽到了沒有出口的疑問,薇拉說:“我不需要瞄準,現在它們就是我手臂的延伸。”

現場一片混亂,沒有人能分心找到聲音是從哪個方向來的。

影子動了。一直趴在地上裝暈倒的一個槍手也動了,他手上的槍是精良的軍用武器,可他根本沒有使用的機會。

薇拉的眼睛捕捉到了他的動作。

她連開兩槍,但動作極快,快得讓目標旁邊的人都以為隻開了一槍。都中了,打的是同一根肋骨。既然蝙蝠俠不想殺人,薇拉也不想讓蝙蝠俠難堪,她知道在防彈衣的保護下,肋骨會斷,但並不致命。

第一個反擊的人開槍了,但衝鋒槍掃到的隻有水麵,薇拉已經不在原地。在場沒人注意到為何她能那麼快,但躲在暗處的超殺女看出來了,薇拉借用了第二槍的後坐力往後閃避。

羅賓抬腿,踢開一個近在咫尺的暴徒,然後他看見了薇拉黑洞洞的槍口。羅賓感覺自己的心跳變快了,也更猛烈。太近了,躲不開,但想要做點什麼,又不夠近。他想自己要挨子彈了,但沒有。

他正麵看見槍口冒出火焰。他自己的感覺右耳在風聲的刺激下一陣疼痛,然後聽到了身後的慘叫,也許是先聽到的慘叫,他不確定。

血濺到了後頸暴露的皮膚上,他回頭,看到捂著手的人因疼痛而呲牙咧嘴。接著他感覺到腳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他低頭看到腳邊的烏茲衝鋒槍還在旋轉。

“很厲害。”

“你也差不多了。”說著,薇拉又開了幾槍,“沒子彈了,遇上了這種情況你怎麼辦?”

“我不用槍,不過你不需要擔心,有我在。”

“你們調情夠了沒有?”企鵝人聽上去快氣炸了。“你們上!”這話不是對他們說的。

黑暗中鬼魅般的身影竄出。

“小心,薇拉。”羅賓提醒。

這是兩個打扮得像日本歌舞伎的家夥,薇拉覺得她們的造型太誇張了。

“殺!”企鵝人下令。

兩個歌舞伎很快挑選好了對手,鋒利的刀爪彈出。一個奔著提姆去了,另一個盯上了薇拉。

薇拉當機立斷,將手中的空槍當暗器扔出去,但被輕易打落。

三步遠,兩步遠,距離僅一步的時候,薇拉低頭閃避,並聽到頭頂的聲音。

是金屬在碰撞。

是超殺女。

薇拉趕緊退到戰場邊緣。

“作為一個新手,你已經做的夠好了,接下來就交給我了。”超殺女一邊說,一邊甩著刀上的血。

看到這一幕,企鵝認暗自心驚。他看著倒了一地的手下,有些很明顯還活著,有些就不確定了。他不知道她是誰,但顯然她手中刀上的不會是染料。

企鵝人拿傘對準了超殺女,他偷襲馬上準備完畢,然而他忘記注意蝙蝠俠了。

被蝙蝠形的飛鏢擊中手指,企鵝人的傘脫手了,但他還算眼疾手快,趕緊彎腰,用另一隻手抓住傘柄。緊接著,他的翻翻眼睛,看到了兩個並不陌生的鞋尖,他慢慢的直起腰,果然不出所料,蝙蝠俠已近在咫尺。

“哇!”企鵝怪叫,按了雨傘的一個小機關,傘劍彈出利刃。

他舉起傘,對著蝙蝠俠的臉刺去。

蝙蝠俠不閃不避,抬腳揣在企鵝人的肚子上,將這肥胖的身軀踹得雙腳都離了地。

以企鵝人的體型是不可能輕輕落下的,他落地的時尾椎骨將疼痛傳遞給腦部,而臉部也作出了相應反應,他咧著嘴,表情像哭,也像笑。

僅僅是疼痛也沒什麼,企鵝人年輕的時候沒少挨打,最可氣的是旁邊有人起哄。

“好厲害!”薇拉喝彩,並鼓掌。

蝙蝠俠以為是在說他,嘴角很短暫的彎一下。羅賓以為掌聲是屬於自己的。超殺女覺得薇拉在給自己喝彩。

“企鵝人好厲害。”

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在場隻要是沒暈的打手都看過去,就連動手的四個都找機會瞥了一眼。

“不愧聲名遠揚的是企鵝人,果然不一樣,摔成這樣還能笑,好厲害。一般人都是哭,巨頭就是不一樣。”薇拉說。

企鵝人咬牙,現在他的表情一點也不像笑,但其他人開始笑了。

羅賓一邊躲閃,一邊偷瞄超殺女的戰況。超殺女招式淩厲霸道,幾乎是壓著歌舞伎打,就像自己這邊一樣,不一樣的是這邊自己被壓製。

“有沒有想要換換對手?”羅賓問,他就是問問,並不覺得能得到肯定的答案。

出乎意料的是超殺女答應了。

“好的。”超殺女同意,她也想換個對手,換個帶勁的。

歌舞伎的打扮差不多,但本事差得多。超殺女換到了厲害那個,但她告訴自己,厲害隻符合羅賓的定義。

在麵罩之下,今晚超殺女的表情第一次稍稍嚴肅,也隻是稍稍。這是她最近遇到的唯一有份量的敵人,而讓她冒冷汗,僅僅是有份量可不夠。

歌舞伎的想法和超殺女差不多,她的刀爪前後一抖,右腿向前,然後又退回原處。她將刀爪交叉於胸前,但又覺得該換個架勢。

“你在緊張?”超殺女其實也有點緊張,但那個程度不會比和朋友打牌處於劣勢更高,而且一點也不會從聲音表現出來。

歌舞伎不說話,並且以不斷變換架式來表明自己不想扮演木頭人。

“好吧,你不想說話,你是那種沉默寡言的殺手。”超殺女收起蝴蝶刀,並抽出了背後長長的日本刀。

歌舞伎好幾次變換架式就是因為這把刀,她怕的就是這個,自己這短短的刀爪要怎麼和她的長刀相提並論?唯有以多年苦練彌補武器上的不足。

超殺女沒動半步,腰身的姿勢也幾乎沒有變。

歌舞伎調整著自己的動作,但並沒有真正的發動攻擊。

這是兩個真正的高手,蝙蝠俠在心中評論,並想著自己遇上其中一個要怎麼破招。他覺得不需要多想,有自己腰帶中的高科技便足夠了,畢竟時代變了。

趁蝙蝠俠分心,企鵝人暴起。

他剛才即使被揣飛,也沒有鬆開手中的傘,為的就是現在。

又一次。

企鵝人討厭這個,他的這個體型的人,摔一次就夠了,第二次會讓他擔心自己落下殘疾的。儘管身殘,但一向誌堅的他不像加重殘疾。

事實證明,即使蝙蝠俠分心了,也不會完全忽視一個可能影響全局發展走向的變量,任由企鵝人翻盤。

“喂,球球人。”

企鵝人看著薇拉,滿臉怒容,但摔倒引起的疼痛讓他無法撲過去打人,其實也是有點怕打不過。他想要不是有蝙蝠俠在場,非要宰了薇拉。

“我不是……”他閉嘴了,因為薇拉正那著匕首蹲在他麵前。

“得了吧,你馬上就是籠中鳥了。”薇拉貼心地撿起企鵝認掉到地上的帽子,給他戴上了,“隻要警察在這裡抓到你,抓個現行,你就沒辦法辯解了。”

“我叫你老老實實待在車裡的。”蝙蝠俠想起這個來了。

薇拉甜甜地笑著,“彆在意這個了,我已經夠乖了,到現在都沒有弄出人命來。”

蝙蝠俠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看看一動不動的那幾個,至少有三個明顯是死了,能看到致命傷,“你的同伴可狠多了。”

“我相信你會處理這個麻煩的,蝙蝠俠,我在哥譚已經沒有事情了,我的下一站會是紐約,這幾天就走,我該會韋恩莊園了,明天早上我要向布魯斯告彆。”

“我以為你會更戲劇性的——”蝙蝠俠笑著銬上企鵝人,“在第二天企鵝人背部的新聞播報時提出離開。”

“以後有緣再見,真希望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