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 觸怒陸子呈的代價(1 / 1)

駙馬是個女將軍 海罌梨 2391 字 10個月前

“夫人…夫人竟然差點吐他一身……”

陳拓的敘述讓陸子呈一愣 ,他倒沒料到陳拓欲言又止的,竟是這樣的反應?

自從青小娘子意外救了他,他手下這一幫子人對春雨梨感激涕零,一知道她就是賜婚的世子妃,一下子嫂子 ,世子妃,夫人……各種稱呼一股腦都出來了。

其實說意外,又並非意外,意外的是他受傷,而他支撐意識到青雨梨院中,就不是意外了,要成為鎮疆府的世子妃,總得要有她的本事。

鎮疆府府上的關係錯綜複雜,勾心鬥角,寒磣事兒比話本小說裡麵還要精彩,對於這種高官小姐,如若嬌生慣養的,要麼被府上那些烏煙瘴氣同化,也算能安安穩穩;要麼和他一條心的話,沒有點真本事,他能保得住她一時,也保不住她一世。

再有這道聖旨,是他的父親和貴妃密謀,然後攛掇皇帝下的旨意,而且知道有這道聖旨後,他的未來嶽丈大人也在啪啪的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那麼這個青雨梨到底是有沒有自己的想法,最關鍵的是她是哪一邊的人。

所以他才冒著私自進京的風險,隻身來到了京城,也才給了他們追殺他的機會。

才有了福滿樓外的驚鴻一瞥,他曾聽京中的朋友說過,他這賜婚的世子妃非常漂亮,笑他福氣不小,哪用想著抗婚,彆人求還求不來呢!本當一個玩笑,卻不想真的是人間國色。

當他最後撐不住,栽倒在她的小院裡後,一切都以超乎他想象的方式發展。

他曾想,青雨梨會呼救,會有府裡的人來把自己送到醫館,醒來怎麼也是有一個專業的大夫伺候著吧!

但是,這女人竟像一個獸醫一樣,把他當做某種動物在實驗,他敢打賭,當她動手術的時候,沒有把他當成人!

然後,他看出她的醫者仁心,也就利用了這一點,賴在了她的閨中,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帶給他如此多的驚喜,當然,也有昨夜的驚嚇……

但他也感覺到了她心思的深沉,從不問他的身份,不圖回報,這也是最聰明的明哲保身,他也發現她幾次好奇心被勾起,欲言又止,卻能生生抑製,這也是他欣賞的一點,也有了繼續賴下去想法。

但是也因為青雨梨的心思極深,他現在也沒琢磨透她是不是某一方勢力的人,既然覺得這女人還頗入自己的法眼,那就且行且看吧!

陳拓默默的望著將軍陷入沉思,久久未語,這次觸怒了將軍,估摸有人要倒黴了!

“陳拓,‘風’不是查出了國舅爺在江南不是有幾處炮竹廠,私下□□,最近到了好多新貨,讓‘影’的人去弄點意外,我也炸得他們血本無歸!”

風,江湖最神秘的情報組織,像風一樣無孔不入!

影,朝廷最想抓獲的殺手組織,卻一直一無所有,影的殺手,如鬼魅般的存在!

而這令朝廷和江湖都頭疼的頂尖組織,卻在陸子呈口中信手拈來!

陸子呈慵懶的靠在太師椅上,卻說著最無情的話,

“然後把線索引向我的好大哥,這次劫持事件,貴妃對他已經心生嫌隙,弄點事讓他們去猜吧……”

“我的大哥不是和城西的柳夫人私通嗎,仗勢讓人家家裡不敢吭聲兒,你找人為她那孬種老公撐腰,把私通鬨上公堂 ,我弄不死他,得惡心惡心他,讓他沒有心思再來惦記彆的!”

陳拓謹記在心,心道運籌帷幄還得數將軍,現在這樣,就得有8雙手,恐怕也不夠段嘉玉忙的!

切,陳拓從心底鄙視:還惦記自己的兄弟媳婦兒!

陸子呈掩在人皮麵具下麵的臉,是青雨梨不曾懷疑過的,她縱有千思萬慮,怎麼也不會想到是陸子呈的接近,因為她壓根兒就沒有用心思去猜他!

他站在她的房外,望著禁閉的房門良久,捋了捋思緒,眼前突然浮現剛剛滿含怒意又突然嬌羞的臉,禁不住彎起了嘴角。

青雨梨簡單梳洗打扮,略施胭脂,已經掩去疲色,重新容光煥發,再度出現在絡腮胡眼前時,明顯看到他的眼睛一亮,她不禁彎起了眉眼,女為悅己者容,總還是希望見到彆人眼中的肯定與欣賞。

青雨梨既然心情好了,見到這人一份耍賴不走的派頭,而且趕緊他為此斂起一些鋒芒,也就不再糾結先前不愉快的話題,問道:

“你昨晚看到送我回來的人了嗎?”

“看到了啊!”

青雨梨對這個回答亮起了眼睛,

“不過就一個背影,一個黑衣人……”

切,青雨梨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就不應該對這人抱有希望,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呃!”

絡腮胡好像也感覺自己又有點惹人生氣了,尷尬的撓撓頭,解釋道:

“他行動太快,等把你放下,我聽到動靜,就看見一個影子,你知道我現在行動不便,如果是以前,抓他不過手到擒來……”

青雨梨見到他能解釋,緩解彼此的尷尬就已經很不錯了,孺子可教,至於武功,當個笑話聽了,也懶得深究。

畢竟她覺得,能夠在陸子呈的瘋批大哥手裡把她安全的帶了回來,對方還那麼多人,那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隻是剛好辦完事回來的陳拓大為震驚:

將軍謙虛了,現在你的實力對我已經是手到擒來,等傷完全好了,那自己是望塵莫及!

絡腮胡見她不信,也不勉強,第一次心平氣和的問道:

“你真的就不好奇我的身份?或許我能幫你走出眼下的困境?”

話說到如此地步,青雨梨卻並未順口問一句你是誰,隻是突然自嘲一般的笑了一聲,然後盯著他戴著人皮麵具的臉,反問道:

“困境?你我不過陌生人,有了偶爾的一點交集,就憑什麼揣度我的人生?”

她見絡腮胡不回答,便繼續說道:

“這麼多天了,你都不曾主動揭開麵具,坦誠你的身份,就隻能說明你有你的苦衷,而我們兩個終是殊途的身份,不值得你公開你自己,我又何必好奇你的身份呢?”

青雨梨難得見到絡腮胡這毒舌的嘴不多做辯駁,突然生出些許感慨:

“困境亦可能是重生,關關難過關關過,對現在的我,也對如今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