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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臣願以死謝之。”

薛岫平靜地嗯了聲,他卷起紙,遞給徐鳳元,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此處就交由你了。”

“走吧,”薛岫掃視著河堤上的一切,民工正辛勤地勞作,臉上都帶有笑容,這裡被徐鳳元掌管得很好,不必他多憂心。

他和王玉澤向下走去,道:“等水散去,我等還需前往桃源明樂兩縣,他們才是受災嚴重的地方。”

“是極,此事急不得,要看老天爺什麼時候願意堵上那口子,你那天是怎麼回事,可去了那麼久,一連數日不回來,我們還以為你死在了半路上。”

“說來話長,那日我引人離去後,與他們也能對上一番,後來又來了一人,手持弓.弩,是軍中的產物,除此之外,更是有百來人的軍隊趕來,皆手持弓.弩,此情此景下,我唯有跳崖求生,方有一線生機,也是在崖底,遇見白樂天,他救了我。”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隻是,居然會有軍隊牽扯其中,”王玉澤手抵在下頜,緩緩笑道:“你這是做了什麼天妒人怨的事,竟有這麼多人想要你的性命,也弄不明白陛下是何意思了,似乎是要置你於死地。”

王玉澤像是想起某事,豎起手指頭道:“我想起一件事,除了我在找你之外,還有另外兩夥人,其中一夥人怕是陛下派來的人,他們像是知道你在何處,一寸寸搜山,怕是你摔得粉身碎骨,他們也會撿起你的骨頭一塊塊的帶回去。”

第79章

◎差點以為是你的魂回來了◎

仿佛聽到什麼好玩的, 薛岫輕笑一聲道:“我如今倒成了香餑餑。”

王玉澤也不免笑出聲,道:“小心點,可彆哪天我連你的屍骨都不能看見半分, 這麼看, 陛下包圍薛府, 其目的還是在你身上,隻是陛下恐是未料到你未回京,反跑來青陽。”

“他如何想又與我何乾, ”薛岫湊近幾分, 小聲說道:“他平日裡沉迷煉丹,倦怠國事, 怎如今反倒打起我的主意, 像是背後有人在替他出謀劃策,或者是借著他的手想對我不利。”

“誰又能控製他,北方你我兩家, 勢力龐大, 他想動手,也要三思而後行,以免自己被我等趕下皇位。”

說到這,兩人越發有些捉摸不透,猜不透陛下到底在發什麼瘋。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也活不了多久。”

兩人說完這句話後,互相對視一眼, 嘴角上揚幾分。

等回到青陽縣內, 已然天黑,兩人回到住的院子門口, 早已聽到風聲的南黎正蹲守在門口, 腳邊擺放著燈籠。

聽到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 捧著臉的南黎緩緩抬起頭,目光略有些呆滯,他蹲在門口已經一下午,來來往往的人中仍未見到薛岫的身影。

漸漸的,南黎先是看到白色毫無花紋的衣袍,後隨著月光視線一點點地上移,看到月光下薛岫那張清冷的麵容後,眼底浮現喜悅。

他瞬間起身,連燈籠都沒有拿起,麻溜地跑向薛岫的方向,緊緊地抱著薛岫的腰肢,生怕人在他的眼前消失。

“薛岫,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沒了。”

南黎還是知道點忌諱的,沒有把死掛在嘴邊,不過說沒了,也和死了沒什麼區彆。

薛岫抬起的手微頓,看著趴在他胸口小聲嗚咽的南黎,感受漸漸被打濕的胸口,手放到南黎的背上輕拍了兩下,以示安撫。

“我還活著,莫要哭了。”

南黎本是小聲嗚咽的,聽到薛岫這話後,瞬間鬼哭狼嚎般,哭的聲音響亮,稀碎地說著:“我……我好怕……你出事……你要是出事了……誰給我買……買……”

燒雞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他就被薛岫捂住嘴,薛岫無奈道:“小聲點,夜深人靜,百姓都已睡下,你莫要鬼嚎擾了他人清靜。”

南黎被突然打斷,以至於一下子沒緩過神,小聲打著嗝,說不出來話,眼角處還留著淚。

看得薛岫輕笑一聲,緩緩推開他,道:“屏住呼吸。”

他則是揉捏著南黎的虎口,想借此緩解一二。

須臾,南黎停止打嗝後,臉色有些紅透,但還是亦步亦趨緊緊追隨在薛岫的旁邊,小小聲地說話,“薛岫,這幾天去了哪裡。”

說的話聲音很小,若是不留意都不能聽到。

薛岫道:“引開那群人後,見到了一位朋友。”

他說完,向身後的白樂天看去,指著白樂天介紹道:“是他,白樂天。”

南黎順著看過去,微仰著腦袋,借著月光打量幾眼,看到白樂天一身道袍,手持拂塵,容貌冷硬,小聲嘀咕道:“你朋友可真多,連道士都有。”

白樂天聞言挑眉,微微彎腰道:“小友,我見你眉間印堂發黑,會有血光,小心。”

南黎順著瞪眼,越發看白樂天不順眼,這就好比,你以為你和某人交好的時候,自認為是他最好的朋友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又冒出來一個沒見過的家夥,說是你朋友的朋友,這心裡,越發的看不順眼朋友的朋友,像是來了個人,要來和你搶地位的一樣。

更何況白樂天見到南黎開口的第一句話,還是印堂發黑,必有血光之災,任誰聽了也不會高興。

南黎也是如此,叉著腰憤懣不已,暗自咬牙,卻也沒有回嘴過去,心裡想著,看在薛岫朋友的份上,他就大人記計小人過,先饒過對方一次。

薛岫皺眉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白樂天拂塵一甩,換隻手搭放道:“我還能騙他不成。”

“薛岫!”南黎聲音微大表示不滿後,又記著薛岫的話,不能打擾彆人,壓低聲音道:“不過是他瞎說的,我才不放在心上。”

輕哼一聲後,南黎轉身向燈籠那邊走去,彎腰撿起,站在門口道:“還不快進來。”

他一馬當先進入,跨過門檻的時候,腳被絆住,自己尚在狀態外,不知發生了何事,就趴伏在地上,下巴磕在地上,磨破一層皮,連牙都磕掉一顆,瞬間鮮血冒出。

真應了白樂天那句話,會有血光。

薛岫回眸看著白樂天道:“是你做的。”

“不是,”白樂天冷冷回著,唉聲長歎道:“他命裡注定的。”

王玉澤好笑地看著這一幕,他上前幾步,扶起趴伏在地上的南黎,悠悠道:“多大的人了,走路還能平地摔,摔得牙都沒了,你以後不會都缺顆牙吧。”

“你……”南黎剛開口說話,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他伸捂著嘴,舔了舔上顎,門牙那邊缺了個口子,連他說話都有些漏風。

看著躺在地上的大門牙,他不由得悲從心中來,捂著嘴小聲嗚咽著,“牙沒了,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嗚嗚嗚。”

緊緊抿著唇,撿起地上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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