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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雜了。

他走出來後,就看見白樂天衣袖一揮,破舊的竹院消失不見。

薛岫挑眉,還沒有開口,白樂天就解釋道:“此術名為袖有乾坤,能收納一切物品,不管是多大都能收入袖中,可想學。”

薛岫言簡意賅道:“很方便,這等神奇的道術,堪比仙術,豈是那般容易能學會的。”

“哈哈哈哈,騙不到你。”

白樂天爽朗一笑後,他拿出飛劍放到兩人的麵前,挑眉道:“可敢站在上麵。”

薛岫聞聲,落在那懸浮的飛劍上,輕飄飄地踩上去,負手而立,垂眸望著與地麵有三尺高,又垂眸看向白樂天的身上,道:“還行。”

白樂天閃身踩到劍上,看著薛岫平靜淡漠的麵容,他摸著下巴道:“你倒是和我師父有幾分相似,他也是和你這樣,是個冷清的人。”

讚賞地看著薛岫的身姿,心中更是心癢難耐,薛岫是天生適合修道的人。風刮著兩人的衣袍獵獵作響,白樂天看著薛岫平靜無波的眼神,風吹起兩人的衣袖,禦劍飛行,更像是那乘風而去的仙人。

白樂天掏出一壺酒,仰頭喝上一口,冷冽的涼水吹來,打在他的臉上,也沒有影響他喝酒的心。

目光中有幾分悵然,看到薛岫的那一刻,他恍惚間看到他那早已作古的師父,若非他們修道之人無輪回,兩人長得也不像,不然他都要以為是他師父的轉世。

“薛岫,你們這方世界有幾分奇怪,除卻零散幾人還修道之外,竟無人修道,天地間靈氣充盈,理應道門大興。”

“真是奇也怪也。”

白樂天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看到諸多的凡人,還以為此間毫無靈氣,運轉功法的時候,磅礴的靈氣而來,令他都有幾分驚訝。

比之他那個世界,可要好上幾分,若是在這個世界多待幾年,他未必沒有成仙的可能。

“你不知的事情,我一個凡人又如何知曉,你是從彆的世界來的,怎麼過來的。”

薛岫問道,除去江心柔,這已經是第二個其他世界來的人。

“飛升破界,無意中進來了,”白樂天說道,垂眸看向下方:“薛岫,好像有人在找你。”

薛岫向下看去,隻能看到雲層,什麼也看不見,他道:“找個偏僻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落下吧。”

“行,”白樂天應聲後,飛劍瞬間向下降落,他手緊緊抓著薛岫,留意薛岫的麵容,見落下的那一刻,薛岫的瞳孔微微緊縮後,又恢複平常淡然的模樣,真是非同凡響啊。

想當初他師父帶著他突然落下的時候,他可是緊閉著眼什麼也不敢看。

兩人落地後,薛岫看著鬱鬱蔥蔥的樹林,不知在何處,約莫離他跳下去的懸崖不遠,他問道:“他們在哪?”

“在山下,有段距離,走吧,”白樂天拿出拂塵,搭放在臂彎,在薛岫看過來時,說到一句:“無量天尊。”

薛岫掃視他一眼後,沿著山路向山下走去,等半刻鐘後,有人驚呼道:“找到人了,找到人了——”

王玉澤從後頭向前衝過來,看到薛岫完好無損的模樣,也沒有缺胳膊少腿,也沒有落下病根,微微放下心來,緩緩走到薛岫的身邊道:“你去了哪裡,這位是?”

眼神看向落後薛岫半步的白樂天,詢問著,眼神中帶著打量與探究,看到白樂天搭放在臂彎中的拂塵,微微皺眉道,雖覺得有幾分可疑,但也沒有當場問出來。

“他叫白樂天,那天情況危急,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事情很複雜。”

薛岫說完這句話後,王玉澤麵色有幾分緩和,又和平常的模樣沒有區彆,狐狸似的笑笑。

“既然回來了,便和我們去賑災,你走後,我們去了青陽,局勢算是穩定下來,但還有諸多問題需要處理,南黎夏無咎便留在那,我帶著人出來尋你。”

王玉澤笑道:“你走後,南黎本來要去找你,但他武功不是很好,怕拖了你後腿,我們便強拉著沒讓他去,再者,青陽的局勢也等不得,便去了青陽。”

“嗯,”薛岫道:“你們辛苦了。”

眉眼略帶憂愁道:“多謝,你不必出來尋我的,青陽的百姓更重要。”

“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沒有問題,你挑選中的那個人,名叫徐鳳元的家夥,是有幾把刷子的,雖水患嚴重,但也算是阻擋了黃龍,賑災物資一到,局勢也穩定了大半。”

“他曾在我府中學過治水一道。”

兩人向山下走去,一同前來尋找的人亦跟隨在兩人的身後,白樂天看著薛岫,又看著他旁邊的王玉澤,眼神裡帶有幾分好奇。

更是對兩人口中的青陽水患有幾分興趣,於修道者來說,區區水患,隻手便可鎮壓,但他們修道之人,亦是遠離紅塵之人,不可過多乾涉凡人的命途,不知他們是如何治理水患,以人力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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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

等薛岫和王玉澤抵達青陽後,薛岫看著平和安寧的青陽縣,微微放下心來。

“他們正在河道那處,你可要去見見,”王玉澤問道,又接著說:“先前你一封信傳於青陽,另外兩縣百姓早已轉移,水勢甚大,由一人遊至對岸炸毀河堤後,又沿河投擲水簽,水勢漸漸減緩,雖有傷亡,亦是少數。”

薛岫點頭後,他又隨著王玉澤前往河道處,望著肆虐的河水,一望無際,因炸毀河堤後,對麵亦是汪洋湖泊。

此時,徐鳳元走過來,向薛岫見禮道:“見過公子。”

“青陽縣情況如何?”

“因治理及時,雖有水患,但無大礙,又炸毀河堤,以兩縣之地蓄水,水勢雖凶猛,但尚在可控範圍,青陽不被淹沒,後麵十縣亦可尚存。”

徐鳳元溫潤地說出這番話,眼神中流露出須臾的自信,他之所學以落於青陽,不負薛公子的賞識,他從懷中掏出一物,呈現到薛岫的麵前道:

“公子,這是塘渠的圖紙,我已經勘察過了,在青陽上遊設下塘渠,可減緩水勢,令其流入青陽後,亦不會來勢洶洶。”

白樂天湊到薛岫的跟前,輕輕撞了他一下,眼神落在那圖紙上,示意他快快打開一觀,白樂天對於徐鳳元所說的塘渠有幾分好奇,想要見見是何物。

薛岫瞥了他一眼後,默默打開手中的卷紙,看著上頭密密麻麻的線條還有注視,他一字不落地看下去,略微蹙眉後,他道:“此法是有幾分作用,但修建法子不易,你可有把握成功?”

白樂天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個東西,無奈地走到河堤邊看著奔騰而下的河水。

徐鳳元眼底有喜色,嘴角綻放出一抹笑容,任誰自己嘔心瀝血繪製而出的東西得到認可,都是一件喜色,更何況,將會是由他來督建,“臣定不負公子期望,以臣性命擔保,若臣未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