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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嘰嘰兩聲。

“看出來了,”薛岫點頭嗯聲,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他們需要吃什麼?”

“喝血,”南黎抿唇,他白了一眼薛岫,叉腰道:“你彆想著把你的血喂給我的寶貝,除了我的血,你們的都沒有用,你要是心疼我,下次,再給我帶一隻燒雞,我要補充元氣,你懂不懂。”

“嗯,”薛岫問道:“你可要出去走走。”

“啊?”南黎驚訝,他張大嘴,又慢慢合上,嘀咕道:“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還知道帶我出去走走。”

薛岫輕聲嗯了聲,南黎立馬揚聲道:“還不快走,我給你帶我出去逛逛的機會,你可要把握好,不然,等著我毒死你。”

一聽到能出去,愁眉苦臉的臉立馬喜笑顏開,拉扯著薛岫向外麵跑去,佩戴的銀飾叮當叮當響。

兩人走到院門,剛推開門,就看到王玉澤一撅一拐的身影正慢慢地挪動著。

聽到門嘎吱的聲音,王玉澤抬眸,看到剛出來的薛岫和南黎,他立馬挺直腰杆,一撅一拐的腿也強撐著走得筆挺,他可不想讓薛岫看清他。

即使身上疼痛入骨,額間冒著細汗,他也維持著雲淡風輕的笑容,緩慢的抬腳如同走在刀尖上,身軀不曾有片刻晃動,看到薛岫的衣袂,他淺笑問道:“要出門?”

薛岫輕聲嗯了聲,眼神在王玉澤的膝蓋處打著圈,他沒有多問什麼,下巴微抬輕點著南黎的方向,淡淡道:“帶他出去走一走。”

王玉澤暗自深呼吸著,心裡直抽冷氣,麵上平緩道:“早去早回。”

“好,”薛岫頷首,他與王玉澤錯開,捂著南黎的嘴,省得他問出聲,依王玉澤要強的性子,讓他看到他狼狽不堪的模樣,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等走遠了,薛岫才鬆開手,瞅著南黎好奇的眼神,清瘦修長的手指抵著唇,直視著南黎的雙眸,緩緩道:“他的事我們莫要去管。”

“可他那樣真的沒事嗎?”南黎歪頭,瞧著很嚴重的模樣,雖說他們關係也不是很好,但也算是一起南下的。

“他自己能處理好,”薛岫雙手攏在袖中。

既然薛岫都這麼說,那想來無甚大問題,南黎想了想後,也把此事拋在腦後。

拉著薛岫大街小巷逛起來,兩人走在街上,看著很多人湊在一起圍成一圈,南黎拉著薛岫也擠了過去,望著裡頭噴火的雜耍,還有頂碗,雙眼亮晶晶,拍著手掌,甚是興奮。

連連喊著:“薛岫薛岫,你快看,他們好厲害。”

薛岫靜靜看著,良久才嗯了聲。

他平淡的眸子也帶著點好奇,看著那噴火的雜耍,感到幾分新奇。

兩人看完後,南黎又拉著薛岫擠到一個小攤販麵前停下來,看著那群人拉著弓射著靶子,射中紅心的人能得到一件禮品。

南黎看了會後,倍感新奇,這些都是南疆所沒有的新鮮玩意,他眼巴巴的看著薛岫,道:“可以給我一點點錢嗎,我也想去玩。”

“可以,”薛岫想了想,點頭,他拿出一兩錢放到南黎的手中,道:“去玩吧。”

南黎興衝衝的衝上去,拿起弓拉動著,使出吃奶的力氣也隻能拉開半弓的時候,眨眨眼問道:“店家,你這可還有輕便點的。”

“這已經是我們這最輕的了。”店家如此說到後。

南黎正拉著弓不知所措的時候,一襲紅衣妖豔的趙懷澤走出,他站在南黎的身後,帶著他拉動弓,嗖的一下,射中靶心。

南黎驚訝得抬頭,問道:“你是誰?”

趙懷澤輕笑一聲,壓低聲線在南黎的耳邊道:“我是你祖宗。”

惹得南黎一個瞪眼,連東西也不想要,要不是他的寶貝都累了,他必定要扔一個給趙懷澤身上,什麼叫是他的祖宗,太欠了。

趙懷澤從店家那選了個小泥人,放到南黎的手中,他拍拍南黎的頭道:“薛岫,我們又相見了。”

眼神微掃,就看到站在人群中的薛岫,嘴角彎起的弧度加深幾分。

南黎拿著小泥人三兩步跑到薛岫的身後,瞪著趙懷澤。

夜色昏暗,趙懷澤站在那,像是一副陳年舊畫,一點點的浮現走到薛岫的麵前。

薛岫喉嚨微動,他說不出話來,頭次有些緊張的看著趙懷澤的麵容。

趙懷澤走到他的跟前,小聲道:“一起走走。”

薛岫嗯了聲。

他跟隨在趙懷澤的身邊,上了艘小船,船上沒有船夫,須臾,頭發花白眼神也看不清的船翁走上船,微微搖擺著槳。

小船隨波一點點的移動,耳邊是潺潺流水聲,槳劃過水帶來的波動聲。

“殿下,”薛岫輕聲喊了句,算是將一切都擺在了明麵上,若是真正的李昭,趙懷澤之子,他也不會如此的緊張,可現在坐在他麵前的人是趙懷澤,算起來還是他的長輩。

“早就聽聞你十分聰慧,不輸於你父親,”趙懷澤輕笑一聲。

兩人麵前擺放在小小的茶幾,上麵正溫著茶,茶葉依舊是雲間白霧,正冒著熱氣,茶水撲通撲通著。

茶壺柄上搭放著巾帕,趙懷澤捏著巾帕,拎下茶壺,緩緩的給薛岫和自己倒上一杯:“微簡陋,無法醒茶,湊合喝上一杯。”

“殿下親自倒茶,是岫之幸,哪還有挑剔的份,”薛岫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動,他垂眸落在眼前的茶盞中,看著那一捧茶水陷入靜謐。

“夜裡遊湖,孤蓬,溫茶,也是件雅事,”趙懷澤端著白玉茶碗,轉動著看了一圈後,笑道:“你和你父親很相似,相似的點太多,若非容貌有些許不同,我都要以為是你父親站在我麵前。”

薛岫無言,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口,微微放空著心神,當塊木頭。

他委實不知說什麼好。

眼神中微透露著點迷茫,但他知道,在今晚,他隻需要當個合格的聽眾即可。

趙懷澤撐著頭,盯著薛岫的麵容,看到他微微放空的眼神,輕笑一聲,道:“你父親曾今也說過那句話,不過你比起你父親,倒是有趣得多。”

“你想做什麼,說出來,朕說不定會滿足於你,”趙懷澤突然說出這番話。

震得薛岫雙眼微睜,緊緊盯著趙懷澤的笑臉,看著他帶著笑的臉,仿佛剛才所聽到的都是他的錯覺,微抿著唇道:“殿下,今時不同往日,你是否……”

太過狂妄與自負,放到彆人身上,約莫是如此,但是,他眼前的人是趙懷澤,於趙懷澤而言,不過是既定的事實,遲早的事。

而這,亦是現在的趙懷澤於未來給他的承諾,薛岫指尖蜷縮一二,他有些拿不定主意,眼神左右轉動著,趙懷澤也未出聲打斷他。

良久,薛岫他才緩緩開口道:“我所求的太多,但日後若是有女子參加科舉,考取功名後,我想殿下亦能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