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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不還是照樣鬥一鬥,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逃脫不了,老頭子算是把我坑慘了。”

“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成大事者,心胸寬廣,不會記恨於你,再者,當年亦是先太子身死,你王家另謀他路,也未嘗不可。”

“隻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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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緊趕慢趕,抵達鏡湖。

薛岫一行人從船上下來,顧韶音已經一臉菜色,他還未出過遠門,連帶著王玉澤的麵色也僵硬幾分,若非一路上夏無咎給他施過幾次針,他也要栽在水路上。

看著神色如常沒有絲毫變動的薛岫,王玉澤幽幽道:“你為何一點事情也無。”

薛岫平淡道:“每日習武。”

是在說他疏於武藝,才會暈船,王玉澤是丁點也不相信,他倒是從中聽出薛岫於他的暗中嘲諷,諷刺他無強健的體魄。

薛岫見王玉澤麵露複雜,狐狸似的笑容也繃不住,他緩緩露出一抹笑,道:“我前往南疆時,已然習慣水路,自然要比你好上幾分。”

薛岫說完,淡然的下船,將表情複雜又有點龜裂的王玉澤拋在身後。

而碼頭上,早已有人在等候。

看到夏無咎的身影,夏家的奴仆立馬迎上去道:“少爺,你可算回來了。”

“你們怎知我要回來,還特意再此後著。”

下人哎呦一聲,拍著大腿道:“少爺,我們在這都等了好幾日了,日日盼,夜夜盼,盼望著能看到少爺的身影,這次可算是把少爺你盼回來了。”

夏無咎都被下人激動的神情搞得後退幾步,他伸手止住,不確信道:“家裡發生大事了?”

“是有大事,天大的事,有貴客上門多日了,一直等著少爺歸家,都急壞了。”

“貴客?”夏無咎琢磨兩句,是他?為了薛岫來的,他側目看向薛岫,又回眸對下人到:“我知道了。”

顧韶音一聽有貴客在,雙眼裡閃過喜色,他就知道,被他猜中了,隻要跟著薛岫一起,他就能見到那位傳說中的江陵王。

薛岫與王玉澤對視一眼,兩人神色平淡,可露出的細微表情,也可見兩人神情微緩,有絲絲的放鬆。

碼頭除卻夏家的仆人外,還有零散的行人,他們這邊掃過幾眼後,便不再感興趣,呼喚著船家想要上船。

而薛岫等人也知曉碼頭不是好說話的地方,上了夏家的馬車,略有些嘈雜的碼頭拋在身後,波瀾壯闊無邊際的江水也消失在眼前。

越接近夏家,南黎他反倒有些局促不安,緊緊靠在薛岫的身邊,他小聲道:“薛岫,我有些……”

他還沒說完,就看在夏無咎看向他這邊,默默的咽下後頭的話,身子與薛岫貼得更緊,緊緊抓著薛岫寬大的衣袖,想要獲取絲安全感。

薛岫拍拍的手掌以示安撫,於南黎而言,背井離鄉前往上京尋他已是一件難事,現在又隨他前往鏡湖,也不是個容易的事。

可獨留他一人於京中,薛岫亦是不放心,無人管教的南黎,善蠱術,若是任由他胡來,還不知會闖下何等的彌天大謊,再者,京中亦隻有他一人相識,他即已離京,自然要把南黎也帶上。

薛岫沒有說話,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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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夏家後,薛岫站在夏家的門前,他乜斜一眼王玉澤,王玉澤也款款走到他的身邊道:“隻有我們三個孤家寡人,若是起了爭執,雙拳難敵四手,不是件妙事。”

事到臨頭,王玉澤竟不知他跟著薛岫前來南方是對是錯,念起他父前來南方的慘樣,他雖已到夏家,但後頭未必不會和他哥那般慘淡,心裡直打鼓。

“豈容你退縮。”

薛岫說完,他帶著南黎跟隨在夏無咎的身後,向夏家裡頭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夏家人,都眼神火熱看著薛岫的頭顱,都不免倒吸一口涼氣,嘴裡讚歎著。

耳尖的薛岫,還能聽到有人誇讚他的骨頭長得好。

夏無咎笑笑,他碰了下薛岫道:“我說的可是為真,我家裡人可喜愛你極了。”

若非沒有聽到他們所言,還有你曾說的話,他怕是真要相信幾分,薛岫輕聲道:“約莫喜歡的是我的骨頭,而不是我這個人。”

“見獵心喜,此乃一件好事,”像是記起自己曾在薛岫麵前說過的話,他挑眉溫和的笑道:“瞧,我也沒有說過假話。”

走過抄手遊廊,進入會客廳後。

跨入門檻,明亮的廳內坐滿了人,薛岫踏入後,掃視了一圈,最終停留在右上方身穿紅衣淺笑的公子身上。

豈容眣麗無雙,丹鳳眼顯得有些淩厲,斜瞟著看人時帶著些玩味,眼垂下拉時又有幾分溫和。

他正端著茶盞輕輕的吹著,像是聽到他們的腳步聲,眼瞼微抬向他們這邊看來。

看到那雙漆黑的眼眸時,薛岫的步伐微頓,像是無邊的夜色,溫溫涼涼,不同於年輕人的朝氣,平靜無波瀾,又像是狂風暴雨,而他們是那一葉扁舟,轉眼間,便能被那狂風驟雨擊垮。

仿佛真的看到一頭盤踞在那的潛龍,金黃色瞳孔靜靜的看著人,也給人無窮的壓力。

難怪,他不過及冠之年,便能掌控整個南方。

薛岫眼神微凜一瞬後,恢複平靜,他不卑不亢地走到所有人的麵前。

坐在那的夏家人恍然間又見到當年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薛柏川,臉上帶著絲絲的懷念。

又打量著薛岫的麵容後,不由得讚歎,完美啊,骨相真的無一絲瑕疵,無咎無一絲誇大其詞。

第67章

◎李昭此人可好相與◎

堂內的眾人無話, 他們端坐於椅上,或捧茶喝著,或垂眸看著, 餘光都交付給右上方坐著的那位, 像是聽從命令的狼群, 隻待頭狼一聲令下,他們才會有所行動。

夏無咎走上前,向夏父見禮後, 慢慢道:“父親, 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朋友,他們前來鏡湖遊玩, 便隨我一同回來了。”

夏無咎餘光斜睨著右上座那人宛如冷玉的皮膚, 錯眼間尚未瞧清他臉上的表情,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他微彎起的唇角。

若是平日裡,薛岫暫居他家也並無不可, 可是這位來到他家後, 卻沒有那麼的好辦。一切要以那位的安危為主,不過那位和薛岫有點關係,想來也是無礙的。

夏父看向那位,一切都要交於那位定奪,看到那位彎起的嘴角,還有傳出的風聲, 說那位是專門為了薛岫才會來鏡湖, 約有幾分可信。

念此,夏父應聲說了聲好, 正要開口繼續叮囑一二的時候, 那人開口說話, 夏父瞬間閉嘴不談。

“夏公子的朋友倒是生得花容月貌,令人見了心下都歡喜幾分。”

夏無咎麵露古怪,他抬眸看了一眼後又瞬間低下頭,支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