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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鞭子抽了一下,她瞬間雙膝跪倒在地,痛得在地上滾動著,想要躲過鞭子的抽到。

“郡主,救命。”

江心柔嚇得後退幾步,麵紗遮住下的臉慘白不已,她紅著眼眶落著淚,在那說著:“彆打了,彆打了,要打就打我,打我的婢女算什麼君子。”

君子,君子……

王玉澤心頭火高漲,他停下手正要怒道的時候,薛岫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輕拍兩下,把人拉扯到後頭。

薛岫冷靜而又直白問:“你說要打就打你,那你為何站在那,不上前去護著你的婢女,你是不是也隻是口頭說說。”

聽聞此言的所有人,恍惚明悟起來,是啊,她說要打就打她,為何她不上前護著。

有人嘀咕道:“這些當主子的,自然不會把下人的命當命,說些好聽的那都要下人感恩戴德,這位郡主,哪會拿自己的千金之軀去擋鞭子。”

“要不是那位公子一說,我心裡頭還覺得打人的公子是否太過殘暴,可如今那郡主也不是好的,這種事我們還是彆摻和進去了,快走。”

“……”

客棧裡零零散散的人四散開來,回到自己的屋,緊鎖著門,他們可不想摻和到那頭的爭鬥中。

店小二也想離開,可他沒辦法,眼珠一轉,他默默蹲下身,躲到櫃子下方,捂著耳朵緊閉著眼,當作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渾身血淋淋的婢女眼淚模糊雙眸,她仰著頭,向江心柔的方向伸出手,嘴裡喃喃道:“郡主,郡主……”

江心柔後退幾步,她靠著櫃子,微睜大著眼環顧四下,她心虛不已,不知道如何辦才好。

係統,我該如何是好?

係統:這等小事還請宿主自救,桃紅的忠心值正在下降,請宿主快速做出選擇。

江心柔看向衣衫破爛的桃紅,正希翼的目光看著自己,眼裡的光一點點暗淡,她知道她要想個辦法穩住桃紅的忠心值。

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有了,江心柔驀然想起,她可以裝瘋扮傻蒙混過去

她突然捂著耳朵,整個人麵露猙獰像是陷入夢魘中,掙紮著走不出來。

她緩緩矮下身子,聲音尖銳刺耳:“這都是假的,這都是夢,都是我的錯,我太懦弱了,救不下你……”

她雙眼無神搖晃著頭,像是反應過來,在薛岫一行人冷眼旁觀的眼神下,突然起身,小跑跑到桃紅的麵前,緩緩伏下身子,顫抖地伸出手,抱住桃紅道:“桃紅,都是我的錯……”

王玉澤嘴角噙笑,他扔下鞭子緩聲說著:“無趣。”

薛岫靜靜地站在那,看著江心柔發瘋的模樣。

南黎看看薛岫,又看看王玉澤,默默站在薛岫身邊,而夏無咎則是雙眼發亮,眼底饒有興趣的看著江心柔。

王玉澤走上樓,回眸見薛岫等人還站在那,催促道:“還不快走,晦氣。”

薛岫伸手止住道:“等會。”

他緩緩蹲下身,雙眸冰冷無情,他溫聲問道:“在出嫁前,你曾去見過趙佑仁。”

江心柔愣住,她呆滯著眼神,仿佛什麼也聽不懂,緊緊抱著桃紅的身體,像是汲取絲絲溫暖。

“裝作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薛岫淺淺笑了下,“那也沒關係。”

他沉下聲,喊道:“南黎。”

薛岫伸著手,南黎迷糊兩下,猛地搞懂薛岫想要的是什麼,他道:“交給我,你還是彆碰。”

薛岫用內力點中江心柔的穴道,防止她掙紮逃脫,南黎從懷中掏出瓶瓶罐罐,從其中一個小罐罐裡頭挑選出微微肥胖白嘟嘟的蠱蟲。

在江心柔驚恐的麵容下,南黎將蠱蟲放到江心柔的手腕處,蠱蟲扭動著身軀,一點點的接近江心柔潔白的手腕。

不要,不要過來,江心柔心底尖叫著,她很想動手腕遠離那肥胖的蠱蟲,惡心,太惡心了。

想到那蠱蟲要進入她的身體,她無助的小聲哭泣著,豆大的眼淚不停如珠串似的掉落,她嗚咽道:“我錯了,饒了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要把那東西放到我身體裡,你想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薛岫:“晚了。”

江心柔雙眼朦朧,她隻能看到薛岫繡有雲鶴的白衣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看著他下擺處的衣擺,江心柔想伸手抓住,祈求著他,讓他放過自己。

蠱蟲破開她的皮膚,一點點的向上爬著,她崩潰大喊大叫著,通紅著眼眶怒視著薛岫道:“薛岫,我喜歡你,你怎麼可以這般對我,若有一日,我定會在你身上百倍償還,報答你今日所作所為。”

夏無咎湊過去,他站在薛岫的旁邊道:“人都放狠話了,還留著,要不交給我,反正人也沒有文書,誰也不知道她來了雲國。”

薛岫淡淡看了他一眼,緩緩上樓。

王玉澤笑問:“趙佑仁和她之間發生何事,事關趙佑仁之死,嗯?”

“你既已知,何必問我。”

王玉澤走在他的旁邊,手搭放在他的肩上,笑道:“你可莫要沉迷於過去,死去的人已經毫無價值,你南下是否也是想尋找到先太子子嗣。”

薛岫的步伐微頓,他沒有應聲。

“若不是先太子子嗣,你又豈會南下,可彆和我說你是想去見見你的父母,若是去見他二位,你可不會走普陀鎮,惠安郡離鏡湖甚近。”

“你既已猜到,何必多問我。”

“我也是在你說南下的時候,想到曾看過的一樁往事,也是那次,我王家在太子死後扶持今上登基,可最後,丞相之位依舊落在你薛家,我百思不得其解。

或許,從一開始,今上就想促使薛王兩家爭鬥不休,最好你我兩敗俱傷,你薛家繼續扶持太子,而我王家自不會甘心,必會找你薛家的麻煩,從而今上也好扶持三皇子登基。

三皇子曾與汝陽公主私信往來,今上定是知情的,而又晉國和王家支持的三皇子,在儲君一事上,未必不能從太子手中奪走。

隻是今上忘了,當他登上皇位的那一刻,他也站在世家的對立麵,君權與皇權之間的搏鬥,我王家又何必站在皇權那邊,跟諸世家抗衡。”

王玉澤笑道說完這番話,他直視著薛岫的眼眸,笑容淡淡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但你可千萬不要作出錯誤的決定,否則我也很不想與你對上,畢竟,你是個難纏的對手。”

薛岫淡然,他嗯了聲後道:“你若是一直想站在世家的那邊,你永遠也無法超越我,我所做的事,不是由那群庸人所評判,而是歲月長河。”

“歲月長河的下遊,雲國的後人,他們才能見證到我所做的一切,若是他們想評判我所做的是否是對是錯,”薛岫淺笑:“那他們也不過是群庸人。”

王玉澤淡淡看了一眼薛岫,他歎道:“都說你是謙謙君子,可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