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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做不敢認。

又皺眉問道:“薛岫,你可還記得那人的名字,想來這等人物,應當有所記載。”

“不知,隻知她叫七娘,最後嫁給何人也不得而知。”

“那你說,江心柔會不會是那七娘的孩子?”蕭錦驚疑的問道,又皺眉道:“可江少府的夫人,乃是鄭家出聲,並不排行七。”

就像是一個謎案,他已為撥開雲霧後能見到最終的答案,卻沒想到自己隻是撥開了一層,剩下的依舊被層層屏障所包裹住。

“既然你父親說時機成熟自會知曉,你又何必這般糾結,”薛岫淡淡道:“這天底下,豈會有相同的兩片葉子。”

“即使是一脈相傳,也絕不會有這般相似。”

“你是說,江心柔她是七娘?”蕭錦驚得站起來,不敢相信的道:“這怎麼可能,七娘可是……”

二十年前的人,算年歲也已是半老徐娘,怎麼會是妙齡少女。

“不會是七娘的鬼魂占據了江心柔的身體吧!”

蕭錦不停的來回走動著,萬分的急迫,滿臉的不敢相信,這是何等的天方夜譚的事情。

“不,”薛岫很是平靜的說著,撥動著金絲楠木串道:“若江心柔是七娘那你的父親一定會認出來。”

“嚇死我了,”蕭錦聽到此言後瞬間拍拍胸脯,他走到案桌的旁邊,手肘抵住案桌問道:“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就莫要打啞謎了。”

“這正是我疑惑的,天下沒有兩片葉子卻有如此相同經曆,或者說是體質的人。”薛岫道:“七娘若也是精怪,她或許是站在江心柔身後的人。”

“但七娘的事跡,記載了了,像是有人抹掉了她的痕跡,連帶著記住七娘的人,隻有從前與七娘接觸過的。”

“但沒有人記得七娘的相貌,隻知道有七娘這個人,狀元樓說書的先生曾與七娘打過交道,甚至以七娘的經曆寫下《梨花絡》,所有聽過梨花絡的人,都以為是說書先生瞎編的。”

“多麼神奇的一件事,”薛岫淡笑一聲,他突然說道:“天上真的有神仙嗎,既有精怪也合該有神仙,那神仙都去哪裡了。”

“嘶,”蕭錦深吸一口涼氣,他被薛岫的話給驚到了,他緩緩後退,坐在小凳子上,陷入沉思。

是啊,天上的先神去哪了,既有精怪禍亂人間,他們為何不出手。

“自古流傳的神仙事跡,我並不認為是假的,”薛岫指尖輕敲兩下桌子:“天外天,有另一處我們所不能觸及的世界也說不定。”

“每五百年,人間都會發生一次王朝覆滅的事,但有點奇怪的是,此事並未使皇朝走向天下大一統的局麵,反而流傳下來的皆是男歡女愛、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至於那些在朝堂上為國為民的人,皆沒有好下場。”

薛岫平靜的說出來,他也是從夏家的醫書中看出點苗頭,從而去史書中尋找,找到隻言片語,又去狀元樓,聽說書先生講了幾段故事。

從而引起的猜測。

看到蕭錦驚慌不已,正啃著手指頭,他淡然一笑道:“都是我亂說的,你就當聽了個恐怖故事。”

薛岫隨口說著,扔掉手中的金絲楠木手串於桌上道:“畢竟,我也曾說過鬼故事誆騙南黎,你莫要被嚇到。”

蕭錦白了薛岫一眼,依舊驚恐的啃著自己的手指頭,他被薛岫說得話帶進去,心下莫名覺得恐慌不已。

若是薛岫說的是真的,他們,他們就像豢養的豬玀,有人正在天上盯著他們,把他們當樂子看,而在那群人眼中,他們何嘗不是話本子。

隻是在那纏綿悱惻的愛情中,他們是不知名的配角,也可以說是醜角。

驀然想到他與江心柔的相遇,不受自己控製的想要接近江心柔。

蕭錦眼睛圓睜,瞳孔微縮,懼怕說著:“薛岫,你說我是不是已經成了話本裡的小角色,一切從我開始,隻是我因為你的阻攔,我才沒有攪進那場渾水中。”

“偏離了,還怕什麼,”薛岫輕描淡寫的語氣,倒是給了蕭錦力量,薛岫又說道:“我隻信奉一句話,人定勝天。”

“既使有人給我們定了角色,我們不配合,撕毀既定的道路,便會通向未知,一切都會發生改變的不是嗎。”

“再者,你莫要擔憂,都是我瞎編的胡話,倒把你嚇破了膽子,未來的蕭大將軍,不會隻有丁點膽量的。”

“自然不是,都是你說得太恐怖,我情願去邊關殺敵,也不想聽你的胡言亂語,我現在心尖都跳個不停,怦怦怦的響聲,震得我胸口都有些麻木,”蕭錦撫摸著胸口一臉後怕說著。

為了證明他說的話是真的,他臉皺成一團,一副不能忍受道:“比我看見萬人坑還要來得恐怖。”

至於萬人坑,他也未曾見到,但邊關打仗,死的又何止萬人,他這麼說想來也是對的。

“腿軟了。”薛岫起身道:“可需要我扶著你。”

“不需要,”蕭錦連忙拒絕著,他顫顫巍巍的起身,兩腿直打著哆嗦,要摔倒在地後,雙手撐在地上,緩慢的借助著旁的東西站起來,磨磨蹭蹭的走著,順帶回眸哭嚷道:“以後我來聽你說這些胡話,我就是小狗。”

“是嗎,那你叫兩聲,”薛岫乜斜他一眼道:“我上次還跟我弟弟說了個鬼話。”

“從前有戶人家偷竊鄰居家的蔬菜,後來有一天,他們全家人都變成了鄰居家裡的青菜,被鄰居采摘清洗扔進鍋裡,他們還能感受到鍋底的滾燙……”

“停,”蕭錦伸手打斷道:“你莫要說了,我走了,你這樣,是會失去我的,我會再也不踏進你房間半步。”

“挺好,”薛岫淡淡的兩個字,給了蕭錦沉重的打擊,他捂著胸口裝作吐血的模樣倒在地上,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

倒是恢複了往日的活力,臉上的驚慌不已也一點點的消散,閉著眼睛感官放大,耳邊能聽到薛岫走動間衣物摩擦的聲音,還有一點點接近的腳步聲。

整間屋內彌漫著清新淡雅好似薛岫熏衣物所用香料的氣味,那股香氣越來越近。

薛岫淡然的從蕭錦身邊走過,負手而立站在門口,淡淡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皮膚越發白皙,像是能看到臉上的血管。

瘦長的影子擋住蕭錦臉上的陽光,給他帶來微弱的陰涼,他察覺不對勁,睜開眼挪頭,就看見逆著光站在門口的背影,錦衣所用的金線流淌著細微的光芒。

蕭錦癱倒在地,默默起身,走到薛岫的旁變,觀察著他,順著視線抬頭望向雲霄之上。

又想起薛岫的話,心中一驚,不敢多瞧。

“如同往日,碧空如洗,萬裡如雲,”薛岫垂眸落在蕭錦身上:“莫怕,天不會塌下來砸到你身上。”

“你閉嘴吧,”蕭錦捂著耳朵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