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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一身乾淨的衣物。

等走到江邊的時候,江心柔正被梁國太子舉起,正要爬上岸,薛岫站在兩人的跟前,在兩人驚懼的目光下,狠狠的一腳跺在江心柔的肩上,冷冷看著江心柔跌落進江中。

李昂怒指著薛岫,說了聲你後,默默潛入水中,繼續去撈江心柔。

王玉澤笑道:“倒是少見你生氣。”

氣性還挺大,約莫是氣狠了。

王玉澤看向泛著淺淺波瀾的江麵,眯著眼睛笑著,心想著,薛岫還是太仁慈了,讓人吃了幾口江水就罷了,若是擱在他的身上,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薛岫斜視他一眼,平淡的拎起魚簍,轉身離去。

王玉澤喊道:“這就走了?”

他看著榮安道:“既然他都走了,我們也走吧。”

榮安也神色嘁嘁,不敢大聲說話,捂著嘴圓溜著眼睛,小幅度的點點頭,她還是頭次看薛哥哥這般生氣,轉動著眼珠子,落在趴伏在江岸的江心柔身上,暗自想著,要給薛哥哥出氣。

榮安和王玉澤都拿去魚簍緩緩離開,而一旁的汝陽看著這幕後,她抱著三皇子的手臂笑得像個孩子,看好戲看著江心柔得罪薛岫。

也不知江心柔怎會那般惹事,真當自己是未來梁國太子妃就可目中無人了,仿佛見到日後江心柔淒慘的模樣,汝陽笑得燦爛。

甚至是好心情的鬆開三皇子,走到她哥哥身邊道:“哥,我們也回去吧,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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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薛岫,手中的魚簍遞給府內的下人後,他一言不發的走向自己的院子裡。

坐在椅子上,靜靜看著擺放在案桌上頭的香囊,看了良久後,他默默將香囊掛在床邊,看著香囊緞麵上勾起的絲線,眼神沉沉。

走回案桌邊,繼續抄寫著醫書上的內容,試圖以此讓內心平靜下來,等到日落黃昏,他才放下筆,揉揉眉心。

他坐下去,緩緩拿起金絲楠木珠串撥動著,想著近日裡發生的事,還有江心柔頭頂又上漲的氣運值。

微蹙著眉,靜坐半夜後,才去睡下。

一連幾日,薛岫都未曾去當值,呆在自己的小院中,一直抄著醫書。

外頭春光明媚,而那醫書薛岫也已經寫好五分之一,都交到夏無咎的手中。

夏無咎剛離開薛岫院子的時候,就碰巧遇到前來找薛岫的蕭錦,蕭錦步伐微頓,他上下打量著夏無咎一眼。

略微點頭後,錯身進入院內,擦肩而過時,藥香味傳來,蕭錦驚疑的回眸望去。

等看不到那人的身影後,蕭錦大跨步的向薛岫的屋內走去,看到正坐在梨花木椅上閉目養神的薛岫後,輕咳兩聲。

薛岫微睜眼,見是他後,緩緩道:“你怎麼來了?”

“幾日未見你,你怎連門都不出了,這不好奇你院子裡到底有什麼好東西絆著你。”

蕭錦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不用薛岫開口,他坐在桌邊給自己倒杯茶,端到軟榻那邊坐下,眯著眼神享受般喝了口茶。

“能有什麼東西絆著我,不過是不想與那些人打交道罷了,”薛岫冷聲說著:“甚是無趣。”

“這是何意?”蕭錦好奇,到底是什麼讓薛岫有此念頭的。

薛岫拿出幾張薄薄的紙,向蕭錦的方向推去,略抬下巴,示意蕭錦拿起來看。

蕭錦放下茶盞,走到案桌的旁邊靠著,拿起桌上的紙翻閱著。

三皇子與梁國太子於珍寶閣爭奪一寶,損壞器具多件,需賠償數萬兩。

三皇子與梁國太子鬨市喧鬨,砸壞小攤數十,無百姓受傷。

三皇子與梁國太子馬場賽馬,馬匹癲狂,以至三皇子落馬,傷了腿骨。

……

樁樁件件都與三皇子與梁國太子有關,蕭錦又往下看去。

江姑娘於宴會上掉入水中,梁國太子出現。

江二小姐找江姑娘麻煩,三皇子出現,打了江二姑娘一巴掌。

榮安郡主放下話,不許任何人接近江姑娘,有兩位姑娘為江姑娘抱打不平,指責榮安郡主囂張跋扈。

江姑娘想買胭脂,碰巧喜愛孫姑娘想要買的胭脂,孫姑娘的哥哥出現並叫孫姑娘禮讓,胭脂被江姑娘買下。

……

蕭錦看完後,他放下紙,搬個小凳子坐下後,他道:“我原以為你不知道呢,沒想到你倒是比我知道的還夠多。”

“本來還想跟你說道說道這些新鮮事,到頭來我竟成了跳梁小醜,在你麵前班門弄斧了,”捂著胸口一副傷心的模樣。

薛岫不為所動,他微闔著眼,轉動著金絲楠木手串後,道:“江姑娘能去梁國未嘗不是件好事。”

光憑這幾個月,鬨出的事情比一眾紈絝子弟還多。

“……”蕭錦細細回想後,讚同薛岫說的話,他就沒見過那個姑娘家能有江姑娘那樣,“禍害彆人的好手啊,我都有點期待她去梁國,會不會攪亂梁國的政治風雲,一國太子妃,是個禍害精,國將不寧吧。”

他笑嘻嘻道:“有點像是我方派出去的細作。”

“高看她了,”薛岫淡淡道:“若是有機會,還是要除掉。”

給蕭錦說得有些迷糊了,明明薛岫前腳說是件好事,怎後腳又說要除掉她。

不過,那江姑娘是精怪,擁有常人所沒有的能力,的確需要除掉才好,“你可有出手?”

“對她沒有用,凡人輕易傷害不到她。”

除了他,王玉澤,太子都已經派出暗衛,沒有一個成功能謀奪她的性命。

若是白日,必有千奇百怪的事情導致刺殺失敗,傳回來的消息中,甚至有刺客崴了腳,剛好撞到自己的劍上,丟了性命,詭異至極。

“真要找道士?”

“已經在來的路上。”

蕭錦摸著下巴道:“那我們是不是要阻止她嫁給李昂,不然,她成了梁國太子妃,突然暴斃,這事若是查到我們的頭上,雖不至於丟了性命,但也很難辦啊。”

“而且她還有隱藏的身份,能讓少府藏人,她的身份必定不簡單,可惜老頭子就是不願告訴我,甚至說起這事的時候,臉色有些異樣。”

按他說,他老頭子那副表情,已經是帶有幾分看好戲的模樣了,蕭錦不由得異想天開,難不成那江心柔是梁國皇帝的私生女,流落到江少府家。

但這不可能啊,她和李昂也沒有相似之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蕭錦想不透,他選擇把這個難題扔給薛岫。

“我曾聽聞,二十年前,有一女子美名遠揚,被號為天下第一美女,引眾多世家公子追逐,其中一人,恰好有你的父親,”薛岫說完臉色有些古怪,這與如今的江心柔是何等的相似。

“果真有此事,我上次說他的時候,他還狡辯不認,嗬,”蕭錦眉眼略帶著諷刺,諷刺他家那老頭死要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