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不能傳染給彆人,一禮後又緩緩退回去。
“不必,舉手之勞。”
“此話不是這般說的,”上了年紀的大夫擺擺手道:“薛公子不知醫書於我等是何等的金貴,我若是這般說,想來薛公子也會懂得的。”
“若是家中遭遇大火,我有生還的機會,但醫書卻要葬身火海,我亦會回去,救下醫書,即使此舉會讓我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若有人焚燒醫書,熊熊烈火下,吾亦敢徒手救醫書,即使我的骨肉都會被焚燒作焦,再也不能拿針治病救人,那也是值得的。”
“是啊是啊,吾等亦會如此做。”
“損失醫書,於醫道而言,那是憾事,不僅隻在朝夕,更是在於後世,若傳承在我等處斷絕,我等又有何顏麵去麵見祖宗,後世之人又拿什麼去學,都成了半吊子,醫道亦會隨著時間的消逝,歲月的輪轉,也一點點的被掩埋於史書中,成為絕唱,是我等不願看見的。”
“薛公子此舉救的不是一本醫書,而是後世百年,千年,萬萬年之醫道,受我等作古之人一拜,應當的應當的。”
薛岫回禮道:“各位放心,我定當竭儘全力,一字不漏的抄錄。”
“有勞薛公子了,”有此一說後,這群大夫與薛岫之間更為親近,有人問:“薛公子,可有用得上我等的地方。”
“是啊,我等也想助薛公子捉拿盜賊,一定要我們參與其中,此事我等義不容辭啊。”
“薛公子可是有難言之隱?”
薛岫沉默後道:“不是我不願諸位參與,而是那盜賊有古怪,不是好對付的人。”
“那我等更是要在,若是那盜賊潑臟水於薛公子身上,薛公子又說不清,可不是被他人誤解。”
“我等要在場。”
“對。”
“那岫卻之不恭了,”薛岫想想後,應下。
而江心柔拿了藥方後,她找了處客棧落腳,開了間上房,躺在床上。
係統,我們何時拿出藥方?要不要等人感染得更多一點。
係統:你先過了太子那關,明日你還要喂他喝下藥,不然他會脫控。
江心柔記下,她拿出藥方舉在眼前靜靜的欣賞著,想著薛岫明日震驚的看著她拿出藥方,當著全程百姓的麵,成為救世主,而薛岫隻能在看台下一言不發的看著她,想想就很好笑。
她樂夠了,收起藥方,躺在床上休息,趕來魯陽耗費多日,舟車勞頓她早已累了。
夜裡,有人摸進江心柔的房間,想要刺殺江心柔時,去被一道金光所傷,隻能捂著傷口離去。
係統看到後,也未喊醒江心柔,任由她沉沉睡下去,反正有它的保護。
次日,江心柔醒來後,她拿著藥方趕往郡守府,站在門口,柔聲喊道:“勞煩兩位通傳一聲,就說江姑娘來了,裡頭的貴客一定會見我的。”
“哪位貴客?”
“當今的太子殿下。”
“我們這沒有太子殿下。”
“不可能,我明明見薛岫抱著太子,太子殿下一定在,我有要事要見殿下,”江心柔見他們油鹽不進,怒道:“你知不知你們攔了誰,等我見了太子殿下,一定叫他狠狠處置你們。
守衛不為所動。
江心柔又氣又怒,最後泄氣道:“我身上有救治瘟疫的藥方,你們敢耽誤要事?”
第52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守衛兩兩相望, 一人說道:“你在這等著。”
他走進去通傳,後又出來對江心柔道:“你走吧,殿下不見你。”
“不可能, 定是薛岫從中作梗, 你們讓我進去, 殿下見到我之後一切自會分曉,我手裡頭可是有治療疫症的方子。”
見守門的人油鹽不進,江心柔隻好拿瘟疫方子說事, 她必須要見到太子。
江心柔望眼欲穿看著裡頭, 見守衛不放行,她焦急的來回走動, 留意守衛的神色, 想趁守衛放鬆的時候衝進去。
剛跑兩步,還未跨過門檻,就被守衛的人攔下, 道:“姑娘, 你還是不要為難我等了,從哪來回哪去的,這裡不是你能鬨騰的地方,即使你有瘟疫方子,你要有心治瘟疫,可去告示那把藥方貼上去, 以供全城的大夫觀覽, 這病啊也就被破了。”
要你說,江心柔白了說話的人一眼, 她拿藥方可不是為了救人的。
她無奈後退兩步, 正要另想辦法時, 她聽到熟悉的聲音,回身望過去。
“咳咳,”小六子從門口走出來,他向江心柔微微頷首道:“江姑娘……”
“可是殿下要見我?”還未等小六子說完,江心柔雙眼發亮,露出嘴角處的梨渦,略倨傲著掃過攔截她的兩人,整理整理身上的衣物。
“這……”小六子挑著眉,眼睛略微睜大,他垂目看著地上的青磚道:“殿下不想見你,江姑娘還是哪來的那回,莫要在郡守門前鬨騰,也好不丟江少府的臉麵。”
小六子說完,嘴角抿著下壓,輕晃著頭,一副自己說得很對的模樣,他正要轉身離去。
江心柔不敢相信喊道:“不可能,明明昨日……”
小六子誒誒兩聲,伸手打斷江心柔的話,他道:“打住打住,江姑娘,昨日是你一人前來魯陽,怎麼,你還想說你和殿下一起來的?”
江心柔瞳孔微縮,雙眼圓睜,她急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身上可是有瘟疫方子的,明明昨日我和太子殿下約好今日我把方子帶來交給殿下,你竟敢阻攔我,你可知你此舉會犯下多大的禍事。”
小六子輕笑兩聲,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他眉眼下垂,一副恭敬的模樣,卻說著:“在下不過是個閹人,一切都聽殿下的命令行事,若是江姑娘有心,那也不必找殿下,應當把方子供出來由全城大夫研製,救下病人,而不是再者與我一個閹人糾纏。”
“再者,奴一直服侍著殿下,怎不知姑娘何時與殿下在一處,莫非姑娘,”小六子點點自己的腦袋:“這裡出現了幻覺,把夢裡的事都當了真。”
小六子神情一遍,認真又嚴肅,警告著:“勞煩江姑娘莫要亂說話,以免汙了殿下的名聲。”
“你,”江心柔抬手指著小六子說不出話,她還未膨脹到衝昏頭腦的地方,知道與小六子繼續說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她一副氣急的模樣,喘著氣仿佛被欺負很了,一甩衣袖大步的離開,她要那男人後悔,敢拒絕她。
她走到鬨事,心裡憋著氣,聽著來來往往的人推崇著薛岫,更是聽道薛岫叫他們實行火葬,燒毀屍體,防止瘟疫的蔓延,他眼光閃閃,凶狠的光一閃而過,既然你們敢如此對我,也彆怪我不留情。
她對著係統道,係統你可有辦法開啟光環影響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