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接近我的身,可惜你還是失敗了。”
薛岫皺眉道:“行了,你們兩個先莫要鬨了,你對魯陽的瘟疫可有幾成把握?”
“不敢言十成,但有八成的把握。”
“那好,收拾一番,明日前往魯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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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天蒙蒙亮,薛岫便起床練武,等白日出頭,換上勁裝,烏發紮起,手拿著劍,到有幾分少年郎的恣意。
三人一同騎馬南下,快速的趕往魯陽,不敢有片刻的耽擱,差點把馬都跑累死。
三日後,三人到達魯陽,薛岫出示令牌,才得以放行入內,一路趕向郡守府,來不及洗漱,風塵仆仆的去見他的父親。
薛岫急問:“父親,魯陽瘟疫情況如何?”
薛父冷著張臉,沒有半點表情,隻是看著薛岫的臉,眼神有片刻的不離,繃著臉道:“誰讓你來魯陽的,胡鬨。”
“我已經到了,父親直言,魯陽情況如何。”
“……”薛父無奈,悶哼一聲道:“尚在可控範圍,沒有擴散,隻是患病者情況危急,郡內的大夫還在配藥。”
薛父正在寫公文,向京中傳遞消息,未想到他的兒子居然魯莽的前往魯陽,卻也給他帶來了驚喜。
薛岫道:“我把夏家人帶來了。”
薛父驚得抬眸,筆尖停頓,公文染上墨跡,他放下狼毫,起身問道:“當真。”
“嗯。”
“走,帶我去見他,”薛父正要離開,又看到公文上尚未寫完的字,抓起狼毫快速的寫上幾筆,蓋上印章,拿著公文隨著薛岫走出去。
隨手扔給文官,讓他們送到京中。
兩人疾行走到夏無咎的房間,夏無咎剛喝上一口熱水,還沒舒展舒展筋骨,就看見薛岫帶著薛父前來。
猛的一口熱茶慣下,知道歇息不成了,起身相迎。
夏無咎道:“見過薛郡守。”
薛父問:“你就是夏家人?”
夏無咎回道:“正是。”
薛父道:“好,魯陽瘟疫可有辦法化解。”
“有,但是我需要看看魯陽患者的情況,才好對症下藥。”
他的八成也是建立在對瘟疫有研究,但不同的瘟疫也要用不同的法子化解。
“好,”薛父言簡意賅,聽到夏無咎要去看望病人的情況後,立馬安排,薛岫也緊隨其後。
一行人用藥布捂住口鼻,防止感染,去到安置患者的地方。
不大不小的院子裡塞滿了人,小小的屋子門窗禁閉,推門而入後,一股酸臭味直入腦門。
卻無人半點怨言,夏無咎進去後,俯身查看病患的情況,神情格外認真,記下病患的症狀後,與身後的薛岫點點頭,又去看望彆的。
情況不容樂觀,兩人走出小院後,夏無咎隔著藥布,悶聲說道:“病重的刻不容緩,至於藥方我已有所眉目,隻是……”
“但說無妨。”
“那群病重的,雖喝了藥,但不一定會痊愈,而且他們的身體甚是虛弱,我亦不敢下猛藥,能不能熬過去,隻能看他們自己了。”
“能救多少救多少,與此同時,倒是要防範疫症□□,曾有記載,患瘟疫者病死而不焚,最終亦能導致疫病的擴散。”
“是有這回事,想來患病死去的也有不少,有的人家通情達理能接受,有的卻不一定可以,你需要去跟他們說清楚,除此之外,平日裡也要多注意點,也要查找出源頭,可彆汙染水源,那才是頭疼的。”
“嗯,你先配藥吧,我去與他們說道說道。”
“不急,你我亦要喝藥防範,用過的東西,都要焚燒銷毀。”
“好。”
薛岫應下後,他和夏無咎回去換下衣物,喝下藥,即使再苦,他夜硬著頭皮喝下。
喝完後,寫下告示,派學過字的來把內容記下,傳至十裡鄉親,以文人名義,廣為告知瘟疫得禍害。
大街小巷都在議論此事,有些人著急的詢問跟跟她說此事的人。
“這位先生,你說的可是真的,患瘟疫病死的屍體要燒毀?不燒毀我們也會得上疫病?”
“我還騙你不成,這種事,書裡都寫得清清楚楚,成化三十年,那時候也要疫病橫行,你不知道啊,當時也有人不聽,非要把病死的屍體埋葬不焚燒,最後那一縣的人,全都感染瘟疫死了。”
“連那座縣都被封了城,最後一場大火,焚燒整坐城,才不至於泛濫。”
“竟這般嚴重!!!那我們可怎麼搞,上次郡守大人要焚燒屍體的時候,還有人攔著不讓,”聽聞此事的婦人都要急哭了,抹著眼角的淚。
“是誰這麼缺德,竟然攔著郡守大人不焚燒屍體,老嫂子你有所不知道,除了成化那次以外,還有一次瘟疫也是,當時也是不焚燒屍體,最後那次瘟疫逗留於世二十餘年,前前後後死了數千萬人,這瘟疫還是在我魯陽境內,就怕泛濫的時候,我們魯陽是頭個要被放棄的。”
“這可如何是好啊。”
“老嬸子莫慌,我們還有救,隻要我們聽郡守大人的安排,我們都可以活下來。”
“真的嗎?”
“真的,這次郡守大人的兒子薛岫他也來了魯陽,並且帶來了夏家人,你可知道夏家人是何人?”
“不知道,這裡頭有什麼關聯嗎?”
“這夏家人啊,從前有一場瘟疫就是夏家人治好的,所以我們隻要聽郡守大人和郡守公子的安排,我們就能活下去,這種大事上,我們可不能拖了彆人的後腿。”
婦人雙手合十,眼角迸出喜悅的淚水:“先生說得是,若是這樣,那,那薛公子真是天大的好人啊,”
第49章
◎大不了她把所有方子都拿走◎
“情況如何?”薛岫手上拿著醫書, 眼下淡淡的青烏,渾身圍繞著藥味。
昨天他和夏無咎回來後,便一直在院子裡, 翻找著醫書, 記下那些草藥的模樣, 也虧他記性好,大部分都記下了。
一夜未睡,與夏無咎一直熬製著藥, 試出好幾種藥方, 等到人來時,才抽出一點空閒時間來詢問。
“多虧了公子, 現在大街小巷都傳遍了, 那群人都知道疫症的禍患後,再也沒有阻止我們的行動,三兩個不願意的, 也會被旁人勸解下來。”
這話他說的還輕微了點, 那些不想配合官府行動,一意孤行想要土葬的人,都被人戳著脊梁骨痛罵。
被說什麼你想死彆拖著我們下水,你要是想拉著大家一起死,那我們不妨去找裡正把你從宗族裡趕出去。
薛岫淡淡的道:“好。”
來人興奮的奉承道:“這一切多虧了公子,公子不愧天資聰穎, 連這等著法子都能想出來, 高,實在是高。”
薛岫冷淡道:“不值一提, 爾等願意, 也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