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緊要關頭,不可動。”
夏無咎眼神一亮,薛岫這話說得有點意思,那就是日後可以動,何況等那位上位,他就不信他還動不了那女子。
按捺住心裡的欣喜,他道:“你還不快帶我去見見那蠱師,魯陽的疫情可不能耽擱。”
薛岫嗯了聲,帶著夏無咎去見南黎。
兩人去了竹苑,南黎正在盯著冒出頭的筍尖看,伸手觸碰著,冒出頭的尖尖。
他生在南疆,還未見過此物,與他的小寶貝說著話:“蟲蟲,你說這是何物,突然冒出來的,和我們沒有關係吧。”
“吱吱。”
“對,和我們沒有關係,薛岫過來看到後,也不能怪我們,隻是這個東東怎麼冒出來這麼多。”
“吱吱。”
“你也覺得一夜之間冒出來的,我還記得先前就隻有一點點小綠尖,現在都冒出不少了,這是葉子嗎,好像還有毛。”
“吱吱。”
“要把這個挖出來看?我也有這個想法,走,我們一起把這個東西挖出來看一看。”
南黎說完後,回到屋裡去翻找一番,找出個小鋤頭,這是他種植一些草藥玩玩翻土用的鋤頭,十分的順手。
他回到那小綠尖處,挖掘著,一點點的向下刨,露出的筍子也越來越大。
南黎很是吃驚的蹲在竹筍的旁邊,撐著頭看著,完全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
“蟲蟲,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
“吱吱。”
“你也不知道啊。”
“……”
“南黎,”薛岫清冽的聲音傳入耳邊,南黎聞聲轉頭看過去,見到是薛岫後,他高興的跑過去道:“你又來看我啦。”
夏無咎好奇的盯著南黎瞧,問道:“你從哪拐來的孩子。”
眼神這般純澈,看著就很乖,又是個蠱師,夏無咎挺驚喜的,越發對南黎有興趣。
南黎瞪過去,反駁道:“你才是孩子,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貨?”
“我?”夏無咎指了指自己,唉聲歎氣道:“我是被他搶回來的。”
“你說謊。”
“那好吧,我說謊,”夏無咎兩手一攤道:“你真的是蠱師?”
薛岫說:“他是看中我的頭骨,跟著我回來的。”
“什麼?”南黎驚訝的捂著嘴,瞪大雙眼,瞧變態的模樣瞧著夏無咎:“他是壞蛋?!”
沒等薛岫回到,就道:“看蠱。”
居然敢惦記薛岫的頭骨,作為薛岫的好朋友,外加是自己的衣食父母,絕對不能容忍,滅了他。
細小的蠱蟲飛出,在南黎的指揮下飛向夏無咎,夏無咎閃身,從袖中掏出兩根銀針,夾住那小小的蠱蟲。
他夾著蠱蟲輕笑道:“這就是你的蠱蟲啊,肥肥胖胖的,喂的東西可不少啊,你平日裡給它吃的是什麼,嗯?”
上下搖擺著,在南黎的麵前晃動著蠱蟲,深如墨譚的雙眸靜靜注視著南黎,嘴角含笑。
南黎的視線隨著蠱蟲上下移動,冷哼一聲:“你倒是有點本事。”
像金針夾蠱蟲這事,他還是頭次見,中原果真地大物博,能人輩出,他出來找薛岫的舉止是對的。
“過獎過獎,還你,”夏無咎夾著蠱蟲放到南黎的麵前,當著蠱師的麵捏死他們的小夥伴可不是明智之舉,他也不想和蠱師的關係鬨僵。
南黎伸出手,穩穩的接過,輕輕撫摸著蠱蟲,換換的收到瓶瓶罐罐裡頭。
白了一眼夏無咎,拉著薛岫走到小綠尖旁邊,指著那綠尖道:“薛岫,這個是什麼,我和蟲蟲都沒有見過。”
“哈哈哈哈,”落後半步的夏無咎笑著,“不愧是彈丸之地出來的小笨蛋,連這東西都沒有見過。”
“是竹筍,”薛岫回著,聽著夏無咎不客氣的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警告道:“他是我朋友。”
“他?朋友?”夏無咎嗤笑一聲,麵如冠玉的臉上傲慢又無禮,“你居然會和蠱師當朋友,北方世家不過如此。”
“把嘴放乾淨點,莫丟了你南方的臉。”
“不過是個小地方出來的,你還到護上了,還抬舉他成為朋友,原來那些傳言不是空穴來風啊,我……”
夏無咎的話未說完,薛岫出手,淩厲的掌風從他的麵前劃過,夏無咎連連後退幾步,麵容繃緊,也越發謹慎,防範著薛岫的進攻。
可薛岫的速度太快,他擋住攻擊後,下一秒,他的麵門就遭到重擊,連連後退,捂著眼睛吃疼的悶哼一聲。
腹部又受到薛岫的一掌,傴僂著腰身,倒吸一口涼氣,薛岫收手,聲音冰冷:“給你個教訓,我薛岫的朋友,不是你能侮辱的。”
“嗬,薛岫,你真是手下不留情啊,你可彆忘了,魯陽一行少不了我。”夏無咎揉揉眼眶,放下手,微眨幾下眼,從兜裡拿出膏藥抹在眼眶周邊。
“你不會棄魯陽不管的。”
“你可真看得起我,我可是被你打了一頓,魯陽是你父親看守,於我等何關,我遊曆天下這麼久,反倒在你手上吃了悶虧,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我信你,不是那種人。”
薛岫很淡定,他對夏無咎點點頭後,轉身向南黎那走去。
夏無咎臉黑,沉著臉看著南黎的笑容,悶哼一聲,壓下喉嚨裡的血沫,薛三郎,倒是對朋友真心,也不看對方值不值得。
揉揉腹部的傷,踉蹌兩下,平穩的走到兩人的身後。
“薛岫,你說這個是叫竹筍?最後會變成竹子?”
“嗯。”
南黎連忙把土埋上,可彆因為他,這些竹子活不成了。
“小傻子,竹筍可以吃的,埋什麼埋。”
南黎不聽,在埋好的土上麵踩了踩,“小傻子喊誰呢。”
“……”夏無咎啞火,這話怎那麼不對勁。
“這次,”薛岫掃視兩人:“魯陽有瘟疫,他是大夫,可化解魯陽瘟疫,但他想和蠱師過兩下。”
“啊?!”南黎眨眨眼。
薛岫道:“恩,他想和你過兩招,你可願意?”
“也就是說,我可以把他當藥人,對他下蠱?”
“是,”薛岫補上一句:“彆把人搞死了。”
還等著他去魯陽救人。
“這話我可久不愛聽了,也要他能對我下蠱啊,你就這麼不信我的醫術,連區區蠱蟲都不能察覺。”
南黎手指微動,當著薛岫的麵向夏無咎下蠱,他可是記仇的,某人當著他的麵罵他是彈丸之地出來的小笨蛋,惹毛了他。
細小的蠱蟲向夏無咎而去,趴伏在衣服上,正一扭一扭的往他露出的皮膚而去,這種蠱蟲細小如牛毛,輕易不可察覺。
夏無咎含笑的臉微微收斂,他眼眸低垂,落在自己的衣袖上,微微用了點內力,震飛衣袖上的蠱蟲。
“我倒是有點小瞧你了,竟然能讓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