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一些東西也呈現在眾人的眼前,那群先前沒有察覺任何不對的學子也紛紛擠眉弄眼,用眼神說著話。
“我怎麼感覺江姑娘沒有先前好看了,雖然還是那個人,但就是感覺有一點點的不同。”
“我也有這種感覺,好像變醜了。”
“她怎麼還不回話,她不會是不知道吧。”
“或許吧。”
“偷拿彆人的?”
“有可能。”
“還敢找薛岫的茬,真不自量力,她江家也不是大戶,還敢得罪薛家,也不怕她父親官職不保。”
“再怎麼說也是個少府,她好像不受寵,也不知道怎得又傍上三皇子。”
“這事先不聊,快看,她好像真的回答不上來!”
“不會吧,薛三問的那麼簡單!”
“!!!”
江心柔真的回答不上來,她急死,又遇到係統關閉光環,見周圍人的臉色不對,她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也恨不得把這群人的眼睛都給弄瞎,都是什麼眼神。
薛岫清楚的看清楚江心柔臉上的變化,乘勝追擊問:“江姑娘不知道嗎?”
“怎會?”江心柔梗著脖子反駁,她再不聰明,也知道抄襲的名頭不能落在她頭上,隻要她死不承認,哪來的正版。
“那還請江姑娘解答。”
“這很難嗎,我寫的那麼淺顯你都看不懂嗎,我是不是可以懷疑薛岫你的才學也是弄虛作假,實則草包一個。”
“放肆,”榮華怒道,很生氣,“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說我薛哥哥,自己偷彆的東西還倒耙一把汙蔑我薛哥哥,我看你是找打。”
榮華眯著眼惡裡惡氣的,恨不得掏出她的長鞭狠狠鞭撻這個不知死活口出狂言的東西,他薛哥哥也是她能汙蔑的,還敢說她薛哥哥是草包,等著吧,本郡主一定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江心柔也很硬氣的回懟:“仰天大笑出門去,那麼淺顯的東西還要我作答,我說他是草包有何不對,”
薛岫不為所動,雙手正攏在袖中換個說法問:“那蓬篙是指蓬篙人嗎?”
“自然。”
薛岫低低的笑著,眾學子也哄堂大笑,有人在那指著江心柔仰頭恥笑道:“我還是頭次聽有人說蓬篙指的是蓬篙人,妙啊。”
“是極是極,沒想到今日能聽到一笑話,連村口的七歲小兒都不同,難怪有傳言說她是草包,果真是,也不知她的詩到底是從何而來。”
“我還以為這詩真的是她寫的,你們瞧她那麼自信的模樣,一副胸有成竹,”有人學著江心柔說話,垮著臉皺成一團極儘嘲諷,學著江心柔的腔調道:“我寫的這麼淺顯的還要我作答。”
“你,你們……”江心柔指著他們氣得說不出來話,又怨又氣,怨係統關閉了光環,氣這群人居然敢當著她的麵嘲諷她。
還有薛岫那個王八蛋,挖坑等著她跳下去,落她臉麵,她一定不會放過這群人,等她手握大權,通通殺了。
“也不知道從哪來抄來的,連這麼簡單的都會說錯,哪來的臉敢說我薛哥哥,”榮安不善的說著,又帶著崇拜的目光看向薛岫,不愧是她薛哥哥,三言兩語就叫這個小偷現原形。
“你們才是沒見識的,蓬蒿本就是蓬蒿人,蓬蒿指的是海外的一處島嶼,”江心柔氣得胡亂說。
“那座島嶼我倒是有所耳聞,”夏無咎插嘴道,在江心柔充滿期待,妄想這群人都一一道歉的目光下,繼續說著:“但那島嶼絕非江姑娘所說的蓬蒿,而是大家都熟知的蓬萊,話本所寫的世外仙島。”
“蓬萊仙島我也看過那本書,作者寫的很好,”薛岫讚賞的點頭,也是那書的作者寫出諸多誌怪的故事,或許,著書者曾經經曆過?
夏無咎驚喜道:“你居然也會看那本書。”
榮安則是樂道:“原來你不僅偷彆人的,學識還一般般,能蓬蒿和蓬萊都分不清。”
榮安指著江心柔揚聲道:“大家都聽見了吧,她連蓬蒿和蓬萊都分不清,怎麼會寫出那麼好的詩句,也不知是哪個倒黴催的被她偷了東西。”
江心柔死鴨子嘴硬:“不,我沒有,那詩就是我寫的,我寫的蓬蒿就是指的蓬蒿人,有什麼錯。”
她就是趁作者不在,不會反駁她,即使知道自己是錯的,也絕不承認,隻要拖到時間過了,光環開啟,又有誰能記得方才發生的事。
江心柔目光閃閃,隻差最後一分鐘。
薛岫道:“既然江姑娘說蓬蒿是指蓬蒿人,那可補上下闋,我等才疏學淺,實在不能理解江姑娘所含其意。”
“你現在既已知道蓬蒿是蓬蒿人,彆的你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你為何做不出下闋,還是你薛岫的才識不行。”
江心柔話說完,彆的人都看不下去,反擊道:“你的詩都是你自個的意思,我們如何能替你湊下闋,你都已開創新的詞意,這詩也合該你補。”
“是啊,這詩還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偷來的,還想薛公子給你補下闋,可彆汙了我們文人的名聲,再者,你也配?”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死鴨子嘴硬,白的應要說成黑的。”
“小偷,大家都彆放過她,她要是不能自己補上,她就是偷彆人的當成自己的,我們現在放過她,誰知道下一個受害的是不是自己。”
眾人義憤填膺,一副恨不得打倒江心柔的模樣,嚇得江心柔後退半步,傻眼,這群人瘋了吧,不就是抄了點彆人的詩,又沒抄他們的,這麼生氣做什麼。
光環開啟。
如蒙似霧籠罩江心柔,她的臉瞬間變得好看起來,全身籠罩在淺淡的白光裡,似九天上的仙女下凡。
義憤填膺的眾人聲勢越發微弱下來,升起的熊熊烈火被撲滅幾分,雖心頭裡還在生氣,但與方才不同。
好聲好氣道:“江姑娘,可能補全下闋,我等實在是心癢難耐,特彆想知道那首詩的下闋。”
“你們方才可是說我是偷彆人東西的小偷,恨不得,恨不得要把我殺了,”江心柔觸發我見猶憐,小聲嗚咽著。
影響人的效果越來越大,她心底欣喜異常,果然,隻要把光環開啟,這群NPC還不是任由她玩弄,方才可真是嚇壞她了。
榮安一時間感覺到不對勁,微低著頭想要看清江心柔到底在耍什麼小花招,怎麼一下子變好看了,還有這群人怎麼跟個牆頭草一樣。
榮安跳下馬車,小跑走到薛岫的身邊,喊了聲:“薛哥哥。”接著道:“薛哥哥,他們這是怎麼一回事,好生奇怪。”
“不必管她,”薛岫乜斜江心柔一眼,知道時機已經錯過,多說無益,道:“我們走。”
薛岫正要轉身離開,被江心柔喊住:“薛公子,你怎就突然要走啊?”
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