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強求。”
“你倒是對你的妹妹甚好,你記得便好,世族之間一向內部通婚,不會與皇室發生任何婚事的糾纏,以免影響我等。”
“薛岫,你回答我,你到底喜不喜歡江心柔,你回答我?”
第41章
◎太子:一五一十告訴孤發生何事◎
“薛岫, 你回答我,你到底喜不喜歡江心柔,你回答我?”太子緊緊追問著, 悶著的嗓音傳出。
惹得在一旁告誡薛岫的王玉澤悶笑一聲後, 緊鎖眉頭上挑著, 盯著薛岫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殿下為何問你喜不喜歡那位江姑娘,難不成你背著我們與她之間有糾葛?”
薛岫斜藐他一眼, 心情複雜, 略搖搖頭後說了聲無,後又垂眸看向太子, 格外認真的回道:“殿下, 臣不喜歡。”
“不喜歡?”太子疑惑,他鬆開薛岫,向後退了退, 袖中掉落出繡有蘭花月白香囊。
月白蘭花香囊躺在地上, 薛岫的眼神落在香囊上,彎腰在太子之前撿起,他捏了捏香囊,先前聞到的脂粉香味便是這香囊上傳來的。
太子愣在那,王玉澤從薛岫手中搶奪,借著月光, 放在眼前打量。
“這就是江姑娘送你的?”王玉澤好奇的問, 他在太子要發怒之前,把這玩意扔到太子的懷中。
“……”太子沉默, 啞口無言, 說不出話, 這香囊不是江姑娘送的,是他撿的。
自殿內看到他父皇於老三的疼愛,即使老三忤逆父皇,為了江姑娘反駁父皇,父皇也未多加斥責時,他心灰意冷。
趁無人在意之時,走出來透透氣,順著月輝的光芒在僻靜的地方慢悠悠走著,散散心。
也任由涼風吹拂,想借此清醒清醒,他早就知,他不得父皇鐘愛,更甚者因為是中宮之子,得到世家的支持後,他擋了父皇最心愛的皇子的路,成為父皇的眼中釘肉中刺。
他有時也會因父皇的冷漠而羨慕過老三,也曾因父皇對母後的冷待而憤怒過,但他也想父皇……哪怕隻有一丁點對他的疼愛,他也會欣喜。
可,或許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正在他悲傷秋月時,略抬眸間,就見到一人,他記性甚好,雖隻是匆匆一瞥,也記得眼前人的相貌。
那位和榮安比試卻又被薛岫拆穿的江姑娘,蹙眉,正要錯身離開時。
江姑娘柔聲的向他見禮:“見過太子。”
聽到她輕柔的嗓音後,煩躁苦悶的心都瞬間平靜,像是檀香,令人的心情越發緩和下來,被安撫住。
他不由得有幾分興趣,未曾離去,而是輕嗯了聲回應,等江心柔抬起頭來,他看到她清淡素雅的容貌時,心情甚是愉悅。
在月光的銀輝下,江心柔的容貌越發奪目,像是空穀幽蘭,令人沉醉其中,他是不愛清淡素雅的相貌的,在那一刻,卻有幾分意動。
“你叫江心柔?”
“沒想到殿下會記得小女的名諱,”江心柔臉頰雲霞彌漫,微低垂著眉眼羞澀著,說話的語調如清雨,沁人心脾。
“自然記得,你可是頭個使薛岫出手彈奏一曲的人,想不記得都難。”
太子微勾起唇角,他是看不上偷竊他人作品的人,讓他想起幼時被三皇子奪走一幅畫,無人相信那幅畫是他作的。
即使江心柔的令他心情愉悅,不妨礙他厭惡這種人,若不是看在她有點作用的情況下,他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予。
“殿下~”江心柔嬌滴滴的喊了聲,心裡頭破口大罵,狗男人,居然敢嘲笑我。
係統,給我動用道具,剩下的氣運值都用在他的身上,必要他為我癡,為我狂,為我哐哐撞大牆。
太賤了,氣死我了。等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定要拋棄他,讓他追妻火葬場,骨灰都給他揚了的那一種。
係統:氣運值點數不足,但能購買一種藥物,能迷惑人的心智,隻要貼身佩戴,會放大人的貪嗔癡,附帶一點點迷惑,可以輕微達到宿主想要的效果。
這個迷惑的程度是什麼?
係統:會對見到的第一個人,輕微的心動,有副作用,所以點數比其餘加好感度的點數少一半,宿主可要購買。
好,我買了。
江心柔心裡回答係統,麵上神色不變,她攪動兩下手帕,“殿下說笑了,莫要拿此事打趣我,我已知曉我於琴道上無薛公子精通,隻是點作曲,彈奏技巧好一點,彆的是要差了些。”
太子冷蔑的看著她,更是不喜,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還敢在他的麵前耍小心機。
“那可真是可惜了,若不然,今夜過後,天下第一才女的名聲就傳揚出去了,也好洗清你天下第一草包的名聲。”
嗯?!
江心柔心中一驚,什麼,原身居然還有天下第一草包的名聲!!!
她怎麼從沒有聽聞過,不要慌,一定是太子在詐你,這狗男人也太狗了,不安好心。
但心底發虛,不會原身身上真的有草包的名聲吧,不然係統怎麼會開局發布的任務是刷才名。
江心柔皺眉:“殿下說的話我不太明白,我一直呆在內院從未出來過,每日彈琴,女紅,學習女戒,竟不知外頭是這般傳我。”
說完,她傷心的低垂著眉眼,說話的強調中還帶有幾分委屈,仿佛頭次知道,自己竟被外頭的人評價成第一草包。
“我,我不怪他們那樣說我,想來也是我走動得太少了,平日裡都是我的妹妹去,母親說她學得比我更好,更能代表江家的臉麵與彆人相交,聽聞她和彆家的姑娘家玩得甚好,她一向嫌棄我,”說著說著,她拿起繡帕輕輕擦拭著淚行,眼瞳像是黑寶石,在夜空中閃著點點的光芒,很明亮。
“……”
太子複雜的看了她一眼,正要離去。
江心柔又說道:“是我多言了,打擾到殿下,殿下就當我今夜什麼都沒有說過,小女先行告退。”
她抽噎兩聲,帶著淚行的臉蛋燦爛的笑著,像是雨後的彩虹,她擺擺手後,在太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留下一個繡有蘭花的月白香囊。
香囊落在地上,太子撿起,等彎下去的腰站直,眼前再無江心柔的身影。
香囊上傳來的淡淡清香,太子輕疑的拿著香囊把玩著,想要搞明白那股香味,但未打開過。
他收起來,他想到老三似乎很喜愛那女子,若是讓他知道那女子的香囊在他的手中,不知他會不會發瘋。
留著幾分看好戲的意味,太子留下那香囊,沒有扔掉,等他順著那條路後,轉過彎便遇到出來透風的薛岫。
邀約薛岫同行,薛岫卻嗅出他身上的脂粉味,他顧左右而言其他,他是喜歡薛岫的妹妹的,不想在薛岫的麵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