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滿意,至於彆的,岫不會放在心上,殿下不必擔憂。”
“這是薛家鋪子的地契,太子吩咐人已經改好鋪子的主人,如實歸還。”
“殿下有心了,”薛岫見到這張地契,接過,緩慢打開看了一眼,見落款的人是薛靜,甚是滿意,他收下後,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意,表明自己的態度。
來人見之也放寬心,在那樂嗬的恭維幾句話,薛岫靜靜的聽完,等人走後,吩咐人把這些都搬到他的私庫裡頭好生存放。
至於那東珠倒是被他拿到手頭多看了幾眼,放進自己的臥室中擺放好。
一件心事已了,他吩咐人,去接管那間鋪子,把江心柔安排的人全部趕走,換回以前用慣的人手。
得知鋪子換掉的那幾日,尚未盈利半分,好笑得微微搖了搖頭,至於鋪子,送回薛靜的手中,好生敲打一番。
得到薛靜的保證,再有下次,身家全部交於三哥,惹來薛岫輕敲他額頭。
太子進宮後,稟明三皇子犯的事,亦是惹來天子震怒,即使皇帝沉迷丹道,不管朝政,但遇到這等不著調的事,氣得肝疼,狠狠的禁了三皇子的足,直到三國宴會來臨那天,顧忌著晉國汝陽公主,才解了他的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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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宴會來臨,被皇帝的安撫的朝臣樂嗬樂嗬的三三兩兩的走著。
“聽說是三皇子當街鞭打百姓,順帶說這天下是姓趙,嘲諷名門望族不過是趙家的走狗,還是對著薛家那位開罵。”
“三皇子果真這般說,他腦子沒有被驢踢吧,我就說上頭的咋……原來是因為薛家啊,這次我們也算是沾了薛典客的風,說來慚愧,我家近日花銷過多,都差點揭不開鍋了。”
“瞧你說的,你就吹吧,在場的都沒你富,不過這件事的確是沾了薛典客的光,我還聽說,這事是因為江家那位姑娘,你說說他,好好的婚事,休了又後悔,這不造孽嗎。”
“哎,我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說這種事不太好吧。”
“那你倒是彆笑得這麼賤兮兮的啊,你彆笑的這麼賤兮兮的我們還有幾分相信你們,再說了,咋們都是和太子一起的,管他三皇子如何,說得差點那也沒啥關係,有太子在前頭頂著呢,還有薛王兩家,我們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彆說了彆說了,他來了他來了。”
“諸位大臣近日可好。”三皇子走上前與三人打著招呼。
“托三皇子的福,我們過得甚好,”說的人挑了挑眉頭與旁的人互相對視一眼,都瞧出眼中的興味。
三皇子欲言又止,想要說什麼又說不出來,隻覺這群老頭看他的眼神有幾分古怪,還不等他開口。
三人裡頭的治栗內史指著正緩慢上前,清清冷冷不似凡中人的薛岫道:“哎呀,薛典客來了,想到我家的丫頭可是惦記他呢,我先走一步,去打打交道。”
說完,他興衝衝的跑向薛岫的方向,獨留剩下的兩人麵麵相覷,這個鬼靈精的不想麵對三皇子,竟想出這等昏招。
可惜我家沒有姑娘,他眼珠一轉道:“三皇子失陪失陪,突然想起家中那個不爭氣的學業不精,我去向薛典客討教討教一二,先走一步。”
“啊,我也要去,可不能叫他給搶先,我家丫頭也甚是喜歡呢。”
說完,屁顛屁顛的向薛岫的方向走去。
薛岫抬眼間,見三位朝臣向他奔來,身後的三皇子正陰鷙的盯著他,甚是不善,他清冷的麵容,嘴角微露出一點點弧度,清冷疏離的瞳仁冷冷的回視著。
“哎呀,薛典客,好久不見啊,我家丫頭可一直惦記著你呢,你也有二八了,可有想過娶親,雖說有些早了,但早也有早的好處,我家姑娘年齡倒是比你大了一點,你要是再拖下去,我家姑娘可就不等你了。”
“多謝內史好意,岫尚年輕,於親事一事上不急,恐要辜負小姐好意,天底下大好兒郎諸多,不必把目光放在岫一人身上,遠看會有更好更值得的人在等著。”
“唉,薛典客這話說的,像薛典客這般玉樹臨風,風姿卓卓之輩又有才,甚少甚少,諸多年來,也未曾出現這般年輕而有望六元及第的良才。”
“內史抬舉了。”薛岫淡然處之,還未與內史掰扯清楚,又有中大夫走到他身旁問道:“薛典客,我此番過來是想問問你在家是如何安排學業的,我兒可能學到你身上的半點風姿。”
“這……”薛岫略顯疑惑:“不知大夫所說的是哪一位。”
“彆聽他的,他家那位文采不通,這東西還是需要點天資的,就不是這塊料,薛典客,我家小女尚未婚配,你可有意,不然好結個親家。”
“岫之婚事不急,再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需我祖父首肯方可。”薛岫彬彬有禮回絕,又偏頭道:“學業一事急不得,積少成多,水到渠成即可,總有一日會開竅的。”
“那就多謝薛典客的美言,希望日後有一日家中小兒能開竅,不然我愁得頭發都要白了,”說著說著搖搖頭。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說著,纏著薛岫,誰叫那三皇子還在那虎視眈眈,等三皇子甩袖離去時,三人也停歇。
拱手道:“多謝薛典客,聽我們老頭嘮叨,我們也是無法啊,三皇子找上交談,若太子見到,有嘴也說不清。”
“岫明白,各位大人一同入內吧。”
“好好好,倒是薛公怎未和你一同。”
“我耽擱了會,身居典客一職,有諸多需要打點注意的地方,馬虎不得。”
“有理有理。”
四人一同入內,分彆落座,安排席位的人到也有幾分意思,竟把薛岫和王玉澤安排在一處,也不怕兩人鬨起來,不過這等大日子,兩人也是有分寸的。
隻是見到位子後目光閃爍幾下,欣然落座。
薛岫落座後,盞茶時間,王玉澤坐在他的旁邊,“除了那群老臣,我們這等年輕的倒是要擠一擠了,反正也是坐在後頭。”
“若無你開口,豈會有人這般安排,”薛岫挑眉斜看他一眼。
“隔得遠了,哪好說話,這等大日子,晉國太子可是不會放過三皇子,聽說太子賠了點東西於你,因你那事,三皇子大放言辭,聖上可是賞了不少東西下來,就這,也隻是禁了三皇子的足,未曾訓斥。”王玉澤嘴唇微動,小聲的吐露。
薛岫身姿挺拔的端坐,到了杯水,王玉澤見後,輕笑聲:“你這倒好,借助職位給自己這般安排,莫非是怕自己醉酒的醜態暴露人前。”
“想挨打直說,”薛岫冷然說著,他乃一杯倒,一喝醉容易上頭,脾性甚大,王玉澤坐在他旁邊,見到他那張惹人厭的臉,定會動手。
“三皇子或許是磨刀石,也許是聖上不忍責罰於他,畢竟是心上人所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