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還不快過來,難不成你還是惦記著薛岫,想成為他的女人。”
江心柔弱柳扶風,小聲抽泣著:“我心裡有誰你難道不知道嗎,何必要說這些話來氣我,你知道的,我除了你那還會喜歡彆的人。”
反正薛岫那邊她也不能攻略了,也無需在三皇子麵前遮掩,說些好話惹他開懷,更能刷好感度。
薛岫冷眼旁觀,他垂眸落在地上哀嚎不止的百姓上,掩蓋住眼底的神思,他站在那不為所動。
地上痛得爬不起來的人伸出手抓住薛岫的衣角,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抓住那一片衣角後不放手,“薛公子,彆走,我有話要說。”
動用全身的力氣強撐著起來,不敢直視薛岫的眼睛,他羞愧難當,回想起自己說的話,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他強忍著身上的疼意,跪伏在薛岫的麵前。
重重的磕三個響頭,聲音哽咽,點點眼淚滴落在地,“薛公子,對不起,對不起……”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薛岫正要扶起他。
那人連連擺手,淚流滿麵,連頭都不敢抬直接說道:“不不不,是我們對不住你,我們不是人,我們竟然……竟然那般汙蔑於你,說了那麼多錯話,我們該死啊——”
旁的人接二連三道:“薛公子,我們這般對你,你確願意為我等得罪三皇子,我們……我們不配啊,我不該平白汙蔑你,明明你是位真正的君子。”
第34章
◎又見麵了,薛公子◎
“薛公子, 我也不知道方才是怎麼回事,竟說出那種話,希望你不要生氣, 你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為我們做的事我們都是記在心底的, 我讀書不多,甚至也不認識幾個字,但也聽過那群學子誇讚你, 還請你不要把我們得話放在心上, 就當我們說的都是屁話,你一定一定不要記在心裡, 忘了吧。”
顫顫巍巍的老人家走到薛岫的麵前, 他滄桑飽含歲月風霜的麵容有些羞愧的低下頭,拱手向薛岫道歉,又有幾分擔憂的目光看向薛岫, 留意江心柔的舉止後小聲說著。
“薛公子, 我們方才的話都不能相信,我們是相信薛公子的為人,絕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一定是那位姑娘的問題,薛公子,一定要相信老朽的話, 老朽真不是那般看待你的, 那姑娘有古怪,還請薛公子以後要萬分小心。”
“嗯, 老人家快回吧, ”薛岫攙扶一下老人, 手揮了揮,對其他正與他不停道歉的人說道:“快走吧。”
“謝謝薛公子。”
一群人道謝一番,正要離去的時候,三皇子摟住江心柔陰鷙的看向薛岫那邊,冷哼一聲,聲音冰冷的道:“站住,本皇子叫你們走了嗎。”
那群人不敢再多走一步,有人不願意聽三皇子說的,徑直向前走了幾步,三皇子臉色一凝,抽出腰中的軟劍向那人投去。
眾人驚呼出聲,那人回過頭一看,寒光凜凜的劍正要刺中他的胸口,他嚇得呆愣在原地,瞳孔微縮。
正要刺中那人時,隻差一毫毫的距離,投擲而來的軟劍被薛岫兩指夾住,用了點勁力,薄如蟬翼的軟劍瞬間折成兩半,掉落在地,清脆的聲音在眾人耳邊回蕩。
“殺人了,三皇子要殺人了——”
“快跑啊,三皇子瘋了——”
百姓被三皇子這一手給嚇得落荒而逃,他們也未曾想到,三皇子居然敢當街殺人。
有的人驚慌逃跑時軟弱無力,要跌倒在地時,亦要四肢爬也要爬離此地,踉踉蹌蹌的離開。
薛岫冷著臉,他含著怒氣喊了聲三皇子。
“怎麼,不過就是幾個賤民,本皇子殺了也就殺了,這就是得罪本皇子的下場,薛三,你又能奈我何。”三皇子猖狂的大笑著。
“你莫要忘了,這天下姓的是什麼,是趙,是我趙氏的天下,你不過是一個臣子,即使出生世家大族又如何,那也是趙家的走狗,本皇子給你賞口飯吃你不感恩戴爾也就罷了,還敢對本皇子無禮。”
狀若瘋魔,他已經瘋了,薛岫這般想著,他冷眼看著三皇子發癲的模樣。
風吹起兩人的衣擺,卷起地上的塵埃,江心柔柔弱無骨的站在三皇子的身邊,露出嘴角的梨渦,笑容可掬,略帶著惡意的看著薛岫。
“三殿下,能否看在我的麵上,饒過薛哥哥,”江心柔湊近,手貼在三皇子的胸口處,淚眼婆娑,濕漉漉的雙眸倒映著三皇子的麵容。
三皇子眼神滿是戾氣,他捏著江心柔的白嫩的下頜,留下紅印,他陰森的問:“你這是為了他向我求情是嗎?你心中還有他。”
滿心都被妒火侵蝕,恨不得當場把薛岫斬殺。
江心柔留下兩行清淚,嗚咽的搖搖頭。
而看著兩人在他麵前演戲做作的薛岫,越過兩人看向身後的溪河,傳到耳邊的“薛哥哥”,在江心柔還未說完時,走到兩人的麵前,在兩人複雜的目光下,修長的腿猛踹過去。
江心柔的臉上尚留著淚,眼底還保留不解驚疑,望著天上的白雲飛鳥,下一秒重重的落進水中,“噗通”一聲,濺起巨大的水花。
三皇子亦然,前一秒還在凶巴巴的盯著薛岫,想要斬殺他,後一秒落進水中成了落湯雞,飄逸的秀發沾濕貼在臉上,好不落魄,不識水性的他猛喝了幾口水。
在水裡不停的掙紮著,咕嚕咕嚕,微露出個頭,變喊道:“救命——救命——”
江心柔也在他的旁邊,喝了好幾口水,在水裡掙紮著,不停撲騰著,姿態滑稽,雙腿使力猛踹著,掙紮間,一腳踹到三皇子的身上。
三皇子猛的被這一踹,踹進水中,而江心柔卻被係統催促著,去救三皇子。
我這樣怎麼去救?還不快給我用個道具。
—人是你踹進去的,生命值降低,三皇子死了你也會完蛋。
江心柔無法,她吼道:“薛公子你就這般看著,三皇子死了你也不會好過。”
“是嗎?三皇子可是江姑娘踹進水中的,和薛某有何乾係,”薛岫眼神疏離,淡然道:“江姑娘還不快去救人,他若死了你也會陪葬,畢竟,你可是三皇子未過門的妻。”
薛岫見江心柔亦是不識水性之人,卻能掙紮這般久,尚有力氣對他吼叫,該說不愧是精怪嗎。
江心柔紮進水中去救人時,亦要口頭上爭鋒,留下一句:“我竟不知薛公子是這般冷酷無情之人。”
而躲在樹後的薛靜,萬萬也沒有想到事情是這般走向,見他三哥瀟灑利落的把人踹進水中,暗中歡喜,給他哥鼓掌,又聽到江心柔吼叫的話,暗自皺眉,神情落寞。
他從樹後走出,小跑到薛岫的身邊,“哥,我們不管三皇子他要是真的死了怎麼辦。”
“哪有那麼容易死,”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