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靈寶天尊回家供奉,庇護家宅,心誠則靈。”
蕭錦聞言疑惑:“真的?”
“那我定要去請尊回來鎮家宅,哎為啥是請靈寶天尊,而不是如來佛。”
“相比佛法我更信道法,”薛岫隨口一說,為了蕭錦安心:“明日你與我前往他處,先避上一避,若是又碰巧遇上,也好讓我知道你說的是否是假的。”
蕭錦點頭應聲,聽到後頭那句話,捧著胸口道:“你不信我!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覺得我說的是假的!”
“我太傷心了,要三張銀票才能撫/慰我受傷的心。”
三根手指頭開開合合,滿臉都是期待。
當然,薛岫那是不可能同意的啦。
沒有打他一頓都是好的,薛岫趁蕭錦鬆手之際,連忙向後退了幾步,與他拉開點距離。
見某人在地上磨蹭幾下,還要撲過來的時候,忍不住一腳踩在他身上,製止他。
薛岫黑著臉道:“離我遠點。”
某人癱軟在地上,有氣無力垂著地,帶著哭腔道:“我知道,我是個討人嫌的貨,從小你們就不愛與我玩鬨,我咬著手絹哭泣的那刻,我全都明白的。”
“你如今也因這事厭煩我,我都懂,我的確不該拿這事來煩你,說到底,都是我自己惹來的禍,於你而言,不過是飯後閒談聽到了個趣聞罷了。”
邊說邊埋進手臂裡小聲嗚咽著,感受到肩膀處的腳離開,嘴角止不住的笑場。
他就知道,薛岫受不了這套。
瞧瞧,還不是被他抓的死死的。
薛岫也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隨著蕭錦的話,回想幼時,記憶中的確無蕭錦的麵容,相交不深,或許真如他所說。
收回腳正要出言安慰蕭錦一二的他,猛不丁又被某人抱住了腿,某人還賤兮兮道:“抱一抱又不能少你一塊肉,抱抱怎麼了,你也彆學那些老學究,都要快成了個小老頭了。”
“唉,我這叫什麼,叫不講武德。”若是他身後有尾巴,都能搖起來,這卞金呐,有誰能有他這麼大膽,這事有一就有二,下次與王玉澤打打賭,好從他那搞點錢過來。
還沒得意多久,就被現實教做人,很不幸,他徹底惹毛了薛岫,迎來了一頓暴走。
鼻青臉腫的被薛岫扔出了院子,徹底鎖在門外,夜晚的風真冷啊,吹來的時候蕭錦的心都涼了半截。
連忙在外麵哭喊道:“我錯了,薛六,你是我的爹,你就饒了你兒子我這回吧,兒子不能沒有爹照著啊。”
薛岫眉眼下壓,為太尉默哀,生了這個兒子,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幸好他的弟弟雖頑劣但與蕭錦不同。
外麵依舊在鬼哭狼嚎,喊著爹,兒子,真應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能認爹這話都能說出口。
也為自己平白無故多了個好兒子……薛岫有些迷茫,這還是頭回能在他臉上看到這種景象,平日沉穩冷靜的人,也有了他不擅長應付的局麵。
或者是人,蕭錦這人,真的給他平靜的生活帶來諸多的變化,連帶著情緒都比平日裡多了起來。
他靠在床邊嗓音低沉道:“蕭錦,天色不早,回去休息吧。”
外麵的鬼哭狼嚎瞬間止住,“哦”了一聲。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薛岫平躺在床上,盯著拔步床頂陷入沉思,好一會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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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亮起,薛府的下人三三兩兩交談著。
“昨日夜裡你們聽到了嗎?”
“聽到什麼?”
“好像是有鬼在鬼哭狼嚎呢,聲音淒慘無比,定是冤魂。”
“不止呢,我聽巡邏的護衛說,昨日夜裡,東院那頭的池水裡有大魚翻身,巨響,定是龍王爺的化身。”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我猜啊,定是那冤魂被龍王爺喊來的。”
“不可能吧,龍王爺怎麼管這事。”
“啊,不會吧,昨日夜裡我當值,我看到一串水腳印,不會真的是龍王爺審那個那個吧,當時給我嚇個半死,都不敢聲張出來。”
“真的,你居然看到了水腳印,那那個冤魂定是個水鬼,難不成……”
在場的人抖了下,想到那池水裡淹死人。
“不可能啊,那水我們都是見過的,清澈無比,若真有東西,我們定能看見,彆自己嚇自己。”
“那你說,昨夜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
“你瞧你,你也說不出個二三然,我們猜測的準沒錯。”
大清早,路過的薛岫就聽到這些言談,微停步伐,見她們越說越離譜,滿頭黑線。
想到昨夜蕭錦整他,他向前走一段路,才側身與身邊的小廝雲喜說道:“你去,與他們說道說道,昨夜是蕭二郎掉水裡了。”
雲喜滿臉糾結道:“爺,把這事推到蕭公子身上不太好吧,哪有這麼坑自己朋友的。”
薛岫抿了抿唇,說道:“我房裡的濕衣服是蕭錦的。”
雲喜“啊”的一聲,恍然大悟道:“爺,原來是這樣,我懂了,你是不想彆人知道你掉水裡了,才說是蕭公子的對不對。”
雲喜一副我真聰明,這都能猜到的模樣讓薛岫哽噎,說不出話,心裡疑惑:這跟他又有何關係。
恰逢薛靜前來找薛岫,在拐角處聽到這事,跳出來大聲問道:“三哥,你昨夜掉水裡啦!”
薛岫:……
腦門突突,解釋道:“沒有,是蕭錦掉水裡了。”
“哦,”薛靜撇撇嘴,瞬間喪失了打探下去的心情,他還以為他三哥掉水裡了,無趣。
此時在場的三人,任誰也沒想到,薛靜的那一嗓子委實厲害。
傳出老遠,惹來笑話。
第7章
◎王玉澤:薛岫,你不愧是塊朽木。◎
薛岫與薛靜分彆後,剛走出府門,就被趕來的蕭錦拉住袖子道:“走,快走,我已經打探清楚了,江姑娘會去狀元樓用膳。”
薛岫猛地被攢住袖口,手腕一轉,鉗住袖口處的手向後一扭,蕭錦痛呼:“痛痛痛,薛岫,你乾什麼!”
“……”薛岫鬆開手,拍打了兩下袖口,淡然道:“彆猛地竄出來動手動腳。”
“我……我就是心急,想你快點去瞧瞧,我都要急死,我的生活都被打亂搞得一團糟,我爹娘都嫌棄我,早膳都不讓我吃,把我趕出來。”蕭錦摸摸自己有些饑餓的肚子,幽怨地瞄向薛岫。
薛岫無言,歎息一聲道:“走吧,去狀元樓用膳,我請客。”
他料定,蕭錦身上半兩銀子都無,至於銅板他的小廝顧忌著蕭二父母,也不敢私下裡接濟。
“薛六,你真好,跟你做朋友我肯定上輩子積大福,”蕭錦撲向薛岫晃了晃,狀元樓的膳食可不便宜,宰大戶的機會不容錯過,沮喪的眉眼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