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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來”小家夥後麵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就看到一個奶奶走了過來。
這個奶奶不會就是小白阿姨的媽媽吧?
“奶奶!”湛湛禮貌的叫道。
奶奶
阮白順著湛湛的視線看向自己身後。
年過半百的大媽穿了一套白粉相間的阿迪達斯運動衣,隻是路過,但卻突然停在了三人跟前。
慕少淩知道,這不是阮白的媽媽,所以並沒有打招呼。
“阿姨,你有什麼事嗎?”阮白被這個大媽盯著看到不明所以。
大媽“唉”了一聲,邊抻胳膊抻腿兒的鍛煉身體,邊看著阮白這副才回家的樣子。
然後就苦口婆心的皺起眉,說:“女人既然嫁人了,就得學會顧家,不能餓著你家老公和孩子,你看你,這麼晚才回來?”
這個“你家老公”,說的顯然是那個板著一張撲克臉的男人。
阮白一陣尷尬。
她正要解釋,卻見大媽又看向慕少淩,不客氣的指責道:“你這個當老公的,也有錯,一不高興就跟媳婦兒冷著一張臉,你讓你兒子怎麼看你?這年頭,男人也得學會做飯,家務不能都指望你媳婦一個人包攬,你娶的是媳婦,又不是保姆!”
阮白覺得這個大媽越說越過分了。
這種誤會,怎麼能有?!
分明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阿姨,你誤會了,我們隻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阮白急迫的解釋道。
大媽還要說話的嘴突然停住,更加死死的盯著阮白。
過了會兒,大媽張了張口,最終是什麼也沒說出來,隻是上下重新打量了男人和女人,還有小孩
還狡辯沒關係,騙誰啊。
一看你跟那俊朗的男人就有特殊關係!
真是世風日下,道德淪喪,沒想到這小區裡住了一個被有錢男人包/養的情/婦
無故被盯上了“情/婦”標簽的阮白目送大媽離開,抿了下唇,卻不知道回頭能跟那對父子說什麼。
不論是那個大的還是小的,她都談不上熟。
一個未婚女人該有的本分阮白還是知道的,工作原因接觸男性倒無所謂,但私下裡,跟陌生男人夜晚見麵,這並不合適。
慕少淩突然低頭看著身旁的兒子,沉聲說:“有什麼事,你快點!”
阮白回頭。
慕湛白朝兩個大人分彆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自己來這裡有什麼事可是,爸爸說他來這裡有事還讓他快點!
哦,他想起來了!
但他分明是被爸爸叫來打醬油的。
小家夥小胳膊小腿的,很吃力的從後麵黑暗之處搬出兩個巨大盒子。
盒子一個淺藍色,一個白色,上麵還綁著綢緞帶子。
“小白阿姨,這是給你的禮物。”湛湛說完,還害怕說錯話的回頭看自己的爸爸。
慕湛白個子還小,畢竟是小孩子,阮白隻聽到了他說話,都沒看到他的臉。
雖然不會要慕少淩送的東西,但看小家夥舉的這麼累,阮白還是暫時接住了,讓小家夥得以露出臉來
阮白對視仰頭看她的小家夥,友好的相視一笑。
“為什麼給我這個?”阮白問的是腳邊的小家夥,但卻是在等他爸爸的答案。
阮白不知道,那個冷冰冰的男人,此時正好看到她戴在左手中指上的鑽戒
寓意著,已經訂婚。
“唔我也不知道”慕湛白不再防範阮白,露出小孩子應有的純真表情,撓撓頭,費解的看向爸爸。
“做完了你該做的事,我們就回家!”慕少淩對兒子說了一句,幽深濃黑的眉目又瞥向抱著禮物盒子的阮白,轉身離開。
阮白和湛湛一起都看向驀地離開的男人。
“我爸爸他”湛湛想說什麼,說了一半,又麵帶失望的閉上了嘴。
阮白無奈,對他說:“這個禮物,阿姨真的不能收。”
“為什麼?”
究竟為什麼,她無法解釋給一個五歲的小男孩聽,小孩子也聽不懂。
她隻能找一個小孩好理解的理由說道:“無功不受祿。”
說完,阮白微笑著把大盒子放在湛湛手上。
“等下你爸爸走遠了,快去追,幫我把禮物帶回去還給他。”
小區門口,街道邊上停靠著一輛白色保時捷跑車。
男人一臉陰鬱的坐在駕駛座位上,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抬起,把手指間夾著的香煙遞到嘴邊,狠狠地吸了一口。
“看到身後的垃圾桶了?扔進去!”慕少淩目光盯著兒子抱回的東西,冷冷說道。
回到慕宅。
慕少淩才停下車,就見沉默了一路的兒子解開安全帶跳下車。
老爺子在院子外喝茶,看到小曾孫一股腦的下車又一股腦的跑進屋子跑到樓上,嚇了一跳。
“我小曾孫這是怎麼了?誰給惹的?”
這父子倆,五年來可從來沒有過矛盾。
慕少淩稍微鬆解開領帶,邁開長腿,進了彆墅。
“又有女人糾纏你,被我們湛湛看見了?”慕少淩的母親名叫張婭莉,迎出來接過兒子的西裝外套,試著問道。
慕少淩搖頭。
張婭莉這就猜不到還能發生什麼其他事了。
平時也就這件事能讓湛湛不開心。
湛湛和軟軟被保護著長大,接觸外人極少,小一點的時候還不知道媽媽的概念。
直到認識了其他的小朋友,兄妹兩個才知道,其他小朋友不光有爸爸,還有媽媽。
湛湛回家就問:“我們的媽媽在哪裡。”
老爺子繼續欺騙孩子,說他們沒有媽媽。
但是五歲的湛湛,懂事很多,太爺爺的謊話顯然已經騙不住孩子。
磨不過孩子純真渴望的雙眼,老爺子就歎氣說,“你們的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如果她回來了,太爺爺讓你們的爸爸帶你們去見。”
這些話,隻有湛湛聽到了,並且銘記。
張婭莉把兒子的西裝外套遞給保姆,保姆拿走。
站在窗邊,張婭莉往彆墅的樓下看去,身為慕少淩的母親,兩個孩子的奶奶,她很難不好奇孩子的媽媽究竟是誰。
隻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五年,恐怕沒人能查得到當年交易的細情。
做母親的也不是沒問過兒子,奈何,他隻字不提。
而曾經跟在兒子身邊的鄧芳和馮昌夫婦,也已經因病退休,張婭莉想,若是哪天順路,自己應該過去一趟,萬一能打聽出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