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韻三女聽到了叔侄四人的哀求聲,默默的相視一眼,俏目也隱隱有些擔憂,夫君不會動了真火了吧。在叔侄四人期待的眼神中,姐妹三個走到一旁輕聲的嘀咕了起來。前院之中柳大少正臉色無奈的朝著柳之安的庭院走去,他必須要跟柳之安這個老不正經的無良老頭子好好的說道說道了。但凡柳老三,跟自己家三個小犢子成年了,自己都不會在乎他們去青樓的事情。自己當年不一樣是放蕩不羈,柳大少很清楚堵不如疏的道理。都是男人,柳大少也年輕過,很理解他們叔侄四人對於異性好奇的想法。可是眼下年齡最大的柳乘風今年也不過十一歲的年齡而已,十一歲啊,前世自己還尿尿和泥的年紀,他們就已經開始喝花酒了。如此放縱下去,以後還能得了,給他們個登天梯他們都敢上天。心疼歸心疼,該打的時候還是得打啊。不然的話,總有一天他們會變得無法無天起來。“三弟!”柳大少一愣,朝著不遠處望去,之間柳鬆正帶著宋清急匆匆的朝著自己這邊趕來。。“大哥,你怎麼來了?”柳鬆糾結的看著柳大少:“少爺,不是小的不想通報你,而是宋少爺說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所以才.....”柳明誌輕笑著揮揮手:“好了小鬆,沒什麼,少爺理解,你去準備兩杯茶水送到正廳去!”“謝謝少爺,小鬆這就去。”柳鬆走後,柳大少望著臉色有些凝重的宋清,摟著宋清的肩膀朝著正廳的趕去。“大哥,有什麼話坐下再說。”宋清微微頷首,歎息了一聲陪著柳大少朝著正廳走去。兩人剛剛坐定,柳鬆放下兩杯茶杯之後便退了出去。柳明誌端起茶水輕啄了一口,靜靜地望著宋清等著他的下文。宋清淺嘗即止,臉色凝重的望著柳大少:“二皇子回京了!”柳明誌一愣,默默的嘀咕了幾句點點頭:“根據時間來算,是差不多了,不過陛下已經登基為帝了,大局算是差不多穩定了下來,他回來便回來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先帝讓兩位皇子兵分兩路,分彆去找我跟武國公那邊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如今他回來了不是一件好事嗎?”“二皇子安然歸來當然是一件好事,可是現在京城...........”宋清話語一頓,眼神深邃的在正廳周圍打量了起來,顯然是害怕隔牆有耳。柳明誌眉頭微皺,望著宋清的的眼神有些驚疑:“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放心說,不必擔心傳出去什麼?”宋清收回目光,臉色悵然的歎息了一聲。“你這些日子久不在朝堂之上,不知道現在朝堂之上差點因為二皇子的事情亂成了一鍋粥。”“二皇子還京不足兩日,京城之中流言四起,到處都在傳揚二皇子不服氣大哥李曄登基為帝,想要奪位的流言蜚語。”柳大少扶著椅子把手的手腕驟然用力一抓,驚疑的眼神變得幽邃了起來。“查清楚流言的起點了嗎?”“無跡可尋,這起流言就像一陣風一樣,說起來就起來了,武衛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巡邏,卻什麼都沒有發現。”“據說陛下這兩日上朝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對勁!”“百官的反應如何?有沒有人不老實的?”宋清沉默了片刻點點頭:“聽我爹話中的意思,一些年輕的後進官員,似乎不太老實,至於是他們自己的意思,還是得到了背後某些大人物的授意,就不好說了。”“二皇子回京之後有什麼動作嗎?何貴......何太妃呢?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嗎?”“誰都不太清楚,不過據說從宮中流傳出的消息是,陛下將何太妃封了西宮太後的尊位,打算封賞二皇子為趙王!”“不過這些消息是真是假,暫時就不清楚了!”“現在的朝堂之上都在為這股奪位的妖風而煩惱。”“其餘三位輔政大臣現在是焦頭爛額,可是抓不住掀起流言的罪魁禍首,又怎麼能平息下去這場流言呢!”“聽我爹說,夏禦史推測可能是金國,或者突厥的奸細散播的流言蜚語,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柳明誌眼神幽幽的喝了一口茶水:“二龍奪位,使我大龍陷入二次內亂之中?”“夏禦史正是這個意思!”柳明誌惆悵的歎息了一聲,起身朝著廳門走去。眼神複雜的望著庭院中的景色。“好歹毒的計謀啊,這是一場測試人心的計謀。”“若是陛下的心胸不夠寬廣,縱然二皇子無心奪位,可是為了自保也不得不陷入奪位的爭鬥之中。”“更讓人擔心的事,此事乃是真的。”“二皇子乃是武國公萬明亮以及二公主李苒護送回京的,陛下與百官下意識的便會將武國公劃入二皇子一係。”“若是再起一場風波,大龍可就真的距離亡國不遠了。”“不用金國,突厥犯邊。僅僅是兩場內耗就會拖垮大龍!”宋清臉色悵然的走到柳大少身邊停了下來:“為兄此次來,就是我爹跟戶部尚書薑大人的意思,想要問你打算怎麼辦?”“你是輔政大臣之一,又是先帝的托孤重臣,很多官員的目光都放在了你這邊了!”“可是你卻遲遲不上朝,現在朝中的人心複雜的猶如一鍋亂粥!”柳明誌微微閉上了眼眸,輕輕地扣弄著拇指上的扳指,良久之後柳大少驟然睜開了眼睛,露出了一抹精光。“明日可是大朝會?”“不錯,明日正是大朝會!”“這樣吧,大哥你先回去,我今天晚上好好思索一下,明日大朝會我會去上朝,先觀望一下再做打算吧!”“現在憑空臆斷,很容易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宋清也不猶豫,果斷的點點頭。“好,我先去跟我爹還有薑大人回話,你仔細思慮一下!”“小弟這裡還有些俗事,就不送大哥了!”“留步!”宋清走後,柳大少望著門外的景色怔神了片刻,幽幽的歎了口氣朝著柳之安的院子趕去,向處理一下自家的內務再說吧。內院庭院之中,齊韻三女的商議似乎有了結果。“叔叔,成乾,乘風,承誌,現在能救你們的隻有婆婆了,你們趕........”“混賬玩意,你也算盤菜,跟老子要說法,要你奶奶個腿,睡你娘的。當了王爺了不起了啊,敢跟老子上臉,你怕是想早走兩年了!”“老子就是帶他們去喝花酒了,怎麼了,老子就問你怎麼了?”“老子不但前幾天去了,以後還天天帶他們去,說法,你他娘的給老子站住,老子好好的給你個說法。”“你動他們四個一根毫毛,你看老子敢不敢打殘廢你個混賬玩意。”“睡你娘,什麼玩意,嗬呸,你給老子站住!”聽到回廊上的咆哮聲,庭院中的幾人下意識的望去。隻見柳之安手裡揮著訓子棍,將柳大少追的抱頭鼠竄,不敢絲毫的停留。“老頭子,有你這麼當爹的嗎?有你這麼當爺爺的嗎?”“老子這是提前讓他們見識一下世道的險惡,讓他們學會提防一些彆有用心的姑娘們。”柳大少一怔身形下意識的一頓,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啪!”“哦吼,老頭子你來真的啊!”“給老子滾,下一再敢上臉,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叔侄四個見到柳大少慌不擇路的狼狽模樣,下意識望了一眼夕陽西下的殘陽!腦海中回想起柳大少揮著訓子棍追趕自己等人的過往,那張牙舞爪的囂張模樣。看大哥。老爹夕陽下奔跑,也是我們慢慢逝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