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節日 這章甜甜的沒刀子(1 / 1)

次日清晨,房門被拍響,“誰啊?”朦朧的困意,暈暈乎乎的起床,雲舒慌張的臉映入眼簾,手腳冰涼,對他的恐懼感再次放大,他隻要用力就推開門。他輕輕撫摸著我的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小聲的說著,雲舒對昨晚的不當,感到抱歉,我低下頭,不想與他對視,我隻感到深深的惡心,“你是來嘲笑我的吧,笙雲舒,你令我惡心至極,滾吧。” 他把我環在牆角,昨晚的瘋狂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雲舒無辜的看著我,握住我的手臂,我向他的肚子踢過去,雲舒吃痛般的放開我,我順勢把他趕出了。我從房門滑在地板上,冰涼又痛苦。

熱烈的下午,石石回國了,把任何事都拋在腦後,感覺輕快多了,在浪漫的餐廳裡,季石鹽深深的看著我,他很陽光,嘴上一直帶著微笑,清新的抹茶味道。對於這位“哥哥”我總是對他尊敬,應該算是竹馬吧,我不指望向他訴說什麼,隻是想讓他幫我托付一份高工資工作,我已經沒有錢了,催債的人很快會找到我。那時我就隻能賣房了,在粼粼的波光河麵,石鹽向我講了好多好多話,倒是有點犯困,頭微微垂下來,用手撐著下巴。柳樹拂在半空,風親昵的吹著,像大手一般拍在我的身上,眼睛半眯的望著河麵涓涓細流,彙聚成大海,很美很漂亮。“石哥,你有喜歡的人嗎?”荒誕的語言,在秋日裡搖曳,也許,我可以一直坐到春日終點站,沒有太陽,皮膚就不會潰爛,隻有無儘的樹蔭。我會永遠的躺在那,暈暈乎乎的,睡一個長長的甜甜的夢。

“有啊,你還記得青黛吧,他已經在兩年前死了。”為了緩解不小心揭彆人上吧的尷尬,聊起童年的趣事,真是懷念啊,在黃昏之下揮手告彆,真是奇了怪了,石鹽並沒有多少朋友,他很快樂陽光。也許是兒時的孤獨,雖敗猶榮,他會保護我的把,會吧,石鹽的身邊是不知的安全感,讓我十分的安心。在小攤吃完晚飯後就回到了破敗的小區,身體不自覺的冒出冷汗,噠噠的腳步聲愈演愈烈,離我越來越近,這些天小區的拐賣案在我的腦子裡混亂雜音。到處亂蹦亂跳,一隻手向我伸了過來,將我擁進懷裡,是慌亂的心跳,砰砰的聲音在黑夜裡放大,海鹽味在翻湧,我止不住的害怕。“阿笙?”他小聲地嘀咕,隻是抱著我,“你今天見季石鹽可對不對?”他是怎麼知道的,他在跟蹤我?這天感覺背後的視線有了答案,冷意的眸子緊盯著我的背後,把毛絨的頭靠在肩膀上。深吸一口氣,吹在我的臉上,好癢,我懶得回答他,“哥,你已經沒錢了,我養你吧,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這樣你就跑不掉了,好不好?”腦子裡亂亂的,不想思考,好難受,我要是同意會怎麼樣?要是不同意會怎麼樣?晦暗不明的情緒,低落至極,他嗜血的目光呆滯了片刻,掃在我的臉上,像是要把我捆綁在他的身邊。“好啊,你會幫我還債啊?”開玩笑般的攤開手,他將手又緊了緊,“我為什麼要騙你?哥哥,我會幫你還完債務,隻要你原諒我,隻要你跟我在一起就行。”雲舒是認真的,他撫摸著我的腰肢,捏著我的手止不住發抖,他真的想要把我關起來,他對我隻有愧疚和扭曲的愛意,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情感了。

握住我的手臂,“哥跟我在一起吧,我會養哥的。”無辜的目光如炬,在我蒼白無力的皮膚上掃視著,我跟他回了家,我已經沒錢了,我需要錢,不管什麼事情,都會過去的,隻要我陪在雲舒的周邊。他就會幫我還完所有的債務,這是夢嗎?將我鎖在房間後雲舒就回去做飯了,房間裡很黑,貌似沒有燈,我摸索了一陣後,就回床上躺著,縮在被子裡,就像被嚇到的兔子,開門巨大的聲音在房間裡無限放大,傳遍了每個角落。雲舒掀開被褥,提著我的後衣領把我扔在沙發上。“陪我吃飯,哥哥。”雲舒一口一口的咀嚼著,目光落在我的眼裡,有些困倦,抱著枕頭趴在沙發上,撐住下巴,我肯定憔悴極了。捕捉到他眼裡閃過的一絲心痛,收拾好碗盤就抱著我回去睡覺了,粗重的按壓著,手碰撞著床頭櫃,酸痛感傳滿了全身。重重的呼吸打在我的臉上,是重重的吻,翻過身,落在後頸上的吻一個又一個,無奈的美麗捉緊到手上。緊緊的抓著雲舒的背,道道血痕,血液一滴一滴流在我蒼白無力反駁的臉上,如鮮豔奪目的血花,這是我的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後一次……那天淩晨,麻木感,刺痛感,充滿了我的腦子,我好恨你啊,阿笙。

次日的清晨,後腰一陣陣傳來刺痛,起不來床,扶著牆站起來,手臂傳來疼痛感,雲舒用力的捏著我的手,緊緊圍繞的目光在後背冷冷地傳來,“哥,彆走。”雲舒拽住我,把我擁在溫暖的懷裡,蹭蹭我的後頸,在耳朵邊小聲的吹氣,一直抱著,直到中午,雲舒才猶豫的放開。王叔做好飯後,呆滯地看著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也吃不下去了,隻好向他投去了好奇的眼光,“王叔?你在看什麼啊?”他隻是拿出了一張照片,是13歲孤兒院的照片,裡麵有我和阿笙,王叔仔細打量著“你是周周吧!長這麼大了啊,真沒想到你和他能在一起。”是啊,我也沒有想到,瘋子,明媚又惡毒的陽光,嘲笑著我的

無能,我真是爛透了。隻想到自暴自棄,皮膚在炎炎太陽下,會潰爛,會燒傷,我好怕,陽台很暖和,但不能多待,要出門嗎?出去買點菜吧,太無聊了。

農貿市場裡有大棚,但還是好熱,好煩,要是帶傘的話就沒有那麼炎熱了,秋天的下午依舊很熱,不舒服。我好幼稚,連蔬菜都要講價,胡蘿卜上的露珠晶瑩剔透,新鮮的,我很喜歡。總是不知覺笑起來,清脆可口的味道,躺在柳樹下,很涼爽很舒服。翹著腿,伸展身體,該回家了,我真的把哪裡當成家嗎,也許吧……回去的路上,我看到雲舒了,他好像很慌張的在找什麼東西,是在找我嗎?雲舒好像不知道我認識這裡,躲在草叢裡準備逗逗他,雲舒慢慢的走過來,探頭望著他,撲在雲舒的身上,他眼睛是陰執是憤怒,“哥哥,你不能跑,知道嗎?你不知道我起來見不到你,多害怕失去你。”腿上傳來疼痛,一把水果刀叉在小腿上,血液瘋一般湧出來,他為什麼要帶把刀,雲舒要殺了我嗎?蔬菜混亂的撒在地上,癱在地上,“阿笙……好疼。”我好恐懼害怕,雲舒蹲在我的前麵,詫異的望著,“哥,你最喜歡跑了,對不對?”他強顏歡笑著,用力扯著我的頭發,血色浪漫,在草地上攤開,突入齊來的疼痛感讓我蓄滿了淚水,淚水一滴一滴往下掉,像斷了線的珍珠,冷汗和淚水混在一起。多麼淒慘啊,在他深黯的眼睛裡是我淒美的眼睛,對視之間,他隻有報複的快感,我和他就像仇人一樣,捏著我的下巴,緊緊捏著。這是最大的刺激,顫抖起來,用儘力氣摸著他的手臂,將雲舒的襯衫衣領拽近,他的眼睛裡是嗜血,漸漸褪去,就隻剩慌亂了,他真的很幼稚。“你要殺了我嗎?阿笙,我要失血過多了,很困,很累,我晚上會給你做飯的。你看,我給你買了你愛吃的,記得……”發病之後,就癱軟在他的懷裡了,沒說幾句,就累倒了,我本來可以再說幾句的,但是慵懶的掀不開眼皮,是失血過多了吧,很累,多睡一會兒就好了。

又是熟悉的消毒水味,很刺鼻的味道,右腿動不了了,真是意料之中,他會很開心的吧,我永遠跑不動了,我暫時成殘疾了,“我該把你恨之入骨了,阿笙。”撐住頭看著他,他現在對我隻有愧疚和後悔了,摸這我的臉,上麵就隻剩對他的恐懼和討好了,“阿笙,我愛你,我很愛你,我知道你很生氣,而且你每次生氣我都好害怕,你好可怕。”他抱著我,後悔的抱著,慚愧的抱著,埋在我冰涼的懷裡,嗚咽的哭起來,“我不該這樣對哥的,我不該發脾氣的。”無奈的看著雲舒的臉,我總是容易心軟,親親額頭,“哥哥不怪你,阿笙,我真的愛你。”煩亂的思緒纏繞在我的身上,好難受,坐在輪椅上,什麼都不方便。太陽傘遮在我的頭上,青灰色的斑紋照在我蒼白的手臂上,雲舒悄悄地環住我,冰棍塞進我的嘴裡,甜滋滋的,海邊很涼快,微風慢慢的吹,粼粼海麵潺潺流水,陽光照在海麵上,晶瑩的。

好好休息幾天,才是資本,伸伸懶腰困倦的打了一個又一個哈欠,病症越來越嚴重了,難受,痛苦,掩蓋住情緒地不穩定,把頭埋在雙手之中,再睡一會兒吧。

【第三章節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