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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地上, 把手舉起來。”林銳馳更加警惕。

就算沈明恒看上去清瘦文弱,像八百米都跑不下來的廢柴大學生, 但是能讓一個壯漢嚇成這樣, 估計覺醒了某種可怕的異能。

聽到槍聲回來的林慎見此場景悚然一驚,他本能將沈明恒拉到身後,“報告, 軍人叔叔, 我們是雲麓大學的學生, 我們不是壞人。”

他環視一周,很快就明白過來誤會的根源,“叔叔,他們才是壞人, 我們還想把他們送到警局,讓他們接受製裁來著。”

林銳馳麵色複雜:“警局?製裁?”

現在哪裡還有警局啊。

這幅天真的樣子, 倒確實像象牙塔裡的大學生。

林慎誤以為他不信,忙表態:“是真的,不信你問他們。”

紋身男早就被沈明恒嚇破了膽,巴不得向組織自首,至少他相信就算組織判他死刑,也不會虐待折磨他,說不定死前還能吃一頓飽飯。

紋身男淚眼汪汪,要不是林銳馳還舉著槍,他都想撲過去抱大腿了:“同誌,我自首,我作惡多端,我罪該萬死,快,把我抓起來,把我關到監獄裡!”

起碼監獄裡麵沒有沈明恒。

林銳馳:“……”

更不信了。

沈明恒從林慎身後探出頭,期待地問:“叔叔,見義勇為有沒有獎勵?我餓了,你可以請我吃飯嗎?我們自帶食材。”

“汪汪。”大黃像是能聽懂,眼神噌地一下發亮,尾巴搖得飛快。

林慎想了想他那無從下手的雞,也露出一個含蓄的微笑。

*

林銳馳的戰友們原本分開巡邏,循著槍聲來找他彙合。

原本還擔心他出事,到了才發現他左手拎著兩隻雞,右手提著一串魚,旁邊蹲坐著一隻毛色發亮的可愛大狗,大狗守著五個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壯漢。

一個青年興致勃勃地朝樹上扔石子,另一個青年勤勤懇懇地撿落到地上的水果,等到兩手拿不下的時候,就會熱情地塞到林銳馳的兜裡。

戰友目瞪口呆。

半晌,其中一人怒喝一聲:“林銳馳,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撿果子的林慎樂顛顛地往他們手上也塞了幾個,“說什麼呢叔叔,這都是我和明恒的夥食費。”

迎著戰友們不明覺厲的目光,林銳馳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隊長,這件事情……有些複雜。”

戰友:“……”

謝謝,我們能看得出來。

在沈明恒的無理取鬨下——主要是他們走一步沈明恒就跟一步,且他們還甩不開。

更主要的是沈明恒時時刻刻一副要餓暈過去的虛弱樣子。

總之,軍人們隻能妥協。

“跟我們回去可以,但是在你們的話得到證實之前,你們身邊必須有人監視。”

沈明恒連連點頭:“可以!”

軍人咬了咬牙:“還得戴上這幅限製異能的手環。”

空氣中靜默了一瞬。

軍人心下一喜:“你們要是不願意,我們可以護送你們去附近另一個安全基地,那裡……”

話還沒說完,卻聽林慎歡呼道:“哇好厲害,才一個月,居然連手環都有了。”

軍人:“……”

毀滅吧,放棄了。

林銳馳心如死灰地給他們都戴上手環。

紋身男這群來自首的戴罪之身也就罷了,但是見義勇為的無辜大學生……他回去會遭處分的吧?

可是沒辦法,這兩個人,尤其是那個叫沈明恒的奇奇怪怪,他可不敢就這麼帶他們回去。

不知道手環對動物有沒有效果,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原則,林銳馳也給大黃的爪子上套了一個。

手環叮當作響,沈明恒和林慎非但不在意,甚至覺得十分有趣。

兩人跟在軍人身後,興致高漲仿佛是去春遊,一路上都沒停下嘰嘰喳喳。

林慎問:“明恒,你想去基地的話為什麼不待在學校呢,你不是說會有軍隊過去接同學們嗎?到時候跟著一起走就好了,再不濟和鄭喬源他們一起回去也行啊?”

“基地和基地之間也是不一樣,我們現在要去的這個說是研究基地更加合適。”沈明恒晃了晃手環,語帶笑意:“不然,你以為這個手環是怎麼來的,軍人叔叔又為什麼不會被植物攻擊?”

林慎恍然大悟:“怪不得明恒你總是目的地很明確的樣子,原來你一開始就是衝著這裡來的。”

默默聽著的軍人們心頓時提了起來。

他們這個基地保密性可是最高等級,裡麵居住了國內最頂尖的那批科學家,不計成本地傾斜資源,就是希望找到早日結束末世的辦法。

基地是在末世來臨後才建立起來的,從未對外泄露過位置,沈明恒怎麼知道?

而林慎居然也一副毫不見怪的樣子。

見軍人們神色緊繃,沈明恒幸災樂禍地笑起來:“我敢打賭,他們現在一定在想我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

林慎以崇拜的目光看著他:“你的異能裡還有讀心術嗎?”

軍人們神色險些沒崩住。

讀心術這個異能也太過分了吧!而且什麼叫“還有”,難不成他異能不止一個?

“他們臉上寫得清清楚楚,瞎子才看不出來。”

“讀臉術?微表情?”林慎好奇。

走在他們後麵斷後的軍人:“……”

能不能彆回頭看我了!你們轉頭的動作真得很明顯!

*

沈時清的任務也陷入了僵局。

仿佛是被他們的糾纏不已、得寸進尺惹出了火氣,大榕樹的攻擊明顯一道比一道強勁。

它枝葉搖曳晃動,樹葉飄落,還未及落地便倏忽換了方向,如同一枚枚利刃朝他們襲來。

鋒利的樹葉在虛空中微微停頓片刻,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阻隔了一瞬,下一秒火焰燃起,隻餘下幾縷煙灰灑落。

木屬性與火屬性的異能者臉色蒼白,脫力似地跌倒在地。

趁此機會,沈時清欺身而上,隨著他手中凝出一把冰刀,榕樹的枝條樹葉也染上了點點冰霜,這讓它枝條的擺動都受到了幾分桎梏。

沈時清握著刀用力斬下,枝乾毫發無損,他於是調轉方向再落下一刀,這次成功砍斷了一枝小樹枝。

樹乾上的冰霜沒能保持太久,很快破碎消散。

“隊長小心!”

榕樹開始了反擊,須根飛舞,沈時清不幸被擊中,重重地被甩飛了出去。

這要是摔實了,不死也要重傷。

隊員們飛快向後退去,眼見沈時清離地麵越來越近,心急如焚時,一道淡黃色的身影突然從眼前掠過。

——那居然是一隻巨大的狗。

大狗接住了沈時清,它渾身毛絨絨的,沈時清躺的地方軟軟地凹下去了一塊,看著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