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1 / 1)

符都不用,因為他可以當場下旨。

京中發現陛下不見後隻在傳國玉璽旁發現了壓著的一張紙,寫著讓沈謙益代理朝政。

朝中大臣:!

陛下這麼叛逆的嗎!

沈明恒帶兵,自然是百戰百勝。

征戰北狄花費的時間不多,但在這之後,沈明恒從未停止過南征北戰。大周的國力一有富餘,他就要偷跑一次,周邊的異族都被他拜訪了個遍。

也就是他文治水平也不俗,才能在這麼頻繁的對外征戰下,仍舊讓百姓的生活一年比一年富庶。

在他死的那年,大周的疆域已經擴大了三倍。

*

沈明恒當了二十年皇帝,因病逝世。

這個在位時間不算短,放眼史書,隻在位幾年、甚至幾天的帝王比比皆是。

但沈明恒登基時也才十六歲。

三十六歲的年紀,對於一個有為君主來說,太年輕,也太可惜了。

自古太平將軍定,不許將軍定太平,沈明恒一個帝王,似乎也步了史書中名將的宿命。

於是有很多人猜測,終是那未曾停歇的沙場征伐傷了他的身體,才讓他逝於盛年。

可也沒辦法後悔了。

即便再重來一次,他們也攔不住沈明恒。

沈明恒一生未娶妻封後,他二十七歲的時候抱養了沈謙益的兒子,一切待遇皆如太子。

這舉動當然很多人反對,他若是年邁無子,抱養也就罷了;若是其子皆不堪造就,或許還能算上一段佳話。可他分明年富力強,卻就是不肯開選秀充盈後宮,實在奇哉怪哉。

隻是朝臣們對沈明恒的反對從來都算不上強硬,見沈明恒堅持,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在沈明恒三十五歲的時候,隨著沈晏平的長大,他的聰慧漸漸顯現出來,朝臣們也就慢慢接受了陛下也許無後的事實。

但奇怪的是,沈明恒卻一直沒有立其為皇太子。

他親自教養沈晏平,教他讀書騎射,許他上朝旁聽,帶他處理朝政,擺明了是將他作儲君培養,卻不曾鬆口冊封。

直到他死後,一紙遺詔,令沈謙益登基。

如周時譽這批很早前就跟著沈明恒的“老臣”這才恍然,原來這麼長的時間過去,沈明恒依然耿耿於懷。

——他知道沈謙益會是明君,也希望成全他皇弟的誌向。

時光會抹去許多痕跡,當初在眾人看來十惡不赦的罪過,如今提及也不過付之一笑。

沈明恒登位後就沒受過苦,做什麼都有人鞍前馬後,不會有任何阻礙,那份少年氣非但沒在日複一日的繁瑣朝政中被抹消,反而日趨熱烈。

他年少時就敢眾目睽睽之下大罵沈績無能,當了皇帝就更不會收斂,而他也確實有這個資格和本事。

沈明恒說沈績死得大快人心,是他對大周最大的貢獻,朝臣們連反駁的理由都找不出來。

而一旦將其定義為昏君,他的生死存亡就不再為人在意了,君不見,曆朝開國君主幾乎都手刃了前朝末代皇帝。

在沈明恒持之以恒的洗腦之下,沈謙益弑君弑父的行為居然也成了“有太祖之風”。

好的,陛下說什麼就是什麼。

沈明恒雖死,餘輝猶存,周時譽等人秉其遺誌,全力支持沈謙益繼承皇位。

他們不對付了二十年,可正如周時譽當年所言,他們一直不算是敵人。

沈明恒的喪儀結束後,周時譽向沈謙益提出了辭官。

沈謙益不同意,“你是因為朕先前的氣話嗎?你若是擔心朕報複,朕可以給你免死金牌。”

周時譽搖了搖頭:“臣知道陛下不是那種人,是臣自己不想為官了。江山代有才人出,這些年朝中新秀有許多才智不弱於臣,有他們輔佐陛下,臣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沈謙益沉默片刻,“假使朕還是想要挽留你呢?”

他真誠說道:“朕初登大寶,朝中離不開你。”

周時譽笑了笑,聲音溫和:“陛下太妄自菲薄了。”

他躬身行了一個禮:“陛下有自己的良臣,而臣,也要去尋臣的陛下了。”

日暮西斜,紅霞滿天的時候,沈謙益在高高的城牆上,目送周時譽的背影在官道上逐漸縮小。

宋景年、文黎與他並肩而行,最後凝成三個黑點,消失在長天一線。

沈謙益原本想要相送的,然而他最終沒有下去。

他忽然想起了他的謀士。

他的謀士早就敵不過光陰睡在了曆史長河裡,徒留他孤家寡人,坐看一國繁華。

但他終究也曾經有過。

這樣的謀士,他也有過的。

遠處的周時譽似有所覺般回頭,他歎了口氣,最後看了一眼長安。

長安城繁華依舊,晚霞遍布天際,像是要落進城中,仿佛彩雲也眷戀這片如夢紅塵。

周時譽恍然間想起許多年前,沈明恒策馬過長安街道,少年熾熱如烈火,像是要燃儘人世間一切不平事。

隻這火終有儘時。

火光熄滅的時候,或許隻有從史冊裡,才能找到一縷未散的青煙。

第35章 全校都討厭的大學生(1)

“陸哥, 沈明恒也有異能,要不還是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呸!有異能是他自己說的,咱們有誰看到過了?沈明恒你們還不知道嗎?滿嘴謊言、鬼話連篇, 他要是真有異能, 老子當場跪下給他磕頭謝罪!”

沈明恒剛恢複意識就聽到一場關於他的爭執,還沒接收記憶先本能開杠:“什麼頭這麼珍貴啊?磕一下是值黃金萬兩還是金玉滿堂?”

邊說邊環顧四周。

他現在在的地方像是一個教室,桌椅被推開堆到角落,兩側牆上掛著名人畫像和名言,寫著“青春無悔”的橫幅落了一半,看上去有些不合常理的淩亂。

他對麵是約莫二十個年紀相仿的青年, 大概是這所學校的學生,看向他的目光俱帶著幾分厭惡。

從站位中很明顯看出其中一人的領導地位, 大概就是沈明恒最初聽到的那位“陸哥”。

方才破口大罵的青年被哽了一下, 而後怒氣衝衝地吼道:“沈明恒,你不要太過分!”

旁邊有人扯著他的手臂, “耿宇, 算了算了,他說話就這樣。”

雖然局麵有些許混亂,但沈明恒覺得一時半會打不起來, 於是他放心地接收起記憶。

雲麓大學雖然不是大眾耳熟能詳的那幾所頂尖學府, 但作為重點大學, 能夠闖過高考獨木橋考上的學子也都是人中龍鳳。

偏偏出現了原主這一朵靚麗的奇葩。

如果在雲麓大學發起“校花”、“校草”的選舉,同學們或許還興趣缺缺,響應者寥寥。但如果選舉的是“校嫌”、“校厭”,沈明恒的票數一定是一騎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