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招待所,裴淵習慣性在房內房外勘察一番,確定沒人跟蹤和竊聽才在凳子上坐下。
喬筠汐喝了一口背著的保溫壺裡的水,歎口氣:“感覺有些麻煩呢,不但麻布村有問題,恐怕烏雲縣也有問題。”
裴淵笑著安慰:“沒事,有我呢,不過,情況確實不容樂觀,明天我們要小心些。”
他倒是想自己獨自行動,先去探查情況,但也知道她不會同意。
他的對象可不是普通女孩,他不但要愛她,還要尊她重她。
喬筠汐知道他是擔心她,雖然覺得男人就是瞎操心,心裡還是有些甜。
她笑著說:“嗯,放心吧,早點洗澡休息,明天我們早點出發。”
裴淵看了看手表:“嗯,那你早點休息,我出去打個電話。”
喬筠汐看了他一眼,眼神閃動:“是為了麻布村的事?”
裴淵也不隱瞞:“是,以前不知道有這樣的毒瘤,現在知道了,自然要除掉。”
“當然了,具體要我們明天去了解過情況再說,隻是,我必須要做好準備,有備無患,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兩人都很敏銳,已經大概猜出麻布袋的情況。
隻是此時的兩人,怎麼都沒有想到,麻布村的惡,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罄竹難書的地步。
裴淵有官方身份,有責任和義務清理社會毒瘤,維護個人權益和社會安定。
喬筠汐蹙眉:“這個點郵局應該下班了吧。”
裴淵心中有數,輕聲道:“沒事,我有渠道,放心吧。”
喬筠汐點頭:“那你注意安全,回來後說一下,不然我會擔心你的。”
她知道他這樣做不但是因為他的身份,更是為了兩個人的安全著想,多一重保險沒什麼不好的。
何況,這事如果真要從根上解決,那就必須介入國家的力量。
裴淵心裡甜甜的,站起身細心交待:“嗯,我會儘快回來。”
翌日,喬筠汐不到6點就起來了,她依然是在空間睡的,不存在挑床的問題,睡眠質量很好。
當她打開房門時,發現裴淵已經站在門口,正滿臉笑意的看著她:“早,昨晚睡的怎麼樣?”
喬筠汐笑彎了眉:“挺好的,你東西都收拾好了。”
裴淵笑著點頭,進房後幫她一起整理行李。
早上7點多,吃完早餐的2人到烏山縣汽車站坐車。
1個小時後,看著破舊的汽車甩著尾氣絕塵而去的影子,站在路邊的喬筠汐表情有些一言難儘。
不遠處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小路的旁邊立著一塊半人高的石塊,上麵刻著‘麻布村’。
裴淵背上背著一個大包裹,手裡還拎著一大一小兩個包裹,他對著她溫聲說:“走吧。”
南省地處南方,雖然沒北省冷,但現在的溫度還是很低,山裡還有不少的積雪。
裴淵擔心喬筠汐身體,走的並不快。
山路狹小且險峻,幾乎僅供一人通過,兩人想平排走都不太容易。
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碰到,春寒料峭,連蟲鳴鳥叫幾乎都沒有,寂靜的隻聽到兩人的腳步聲。
走了3個多小時,才遠遠看到稀稀疏疏的隱藏在山間的房屋。
走在前麵的裴淵眼神幽深,這裡,竟然還有崗哨!
還真是,有意思!
喬筠汐輕挑眉,眼裡染上一絲冷光。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順著越來越寬闊的土路繼續前進。
不多會遠處走來幾個男人,其中走在前麵的依然是昨天‘接待’寧雲兩人的清瘦男人。
幾人上下打量裴淵和喬筠汐,看到喬筠汐時眼神都亮了。
裴淵眼神閃過一絲幽冷,高大的身形往前站了站,擋住這些窺視覬覦喬筠汐的視線。
他的態度很溫和:“請問,這裡是麻布村嗎?”
清瘦男人這才看向裴淵,臉色有些奇怪:“你們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他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他們麻布村地處偏僻,平時幾年也沒個陌生人來,偏這兩天就來了兩撥。
而且,這個女人,好漂亮!
裴淵扯出一個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我們是來找溫羽書的,請問他住哪裡?”
清瘦男人一愣,好一會才想起溫羽書是誰,他們平時都是臭老九溫老頭的叫。
他眼裡閃過一絲驚疑之色,他再次打量裴淵,皺眉問:“你是他什麼人?找他乾嘛?”
裴淵麵上依然笑著,顯得很溫和:“他是我一個長輩的朋友,聽說他受傷了,就托我過來看看。”
清瘦男人眼睛微眯,閃著危險的光芒,問:“誰告訴你他受傷了?”
裴淵眉眼冷了幾分,麵上卻是不解:“怎麼?他沒受傷嗎?”
清瘦男人冷哼:“溫羽書可是下放到這裡的臭老九,是來思想改造的,可不是來享福的。”
裴淵點頭:“你說的對,不過,我們國家的律法,可沒有那條規定下放的知識分子沒有被探望的權利。”
“彆說他們是來思想改造的,就算是被判刑的勞改犯,也有探視權,怎麼,你們的權利還大的過國家的律法?”
清瘦男人一噎,竟不知怎麼反駁。
裴淵看了他一眼,繼續說:“他是下放到你們村的,萬一他有個意外,你們負的了責嗎?”
清瘦男人眼神閃動,正要說話,他身後的一個高大男人扯了扯他的衣服,給他遞了個眼色。
接收到信號的清瘦男人扯出一個陰冷的笑,轉頭對著裴淵說:“行,你要去看就去吧,我讓人帶你過去。”
高大男人站了出來,對著裴淵笑的一臉溫和:“跟我來吧,我帶你們過去。”
裴淵回頭和喬筠汐對視一眼後,跟在高大男人身後,拐上了右邊的一條分叉路。
清瘦男人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冷笑:“還真是,急著找死!”
他身後的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笑著附和:“嘿嘿,可不是,黑牛哥你說這兩天怎麼了,突然就來了兩撥人。”
孫黑牛,也就是清瘦男人搖頭:“誰知道呢,他娘的這個女的太漂亮了。”
猥瑣男笑著討好:“對對,跟個天仙似的,看洪文州那樣子,隻怕是盯上了。”
孫黑牛冷嗤:“盯上又怎麼樣,還不是要村裡說了算,走,回去彙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