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他們上次抓人販子和通緝犯還有獎金呢,雖然不知道有多少,但買件大衣還是夠的吧?”
“說的是,村裡辦了廠,那些女工也有錢呢,今天我看到村裡有不少人穿著新棉衣。”
“嘿嘿,我覺得裴淵再有錢也沒有喬知青有錢,他除了拿的獎金,平時也就隻能靠賺工分了。”
“說的也是,那裴淵豈不是吃喬知青軟飯?”
“哎呀,說啥呢,反正我覺得兩人好般配。”
“對對,可不能說他吃軟飯,他這方麵可能軟,但在其他方麵肯定不軟。”
“哈哈,哪方麵不軟,展開說說。”
“我可去你的,我說的是咕咚湖那次,一冰鑹下去,冰麵裂開了上千米,硬的很!”
裴淵還不知道自己被被傳成了吃軟飯的硬漢,此時正和喬筠汐兩人準備給沈建軍他們拍一張全家福。
這可把沈建軍一家人高興壞了。
這年頭很少拍照,就是拍一般也要去照相館,他們一家人都還沒有拍過全家福呢。
富婆沈香香非常大氣又拍了一張單人照,一張和喬筠汐的合照。
考慮到過年花銷大,由喬筠汐提議,大隊部拍板決定,女工在年前可預支最高30元的工資。
沈香香預支了20元,除了交家用10元,加上個月的工資,她手裡還有20元的存款,妥妥的小富婆一枚。
這錢她本來準備給自己添件大紅棉衣,結果她娘周桂花非常大氣的給她做了,她的錢也就省了下來。
沈解放就沒她的待遇了,隻能自己給自己做新棉衣,他原來那件都穿了好幾年了,縫補都不好下針。
現在手頭隻剩下5元3毛的私房錢。
窮鬼沈解放咬咬牙,也拍了一張單人照,一張和裴淵的合影。
沈勝利看媳婦羨慕的目光,也咬咬牙,拍了一張他們3口之家的合影。
不對,劉春妮現在已經懷孕6個月了,算是4口之家。
最後3兄妹眾籌,用他們的私房錢,給他們的老父母沈建軍夫妻拍了一張合照。
沈建軍夫妻自然不缺這一張照片的錢,隻是他們節儉慣了,加上年齡大了,覺得沒有必要。
現在兒女有孝心,起哄著讓他們夫妻合照,兩人麵上雖不顯,心裡卻甜滋滋的。
周桂花算是很開明的家長,並沒有要在經濟上完全把控自家孩子的想法。
所以家裡的3兄妹包括兒媳劉春妮手裡多少是有些私房錢的。
沈解放這個憨憨征求了喬筠汐的同意後,去把沈大柱幾個好兄弟喊了出來,吼著大家來個大合影。
相機在這個年代是稀罕物,大家都很興奮,嘰嘰喳喳的議論個不停。
合影後這些兄弟都咬咬牙,幾乎都又拍了全家福。
好在喬筠汐在大黑狗那裡買了不少的膠卷,不然還真不夠造的。
她也很樂意給他們拍照,反正又不是不給錢,這都是他們的青春回憶。
總之這個年過的有滋有味,有瓜有樂,沒酒但有故事,除了少數人,大家都很開心。
大年初十,裴淵逮著個機會,把裴新國和裴新華兩人揍了一頓。
兩人被揍的鼻青臉腫,毫無反抗能力。
重點是他們還不知道為啥被揍了,他們這1年看到裴淵都是繞道走的,沒得罪他呀?!
裴淵看揍的差不多了才停手,問:“知道我為啥揍你們不?”
裴新國掛著兩管鼻血,哭喪著臉搖頭:“不,不知道呀。”
裴淵扯了扯嘴角:“喬知青現在是我對象了,這個你們知道吧。”
裴新國忙不住的點頭:“知,知道。”
不是,你談對象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揍我們一頓難道是為了慶祝?!
兩人滿頭問號,百思不得其解,卻不敢提出異議。
裴淵嘴角彎起一個清冷的弧度:“回去告訴裴大叔和馬大嬸,如果敢找喬知青麻煩,會比找我麻煩時更麻煩,嗯,麻煩百倍。”
裴新國和裴新華兩人微張著嘴巴,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這是怕他們爹娘以長輩的身份去找喬知青麻煩,所以就先給他們來個下馬威?
不是,你是不是對喬知青有什麼誤解?!
找喬知青的麻煩?他們敢嗎?沈家坳幾千村民的口水就能把他們淹死!
再說了,有你這個殺神在,我們還敢有動作?
彆說行動了,就是想一下都不敢!
裴淵看著兩人的慫樣,不由又踢了兩人一腳:“滾。”
兩人如蒙大赦,麻溜的滾了。
馬秋水看到兩個像個豬頭一樣的兒子時也被嚇了一跳,忙上前扶著他們,問:“怎麼回事?誰打的?”
“嘶。”裴新國被馬秋水不小心碰到傷口,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他委屈的不行:“娘,嗚嗚是裴淵,是裴淵打的。”
馬秋水聽到裴淵的名字時嚇了一跳,差點把眼前的兒子扔出去,就怕被他們牽連上。
她抖著聲音有些結巴的問:“他,他他他為啥打你?”
兄弟兩人把裴淵的意思複述了一遍。
馬秋水氣的心肝都在痛:“孽子,他這是,這是大逆不道!”
話是這樣說,聲音卻壓的極低,就怕被人聽了去。
縮在角落的裴新民暗暗慶幸,好在今天沒和大哥二哥出去,不然他也得挨這頓揍,太他媽凶殘了。
裴方海也氣的要吐血,但又有什麼辦法,再氣也隻能憋著。
那可是一冰鑹下去能裂冰千米的狠人,他們夠他幾冰鑹的?
他深呼吸幾口氣,才把那股憋屈壓下,滿臉疲憊說:“行了,以後看到他就繞道走吧,看到喬知青也繞著走。”
時間轉眼又過了10天,喬筠汐收到了一封意想不到的信。
信是何小北轉寄的。
他在信中說他收到一封給秦一峰的信,秦一峰不在了,信他原封不動的轉寄給她這個養女處理。
看完何小北的說明,喬筠汐才看向信封裡裝著的另外一封信。
信封上果然寫著秦一峰收的字樣。
喬筠汐不由蹙眉,秦一峰離世已經2年多了,寄信人竟然不知道,可見應該不是什麼相熟的好友。
按理說這信是他的隱私,雖然他已經不在了。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打開看看,她有種直覺,這封信很可能和她有些關係。
如果信隻是秦一峰的私事,那她就對著秦一峰的照片給他道個歉。
做好心理建設的喬筠汐拆開了信封。
隻是,越看,她的眉頭皺的越緊。
這是一封,求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