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我給你摸還不行嗎(1 / 1)

江淮初這半天的心情就和過山車一樣,但凡心臟有點問題,搶救室進了好幾回了。

林嘉欣的微信掃是掃上了,但沒通過,在公司裡,他也不敢明目張膽找她說這事,隻好在內部聊天軟件上找她,未讀未回。

正巧電腦密碼想不起來,火氣全撒在鍵盤上了。

後來微信通過了,密碼也想起來了,火氣又瞬間沒了。

但微信聊著聊著她又不理他了。

這不,剛過午休時間,他帶著團隊成員過來開屏了,不對,開會。

故作不經意地瞥她一眼,視線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聽到她軟軟糯糯的聲音說著曖昧的話,江淮初抿了好幾下唇才勉強繃住臉,沒笑出來。

麵無表情走進會議室。

林嘉欣剛睡醒,地差還沒倒過來,腦子像壞了的線路一樣,時不時滋滋冒兩下火花。

暈暈乎乎的。

說完那句話她困的又閉上了眼睛,但她工位周圍幾個人的眼睛一個比一個瞪的大。

連許老師那眯成一條縫的眼睛都快瞪成兩條縫了。

會議室門關上那一刹那,外麵直接沸騰了。

陳素用力晃了晃林嘉欣的胳膊:“快醒醒,彆睡了,你闖禍了!”

林嘉欣強撐著腦袋坐起來,迷迷瞪瞪問道:“闖什麼禍了?”

她現在一塌糊塗的人生,也不怕再闖什麼禍了。

陳素言簡意賅:“你剛剛對著江淮初說’老公,給我’。”

林嘉欣:“......”

那還是怕的。

許久沒動工的腳趾又馬不停蹄動工了。

吃瓜群眾七嘴八舌。

“林嘉欣,大中午的,你這是做春夢了嗎?”

“做春夢做到江淮初身上,你膽子也是夠大的,我看他那眼神想要殺人。”

“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找個男人了,女人過了三十,想找就不容易了。”

“……”

林嘉欣冷著臉,對著電腦屏幕一聲不吭,她現在連書裡嬸子們的編排都懷念,至少她還能直接懟回去。

不像現在,隻能憋著一肚子話任由同事們調侃。

興許是他們說話聲音太大,驚動了組長。

組長怒氣衝衝走過來:“上班了,活乾完了嗎?”

他走之前惡狠狠瞪了眼會議室裡的江淮初。

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了裡麵的祖宗,占了會議室不說,還在有CEO的骨乾群裡艾特他。

【讓你的人閉嘴,吵到我開會了。】

會議室做了特殊處理,隔音效果好的不行,外麵鑼鼓震天都聽不見,江淮初難不成有順風耳?

組長多少聽過點江淮初的八卦,潛規則也好,親戚也罷,他都惹不起,隻能偷偷摸摸瞪兩眼撒撒氣。

林嘉欣第一次覺得組長人還挺好的,來了一趟讓她耳根子清淨不少。

“是不是我和你說太多江淮初的事情,害你都夢到他了。”陳素湊過來,語氣自責。

林嘉欣搖頭,借著陳素和她說話的間隙,偷瞄了一眼會議室。

今天江淮初不是主講人,麵對著她坐著,坐姿懶散,低頭在手機上敲敲打打。

看不清他的表情,林嘉欣也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聽到自己的狂言,同事的話畢竟是片麵之詞。

手機屏幕亮了兩下。

江淮初:【晚上給你。】

江淮初:【身份證帶了。】

這下確定了,同事說的是事實。

一抹紅暈悄悄爬上她的耳根,直到江淮初開完會出來,林嘉欣覺得耳朵還隱隱發燙。

還好下午沒再發生其他狗血的事情。

中午睡了一覺,瞌睡被勾了出來,一到下班的點,林嘉欣就整理好包走人,她困的不行,急需回家補覺。

晚高峰的電梯,林嘉欣等半天沒等到,卻等到了氣喘籲籲跑來的江淮初,手裡捧著一小束花,滿天星包裹著一朵含苞待放的向日葵。

林嘉欣淡淡掃了一眼,這花擺明是給她的,昨天他說了今天送小束的。

江淮初卻遲遲沒送上,一路跟著她等電梯,等公交,護她又護花。

林嘉欣覺得自己像幼兒園午睡剛醒的小朋友,在等發小餅乾,知道有小餅乾,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發到自己手裡。

一路期待著,還要時不時留意一下身後的腳步聲還在不在。

終於到了小區樓下,林嘉欣磨磨唧唧打開包翻找門禁卡,手裡猝不及防被塞了一捧花。

“老公給你的。”

林嘉欣:“......”

花很好,話不好。

她瞬間想起午後的窘迫,氣的把期待一路的花扔回去。

江淮初又塞到她懷裡,笑的沒皮沒臉:“你要的不是花嗎?難道真要身份證?”

林嘉欣抱住花,剮他一眼,沒好氣道:“江淮初,你以前臉皮也這麼厚嗎?”

江淮初苦笑了下:“臉皮厚都追不到老婆,薄了更難追。”

他的神情裡染著幾分落寞,像個憂鬱王子。

沒等林嘉欣說什麼,他先轉身走了,丟下一句:“好好睡覺,明天見。”

林嘉欣因為他突然的憂傷,瞌睡跑了一半,強行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回到樓上,她把花放在鞋櫃上,準備先睡一覺再來插花。

剛換好鞋,陸可可的聲音從兩米外的沙發上響起:“來吧,老實交代。”

林嘉欣像早戀被家長抓包一樣,心虛地站在原地,手指無措地揉捏著衣角,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幾秒後,反應過來,她沒早戀,而且這事之前也交代過一次,陸可可不信而已。

頓時理直氣壯不少。

“前天晚上和你說過,我先睡一覺,醒了再說。”

陸可可看她的黑眼圈比熊貓還嚴重,暫且放過她:“行,你先睡,反正我賴這裡了。”

林嘉欣這一覺直接從晚上七點睡到早上五點。

中途陸可可進來喊她吃飯,喊了幾遍沒反應,嚇得去探她的呼吸,幸好還活著。

依稀感覺身邊睡了人,林嘉欣睡的迷糊,以為是江淮初,下意識靠過去,腦袋拱拱,手也不老實,直往“腹肌”上摸。

陸可可睡下才幾個小時,被她一頓操作,直接嚇醒了,以為上了哪個臭男人的床。

開燈一看,是林嘉欣,稍稍鬆了一口氣,又覺得哪裡不對。

盯著那雙作怪的手老半天,才想起來。

哦,以前耍流氓的是她。

所以林嘉欣中邪了嗎?

中邪的林嘉欣被劇烈晃醒,手上的動作才停止,看清眼前的人是陸可可,眼底的失落快要溢出來。

陸可可叉著腰,氣呼呼質問:“在夢哪個野男人!還有你這是什麼表情!摸完我不滿意?”

林嘉欣沒做夢,或者說想不起來夢了什麼,對陸可可做的事她有印象,完全是把書裡的習慣帶到了書外。

被這樣一說,密密麻麻的苦澀湧上心頭,嘴還沒張,淚先落下。

陸可可人都麻了,以前她嚴重懷疑林嘉欣沒有淚腺,天塌下來都不會掉一滴淚,她看電視看新聞哭的稀裡嘩啦,林嘉欣最多哽咽一下。

誰知道發了個燒,成了淚失禁體質,三天哭了兩回,還是大哭。

“你彆哭,我開玩笑的,不是故意凶你的。”

陸可可抽了一團紙巾堆在林嘉欣臉上,很快又濕透了。

“好了好了,我給你摸還不行嗎?”陸可可沒轍,大大方方靠過去。

林嘉欣沒忍住笑了出來,然後又哭的更凶了,直到垃圾桶快裝滿紙巾,她才止住眼淚,斷斷續續講了這兩天發生的事。

“你溫度計在哪,我量一下。”

陸可可掀開被子要下床,林嘉欣攔住她:“我沒發燒。”

陸可可:“我覺得我可能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