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巾怎麼了?”
林嘉欣故作淡定,心裡卻慌的一比,她不認識這個品牌。
怕陸可可看到濕漉漉的圍巾擔心,才在進門時匆匆摘下疊好,還沒來得及藏進包裡,陸可可就出現了,她隻好暫時放在鞋櫃上。
後來吃瓜忘的一乾二淨,現在陸可可問起,她才想起。
關於江淮初的事,林嘉欣不打算瞞著陸可可,她需要傾訴,但不是今晚。
陸可可身子還虛著,需要回家好好休息,要是知道江淮初的事,估計這段時間都不會回家。
“誰的?”陸可可直接挑明。
林嘉欣打開門,推著她出去:“改天再說,你先回家吃瓜。”
“男的女的?”
“男的。”
“男的就好。”
話音剛落,門砰的一聲,無情關上了。
陸可可站在門口,麵對著門,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男的哪裡好了?
詭計多端的男人比女人還可怕!
她打算回頭再給林嘉欣好好打個預防針。
到了樓下,陸可可的視線一下子被詭計多端的男人吸引了。
江淮初站在花壇邊,身高腿長,衣著考究,很難讓人不注意。
不看臉是氛圍感帥哥,看臉是無死角帥哥。
陸可可一時犯了花癡,多看了幾眼,江淮初察覺到她投來的炙熱目光,也看向她。
書裡接觸過無數次,江淮初自然認得陸可可的臉,但這表情是他在書裡沒見過的。
怎麼形容呢,大概和江女士看韓劇時的表情有的一拚。
江淮初很快想通了,陸可可估計和他爸媽一樣,穿回來沒帶記憶。
他立刻收起上前打招呼的心思,還沒搞定林嘉欣,就彆去招惹她閨蜜給自己增加難度了。
“張叔,站在花壇那的男人你認識嗎?”
陸可可坐進後排,回頭又看了一眼。
不知是女人的直覺,還是她的自戀,總覺得那個男人想和她搭訕來著,而且她也覺得男人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不認識,小林進門後沒多久,他就來了,一直在那站著,不知道是不是小林認識的人。”
林嘉欣坐過幾次陸可可的車,和張叔認識,張叔之前一直以“林小姐”稱呼她,她聽著彆扭,讓張叔喊她“小林”就行。
“什麼???”
陸可可露出驚訝的表情,很快便把江淮初和圍巾聯係上了,在車子經過江淮初身邊時,她偷偷拍了一張照發給林嘉欣。
陸可可:【背著我吃這麼好?】
江淮初不是陸可可的菜,她純粹欣賞帥哥,不過越看照片越覺得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哪裡見過。
林嘉欣收到照片時,正抱著圍巾站在陽台發呆。
二十二樓,她看不見一樓的動靜,但能看到小區外麵馬路邊上停著的車。
不確定是江淮初的,還是彆人的。
陸可可發來的照片,幫她確定了那是江淮初的車。
他還沒走。
林嘉欣伸手開了道窗縫,寒風湧入,揚起她的發絲,她進門後脫了風衣外套,隻穿著薄薄的針織連衣裙,冷的打了個哆嗦。
一樓風大嗎?
他也病著,再吹風嚴重了怎麼辦?
猶豫片刻,林嘉欣放下圍巾,穿好外套下樓。
樓下沒有江淮初的身影。
江淮初在看到陸可可下來後,又站了幾分鐘就回去了。
林嘉欣安全到家了,他便安心了。
回到江家,江淮初洗漱完進廚房,乒鈴乓啷一頓操作,鬨出很大的動靜,把江婉清和沈城從客廳引到廚房。
“你又要燉什麼?”江婉清語氣頗為不耐煩。
下午江淮初回來過一次,也在廚房折騰了一通,然後又火急火燎出去。
江婉清問他什麼也不答,更氣人的是燉好的馬蹄水一口也沒給她留,全數裝進保溫杯。
“給你和爸燉馬蹄水。”
這回江淮初答了,江婉清聽著比他不答還煩。
“你有事說事,不然我怕喝了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以往讓江淮初下廚,江婉清多少得費點口舌,像現在這樣生病主動獻殷勤,她能不多個心眼嗎?
江淮初笑了一聲,削好馬蹄切好塊,再丟進小燉鍋,動作熟稔。
“替您兒媳討好你們。”
江婉清不僅沒有露出驚喜的表情,反而沉著臉,一聲不吭拉著沈城回客廳。
“他中午不是還林嘉欣長林嘉欣短的,我以為他喜歡女人了,怎麼又扯到浩東那了,以前還叫浩東,現在直接說是我兒媳婦了。”
江婉清哭喪著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哎,男兒媳就男兒媳吧,回頭我自己去認個乾女兒吧。”
不過幾秒,她又把自己安慰好了。
男兒媳這話她提過好幾回,沈城還是不信,他覺得江淮初和孫浩東看著就是普通的兄弟情,不像有其他的。
“會不會真有女朋友?”
“不可能!”江婉清信誓旦旦:“他身邊連個母蒼蠅都沒有,發燒兩天還能冒出個女朋友來?”
“算了,我不和你說了,我給浩東媽媽打個電話,探探口風。”
江婉清說著回臥室打電話,再出來時,臉色比剛才還難看。
“老公,咱帶兒子去醫院看看吧,浩東也發燒了,醒來也說穿書了。”
她又拉著沈城進廚房,對著江淮初說道:“把你爸車鑰匙給我,我們去醫院。”
江淮初正對著小燉鍋傻樂,他在回憶和林嘉欣的甜蜜過往。
穿回來對他來說有好有壞,好的是他能表達心意的方式更多了,壞的是林嘉欣目前不給他任何機會。
江婉清突如其來的話打斷他的回憶,江淮初斂起眼角的笑意,問道:“誰身體不舒服?”
“你,帶你去看腦子。”
江淮初:“……”
他嘗了一口湯的味道,無奈笑笑:“我腦子正常。”
“那你和浩東串通好了?一起搞事情?”
“浩東怎麼了?”
江淮初醒來後壓根沒想起孫浩東這號人物,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林嘉欣。
江婉清看他表情,似乎真不知道孫浩東的事,奇了怪了:“你不知道?浩東發燒了,醒來也說穿書了。”
江淮初擰了擰眉:“他發哪門子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