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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俄羅斯奮鬥史 晏氫 3941 字 11個月前

對於費奧多爾在內心對謝皎認識and不認識異性表達真心實意但是實在是不屬於人話的感謝,小謝姑娘完全不知道,認認真真寫作的她,在寫完《索多瑪的自由狂歡》的第一條線,都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了。

看著院子裡已經長出來的綠油油的菜苗,謝皎怎麼看都看不倦,甚至還歡歡喜喜的拍了照發了一個朋友圈,很是得意。

我怎麼在種菜這方麵這麼牛叉呢?叉個腰。

隻是,在她發完朋友圈不久,很快,一個備注是【だざい おさむ】的名字彈了出來,隻見這個頭像是上吊的晴天娃娃(謝皎:這個頭像怎麼這麼不吉利)的人用英語詢問她:【你是在莫斯科嗎,謝?】

這個人誰啊,難道是我在日本的同學?

對方認識自己,自己卻不認識對方,這就很尷尬了。

謝皎找了找兩個人的聊天記錄,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費奧多爾:我刪的)

要不,我還是先裝作沒有看到吧。謝皎有點心虛的想著,記憶混亂失憶這種事情,不是親身經曆,換誰誰聽了都會覺得很扯淡,自己就算是實話實說,對方八成會覺得她故意找個很扯的借口。

再考慮到對方對自己的稱呼是“謝”,怎麼看也不是什麼親近關係(謝皎:我年輕的時候也是看過日漫的!關係要是好的話,他就會叫我“皎”而不是“謝”了!),謝皎也就理直氣壯的放下手機。

接著看劇,接著吃!(請用“接著奏樂接著舞”的語調讀)

雖然謝皎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後就順手按了黑屏,但是費奧多爾還是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頭像和話語,眼眸幽深。

太宰君,還真的是意外的執著啊。

就是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歡謝皎,還僅僅隻是男人的不甘。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這個小姑娘,他都搶不走了。

因為這個小姑娘,現在是他的。

他看向謝皎,幾秒鐘後,謝皎疑惑的看向他。

她是不是想背著他聯係太宰?

他是不是想當她麵搶她水果?

於是......

在費奧多爾伸出手的那一刻,謝皎果斷的......抱起來自己放在茶幾上的水果盤!

在保護好自己盤子裡的玻璃脆葡萄之後,謝皎這才看到,費佳那隻蒼白修長的手,是放在她的手機上。

謝皎:“......”

這才是真.尷尬。

“給。”謝皎下意識的把葡萄推給他,心裡忐忑:我這個反應,費佳肯定會以為我就是自私自利吃獨食,我的美好形象啊!

“你自己吃吧,乖。”費奧多爾忍著笑意,他隻覺得自己的小姑娘真的是太可愛了。

不過也正是她這樣可愛的小反應,費奧多爾心裡麵那點陰暗想法沒有了——人類在心虛的時候,往往第一反應就是掩飾,而她的反應,恰恰說明手機上沒有秘密。

費奧多爾手指動了動,停了下來。謝皎伸過頭看了一眼,那是她今天發的朋友圈,上麵一張長出苗的菜地照片,下麵配著她的話:【看著綠油油的菜苗,種菜的快樂便是源於這份內心的滿足感。】

沒毛病啊,她甚至考慮到安全問題,拍的照片隻有菜地,沒有露出周圍環境絲毫,甚至連定位都隱去了。

——網上那些通過朋友圈裡窺視他人生活,借此進行綁架、拐賣、欺詐的罪犯,一直都是存在著。

“你怎麼不回?”他打開那個叫【だざい おさむ】的聊天界麵,看向她。

回什麼?怎麼回?我連對方這名字怎麼讀都不知道,回啥呀。

但是這話她還不能直說,畢竟你一個在日本長大的人卻一句日語都不會讀不認識,這實在不是一句簡單的“失憶”就可以解釋得通的。

“我不記得對方是誰?”謝皎努力保持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大概,是我高中同學吧?也有可能是初中同學。”

“對了,費佳,我失憶之前,有和你提過對方嗎?”如果是朋友,自己有可能跟費佳介紹過,以費佳的記憶力,他不會忘記的。

快快快,說出對方的名字,掩蓋我不會讀的真相。

“沒有,大概,太宰君和你隻不過是認識而已。”

dazai kong?費佳是這麼發音的吧?謝皎想著,這聽起來像是對男孩子的稱呼。隻不過......

“dazai?”謝皎在唇齒間念了念這個詞,莫名的,她有一種熟悉感:“da,zai。”

“皎皎,怎麼了?”費奧多爾注意著她的表情,紫色的眼睛幽深:“是想起來什麼了嗎?”

失憶之前,她不會真的對太宰君有什麼喜歡吧?也是,太宰君長相俊秀氣質出眾,又精通心操,撩撥獲取一個情竅初開之齡的少女的心,難度不大。

相反的,謝皎若是喜歡自己這樣病病弱弱不健康的長相,才是奇怪。

“我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能讓我產生這樣的熟悉感的小,咳,日本人,應該不是普通人,也應該不是我同學。”謝皎越想越覺得有點莫名的熟悉感,而且這種失了憶之後還能感到熟悉的,她不覺得dazai是同學——她能在16歲考上大學,心思和精力顯然是不會放在注定不會有未來的同窗情誼上(謝皎:我都要離開日本了,發展同學情誼這不是浪費時間嗎?),再加上對方還是一個日本的男性,可能性就更小了。

而且,就算是見麵次數應該不少的編輯先生,她也是通過少得可憐的聊天記錄判斷出來,熟悉感少得可以忽略不計。而這個人讓她反應這麼大,肯定不簡單。

考慮到自己看日漫都是隻記得日文譯成的中文名字,她想了想,打開翻譯APP,將這個姓氏複製粘貼上去日語:“脫料?”

謝皎表情一懵,又查了查作為姓氏,然後日譯中的形式寫法出來了。

“太宰?”謝皎皺了皺眉:“我得翻譯一下他的全名叫什麼?”

她把“だざい おさむ”複製粘貼上去。

而手機翻譯裡,出現的翻譯,是字正腔圓的中文,“太宰治”。

“你究竟想找......”費奧多爾被她來回翻譯的行為搞不會了。

“我想起來了,太宰,就是那個一直想獲得芥川獎卻沒有一次獲得過,和三位女性自殺過的日本無賴派作家!”謝皎雙手一拍,她想起來了,在她穿越之前的幾年裡,在網上還挺有名的。

費奧多爾表情懵了,就見謝皎一臉恍然大悟:“我就說嘛,既不是動漫人物也不是戰罪犯,我還能有印象的日本人名字,肯定不一般。”看來我當年世界文學史這門課背得還挺熟,日本作家還能記得住幾個。大學畢業這麼多年,到現在都有點印象。

費奧多爾第一次認識到,謝皎當初那句“你居然罵我是日本人”的話,說的是有多麼真心實意。對於日本名字,你記得住的就隻有日本動漫人物和戰,罪犯?

日本,一個連超越者都沒有的小國,哪裡來的勇氣挑戰隔壁異能大國?

這是兩個世界的不同嗎?

不過,在聽到手機裡麵字正腔圓的發出“tai zai zhi”的時候,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謝皎之前在日本的時候都沒有發現。

這日本名字,在中文發音裡,根本就不像歐洲名字一樣是音譯!

發現新大陸的謝皎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等等,太宰治是她LINE上麵的好友?我不是生活在21世紀嗎?

不對,19世紀的果戈理在這個世界的同位體都在這個世界的21世紀活蹦亂跳,20世紀的太宰治,在這個世界認識她哪裡有問題?

emmmmm哪兒哪兒都有問題。

最重要的是,失憶如她,要怎麼在心眼成精又疑似認識太宰治的費佳麵前圓過去啊!

#我實話實話行不行#

#圓了一個謊,後麵就會有千千萬萬個謊言在等待被圓#

#感覺通遼定點醫保聖伊麗莎白/精神病在向我招手#

#瑟瑟發抖#

#我能不能把費佳揍成腦震蕩,幫助他物理失憶#

“這又是你自己想象出來的‘記憶’吧?”就在謝皎在刑法邊緣蹦躂,真的準備鋌而走險讓費奧多爾失憶忘了她剛剛說的話時,費奧多爾輕笑一下,開口了:“真可惜,太宰君不是作家,而是黑手黨。”

費奧多爾:瞧瞧這個傻姑娘的表情,我再不幫她圓,這孩子自己就能把自己為難死。

#不,她隻會去趟倉庫取工具,然後讓你用後腦勺認識一下舞鏟階級的力量#

#隻要老娘下手足夠黑,記憶的速度就追不上失憶#

“啊?黑手黨?”謝皎目瞪狗呆,連手裡咬了一半的葡萄粒都忘了繼續吃,她一臉驚悚的看著費奧多爾,咽了咽口水,眼底懷著最後的期盼與希望:“他,他是底層收保護費的小混混嗎?”

如果是的話,那麼,認識也可以找到理由。可能是鄰居,可能曾經是同學,也可能是因為日本黑dao合法,自己一個這個世界上無父無母的孤兒,一個人是很危險的。如果認識一個小混混的話,多多少少不會被欺負。

橫濱龍頭黑bang,港口黑手黨的準乾部,被謝皎誤以為是底層收保護費的,費奧多爾有點想笑,心裡麵感慨小謝姑娘穿越之前的那個世界一定很和平的同時,搖搖頭:“不,他是港口黑手黨裡僅次於首領和乾部的準乾部。”

“黑bang三把手?”謝.老實孩子.一輩子遵紀守法乖寶寶.皎聲音都高了八度:“那我為什麼會在失憶之前認識他?!”

確定了!

肯定了!

失憶之前的那個“謝皎”不是我!

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呀!萬一給誤以為是同夥,我的政審還能通過了嗎?

她的表情太過於慘烈了,以至於看出來她的想法的費奧多爾都沒忍住地默默咽了一下口水:不是,姑娘你對當公務員這麼執著嗎?

#你要是知道你現在的男朋友是一個國際通緝犯,你是不是要原地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