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趙東家和徐掌櫃如果對肥皂感興趣,明天可以來我家,我上次做了不少,咱們到時候可以詳談。”小嵐笑著對趙東家和徐掌櫃道。
兩人聽小嵐這樣說,知道這件事情有譜了,就笑著點頭應下了。老盛家的小婷嫁到孫家為妾,一開始兩人還擔心小嵐會親近孫家,現在看到小嵐這樣表態,他們的心就放到肚子裡邊了,也在揣測,看來盛家老大為了幾百兩銀子謀害小嵐給孫家小兒子做陰婚的事應該是真的。雖然他們跟小嵐有交情,但是真論起來的話,孫家也算跟小嵐家有親,如果小嵐家跟老盛家沒出這些糟爛事,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就輪到孫家了,要知道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吃席的時候小嵐就領著小文回來了。“我看那桌要喝酒,就跟小文回來了。”小嵐道。
“也好,我還怕你坐那桌,他們讓你們喝酒呢,小小年紀就要喝酒了,這可不行。”張氏笑著道。
大家坐下來用飯,趙氏和張氏坐在一起,自然有多多的話要說。
閨女給她長臉,趙氏待人和善,酒席吃完,趙氏將自家的家底跟張氏交代的差不多了。
說著有意,聽著有心,小婷今年十五歲了,到了及笄的年齡了。張氏琢磨起趙氏的意圖來。
包家現在家大業大,雖然現在住在鎮上,但是縣城也有房子,春生堂的分號在縣城也有開設。趙氏跟自己說自家的家底難道是對小婷有意?包恒今年十七,比小婷大兩歲,聽趙氏說,她在犯愁兒子的婚事。兩家孩子都是適婚年紀,一層窗戶紙就差捅破了。
一家人是笑嗬嗬的離開包家的,趙氏得知小嵐愛吃凍梨,走的時候給她帶了滿滿一籃子。張氏有些不好意思道,“哪有我們這樣連吃帶拿的。”
“不過幾個凍梨,這不算什麼。我家能有如今這份家業,與小嵐姑娘可脫不了乾係,你們可是我家的貴客。況且你家與我大兄家交好,咱們這是好上加好。”趙氏笑著道。
一頓飯吃的賓主儘歡,回家的路上盛軒和張青山就將小嵐和趙東家的談話告訴張氏和辛氏了,這次去鎮上他們趕了兩匹馬車,張氏隻是笑著點點頭。辛氏卻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她為外孫女的影響力感到吃驚,更為趙東家如此重視一個孩子感到驚訝。“了不得啊。”她喃喃自語。
傍晚回到家裡,各自都回各自的屋休息了,張氏一家人湊在一起聽張山峰和辛氏說包掌櫃家招待的情況。等他們聽說趙東家越過盛軒跟小嵐談合作時,瞬間安靜了下來。此時,小嵐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又上升了好幾個等級。
第二天趙東家和徐掌櫃就帶著厚禮來小嵐家了。兩壇酒、半扇豬肉、兩匹浮光錦、兩盒茶葉、兩盒點心匣子、兩套筆墨紙硯、還有兩筐凍梨,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些都是都是給小嵐帶的,畢竟昨天趙氏送小嵐凍梨的時候,趙東家和徐掌櫃是看見了的。今天帶的兩匹布料也是時下給女孩子做衣服的顏色。
盛軒將兩人邀請到客廳,小嵐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肥皂道,“這款肥皂想必二位都試過了,效果怎麼花樣我就不多說了,以後若是售賣,將有多大的市場,二位也心知肚明。今天邀請你們來我家,是想說說我的想法,肥皂不光能做出現在的樣子,我還能做出花香和果香。”
聽到這裡,趙東家和徐掌櫃都不淡定了,他們知道小嵐說這些話意味著什麼。
“現在世道還是不太平,你們有沒有想過搬離盛家屯子,去府城生活,等流民安定下來了,再回來。”趙東家詢問小嵐的意見。
“趙東家是聽說了什麼嗎?”以小嵐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無的放矢的。
趙東家壓低聲音道,“去年咱們這裡災情嚴重,草原上隻怕更嚴重,他們的食物若是不夠,隻怕會南下侵擾,到時候咱們這裡首當其衝。這可不是我危言聳聽,我聽說最近沈家六爺動作不斷,重新布置了巡防路線,就是為了第一時間抵擋南下的胡人。”
趙東家自然有自己消息的來源,小嵐想了想道,“這事我們一家人需要好好想想,先謝過趙東家了。”
趙東家擺擺手,讓她不用多禮。
“看著如今的情形,鎮上的私塾恐怕是開不了學了。”小嵐想到今年要送小文、小虎、小澄和小強去讀書的事情,有點惆悵的道。
“看這苗頭估計一時半會是開不了的。”趙東家有心交好小嵐家,“我家給子侄們請了西席,你們放心的話,可以將他們送來我家。”
小嵐聽後大喜,表示一定會準備好豐厚的束修,四個弟弟讀書的事就這樣解決了。
中午的酒席做的非常的豐盛,吃過飯後,趙東家留下一封銀子,將小嵐家裡的肥皂都帶走了,約定一個月後會來取走下一批。
“娘、大舅母、二舅母,正月十八我們就送小文他們去趙東家讀書,你們最近把彆的事情先放一放,先給他們準備兩套讀書穿的衣服、鞋帽,料子就用上次包掌櫃送來的。至於接送四個弟弟讀書的事,恐怕還要勞煩大舅和二舅了。”
“自家孩子讀書,說什麼勞煩不勞煩的,就讓你大舅和二舅輪換著接送。”付氏截住小嵐的話頭說道。
劉氏也點頭應和,“對,就讓他倆輪著接送孩子。”
對於自家孩子能讀書識字,付氏和劉氏心情都有些激動。去年聽小嵐說要送孩子們讀書時,她們是滿心期待的。年後聽說私塾暫時不開,她們也就放棄了。現在聽小嵐說正月十八就送孩子們去讀書,今天臘月初九了,離著開學也沒剩多少日子了,她們做娘的能不激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