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霜誦踏上了鐵樓梯,“當”“當”“當”的聲音格外響亮,到了二樓,向裡走,最裡麵那間就是許霜誦的家,隻有他一個人的家。
年邁破舊的門被打開了,又啪噠一聲被拉上,許霜誦點了根煙,回到他的房間,吐出的煙霧散在房間裡。
一隻煙很快抽完,他丟下煙頭走向衛生間。整間房子被打典的很用心,一眼就能看出來,陽台的躺椅架子上落了灰,許萄走後,屋裡的東西基本沒被動過。
衛生間的水嘩嘩的流著,衝洗許霜誦的手臂,凝固的血液被衝掉又滲出了血,水龍頭被關上,水順著胳膊淌到地板,許霜湧打開了藥箱,用紙隨意抵按了按,拿起一卷紗布纏了上去。合上藥箱,許霜誦看到了班主任的信息:
遂遠(李致):許霜誦,回來上課,有領導視察。穿校服來!
XS誦:嗯
許霜誦找到被團成一團的校服,隨手放在桌上,看時間才7點多,打開手機玩SR,不過玩了兩局許霜誦就困了,關上手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許霜誦就醒了,很隨意的用冷水抹了把臉,壓了壓炸炸的頭發,套上校服就出門了。
校服是高一訂的,當時穿有些肥大,但是青春期的男生長的總是很快,才一年時間,穿起來就正好了。
肩膀的縫合處被撐起來,拉鏈隻拉了三分之二,裡麵的黑T恤將皮膚襯的很白,整個人帶著倦意和散漫,很久沒用的書包裝著兩本不知明的書,被一隻肩掛著。反正很帥。
不過6點,天還有些黑,許霜誦就前往學校,為了買早餐,這次換了一條路,路程差不多,就是有點偏。
買完早餐,天空也才蒙蒙亮,許霜誦剛路過巷口,就看見紅綠藍毛在勒索一個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的男生。
這個男生校服很白很乾淨,簡直像原裝未拆封,穿的很規矩,連鞋都白的反光,全穿上下透露出“我是好學生,我很好欺負”的氣息。
雖然表麵看不出,但其實許霜誦十分正義,於是轉身進了巷子,聽見紅毛說:
“給我們兩百塊錢,不然,我們就揍你。”
一個綠毛做把他推到了牆上,這時許霜誦走過來,手搭在男生肩膀。其實仔細一看能發現這個男生比許霜湧還高上四五厘米,隻是許霜湧渾身有一種很會打架的勁兒。
“昨天被我打成那樣還來堵人,真敬業。”
紅毛一抖“大哥,這是你的人啊,不敢不敢”全都跑了。許霜誦感覺自己周身圍了一圈聖光,並放著“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當然隻是想象,這種情感不能表現在臉上。
他轉頭問"
“你叫什麼”
“寧弦”
“等等等”
許霜誦用他高刷卻生鏽的處理器思考:“已知我十分正義幫助了失足青年,又已知他和我差不多大,又又已知他叫寧弦。”他心中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爸叫什麼”
男生頓住思考了一下
“蒲榮”男生回答到,臉上笑眯眯的。
許霜誦聽到了五雷轟頂的聲音,又思考到:“己知他爸就是我爸,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是我天殺的爹娶的天殺的老婆帶的天殺的兒子,也就是我許霜誦天殺的異父異母的哥。”
許霜湧按了按額頭
“寧弦,你不用感謝我,我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你了,望各自安好,我走了。”
許霜湧抬腳就走。
經過這一路他心裡的翻雲覆雨,終於到學校了。許霜誦在高二(2)班,是高二年級排名第二的班,裡麵的平時年級榜都不會掉前150名,許霜誦是個意外。
年級5、600人,他才排400名左右,隻是每學期兩次的分班考能進前75這才穩待2班,但是是2班十足的吊車尾,倒數第一他和林綻來回當。時間久了,江湖(學校論壇)就流傳起他的傳說。
今天周二,許霜誦進了班就開始補覺,硬是靠著過硬的“睡技”睡了四節課,嚇的他同桌都小心的觀察他死了。
周二上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許霜誦醒了,穿上校服就到了操場。
好不容易有一節課,體育老師大發慈悲讓他們自由活動,一群男生就嘻嘻哈哈的去打球。有許多小女生來圍觀。
許霜誦和林綻,趙預,孟意華一隊打4v4,可是算下來對麵缺了一個人。林綻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許霜湧說
“誦哥,1班好像和咱們同一節體育課。”
許霜誦馬上否絕
“你想啥呢?1班能來打球才怪。”
許霜誦印象中,1班就是“書呆子”班,除了學習啥也不會的那種。
這時從廁所出來了一個男生正用紙巾擦著手中的水,林綻對他喊
“喂,同學,能不能上場打個球,我們人不夠啦!”
那個同學一轉身,許霜誦才發現竟然是寧弦,對林綻說道
“彆叫他,我們不缺人。”
這時寧弦已經走了過來,對著林綻說:“可以。”笑看向許霜誦,許霜誦不太樂意,但誰讓他們是真的缺人。
寧弦開口,指著許霜誦
“可以打,我和這位同學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