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塘巷內,一夥逃課少年正在網吧打遊戲,眼看即將拿下最後一個人頭,許霜誦的電話響了,鈴聲大的嚇人,許霜誦嚇的鼠標一抖,槍歪了,對麵人頭沒搶到,反倒讓狗隊友白給了,電腦屏幕上顯現出巨大的“己方隊伍已被K.O”字樣。
許霜湧罵了一句“:嗎的”接起電話向對麵火力輸出“你他嗎電話晚會兒打能死嗎?急著讓我給你送終啊!”對許霜湧停下來,對麵遲遲不說話,看了一眼備注竟然是自己的便宜爹,更氣了。
對麵終於說話了,聲音中盛著濃濃的不滿“蒲霜誦,怎麼跟你爸說話呢!你小孩子脾氣撒夠了吧,趕緊回去上課,天天逃課不學好,像什麼樣子!”許霜誦火頂到了天靈蓋,破口大罵“去你嗎的老子姓許,回學校不可能,上戶口更不可能,你他媽再叫我蒲霜誦我就讓你跟我姓,去死吧你老王八。”
接著按斷電話,拉黑了這個號碼,旁邊的林綻笑嘻嘻的湊上去說“誦哥,又是你那個便宜爹啊!怎麼就天天想著讓你上他家戶口呢。”許霜誦無語的看著天花板“嗎的真是邪了門兒了,這老王八非天天搔擾我意義何在?”許霜誦真是打心眼兒的瞧不起蒲容。
蒲榮,他生理意義上的爹個初戀是許霜誦他媽,意外的一夜春宵後意外的有了他。他五個月時,蒲榮取了另一個女人,氣的許萄差點流產,因為那個女人家裡有權有勢,蒲榮之後的仕途可謂一片光明。
許霜湧出生後,蒲榮給他們母子倆買了一間50平的小屋和一張5萬的銀行卡,讓許萄以後不要來找他。許萄當時才25歲,在南臨生了孩子還無依無靠,隻得同意。
許霜誦一直不明白蒲榮在想啥,一直這麼著急讓他回蒲家,上上個月才知道蒲榮心裡的小九九。
蒲榮新娶的老婆的兒子聽說是年級第一,但總歸不是親生的,改了姓才姓蒲,蒲榮名下有一家珠寶公司,娶的新老婆不願意生,這才想起許霜誦的存在。
為了讓銀黎珠寶做大做強,許萄死後就找上了許霜誦,不僅要讓他上戶口,還要培養他成為銀黎繼承人,那時許霜誦是死是活就都得聽蒲榮的了,自此許霜誦就管蒲榮叫老王八。
每次一想起這件事,許霜誦就覺得惡心,氣的想把蒲榮脖子扭成中國結,那段時間,許霜誦手機壁紙都換成一個"忍"字,並每天默念三遍蒲榮是畜生我不是,暴力行為犯法。才能忍住不去蒲榮家堵他並適當"友好交流"。
有了這一茬,許霜湧打遊戲的心情都沒了,煩得直想乾架。正好網吧時間快到了,許霜誦準備回去,剛起身,林綻問:“不打了誦哥?”
“不打了不打了,煩的要死”
“哦”
“你還玩嗎?去楊家燒烤,我請你”
“走吧走吧”
許霜湧走出了網吧大門,林綻跟網管說了聲隨後也出了門。楊家燒烤和網吧離的不遠,隻隔了兩條街,不一會兒就到了,旁邊坐了一桌精神小夥一桌人頭發顏色能拚出彩虹。
楊家燒烤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太經營,老太太無兒無女,做飯手藝不錯,就開了這麼一家店。
店門口立了一板子,上麵寫著“楊家燒烤!包好吃!”隻有一個老大太管著,隔幾天就有人找事,許霜誦就常來鎮場子,有人找事就把人打服,時間久了,許霜誦就成了河塘巷的不良少年頭子,還莫名妙收了一大堆小弟,可謂臭名遠揚。
許霜誦點了20個羊肉串20個豬肉串,一碟黃瓜兩聽橙汁兒。上的慢了些,許霜誦有點不耐煩。
旁邊一個紫毛邁著街溜子的步伐到了烤爐旁,拍拍肚子搓搓臉“哎老太太,啥時候好,弟兄們快餓死了”邊說邊拿起一串烤好的塞進嘴裡。
許霜誦看了一眼,林綻知道許霜誦的脾氣,拍了一下許霜湧的手“誦哥,冷靜。”楊老太太和紫毛吵了起來,紫毛眼看要上手了,許霜誦大步過去拎起紫毛的衣領,一拳下去,紫毛臉腫了一半。
許霜誦不耐煩的說:“吃飯就吃飯,彆找事”
其他的紅橙黃綠青藍毛看紫毛被打翻都圍了過來,這種隻占數量優勢的打架都不用林綻插手,不巧的是,許霜誦今天不爽就下手狠了點,忘了是哪個毛用玻璃瓶子把許霜誦胳膊打出了血,然後被特殊關懷了下。
這群精神小夥欺軟怕硬,雖然被打的慘烈,但是看許霜誦這麼能打直接認了大哥,紫毛好像是這群精神小夥裡的頭子,對許霜誦說:“大哥,我們錯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以後我們認你做大哥”
許霜誦指了指自己的頭:“你們這裡沒被我打壞吧。。。”
紫毛說:“大哥我們不打不相識,以後你說東我們不往西!”
“你們不是被我單方麵爆錘嗎?”
紫毛不理會“大哥先加個□□”
楊老太太想報警被林綻攔下了,彩虹七兄弟嚇的滾了,楊老太太趕緊找了碘服消了毒,楊老太太說:“小誦你這孩子,說了彆打架彆打架的啦,要去醫院的。”
許霜誦說:“不用。”
“哎呀萬一有玻璃留在裡麵了呢,趕緊的。”
楊老太太對林綻說:“小綻,你盯著點,帶他去醫院。”林綻拉著許霜誦走了,轉頭對楊老太太說:“知道了奶奶,走了啊。”
楊老太太轉頭收拾攤子去了,走到許霜湧家樓下,林綻開口“誦哥,你真不去啊?”
“不去,死不了,我回去了。”
“哦,好吧”林綻聲音悶悶的
“有事call me啊”
“嗯”許霜說著拍了一下林綻的後腦勺,林綻搜捂著臉袋走了。
許霜誦回頭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