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扣你分?”
發生了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開學的第一天,體育課被臨時用於上語文課。但我沒在,語文老師說我曠課要扣分。”
花言想起來了,那天她們三個去吃冰淇淋了。
一直到下課,陶夭夭自己往教學樓走,去收拾她的書本。而她以為沒什麼事情就和大小姐回家,沒想到除了當天晚上陶夭夭被關衛生間外,還有語文老師說她曠課這檔子事。
其他人估計是覺得她和大小姐不在就不在,老師也不敢記她們就沒多講。
至於陶夭夭,那個時候她還是被欺負的轉校生,A班的人要麼獨善其身要麼乾脆覺得不熟也就沒通知她。
這才導致了曠課。
港城的大學錄取是要看平時成績的。
即便隻是一起小小的月考,都有可能影響到陶夭夭進入高等院校。
她一章按在試卷上,“我們去找老師,讓她把成績改回來。”
曠課是不對,但扣成績分還是第一次見。
檢討書、國旗下認錯都合理。
但扣成績就不合理了呢。
畢竟這又不是加入了平時分折合的。
大小姐正在塗指甲油,看兩人要出去往後靠了靠昂起個毛茸茸的腦袋,“老師如果要以權謀私以勢欺人,那花言你就不要和她多說了,我們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直接和董事長說,把她開除。”
花言很欣慰。
大小姐居然連續用了三個成語,說明最近在一塊學習是有認真在學的。
另外大小姐好像把上次她對那三個校園霸淩女生說的話都給記了下來。說明她的影響潛移默化,是存在的。
“走走走。”她拉著陶夭夭直奔辦公室。
有花言在,識時務的語文老師喝了一口水長舒一口氣,“這件事是老師做得不對,但成績已經送上去,不好更改啊。”
陶夭夭在花言的鼓勵下站出來,“老師,這個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如果實在麻煩您的話,那我自己去找教務處的老師也可以的。”
語文老師並不覺得一個轉校生能有能耐到讓教務處為她改成績。
蘇大小姐身邊圍著的學生海了去了,又不是每個人都是花言。
“教務處管理成績的老師去內地學習了,估計要下個月才回來。”語文老師放下杯子,沒有一點要幫忙改成績的想法,並打算讓陶夭夭也杜絕這個想法。
陶夭夭不怯場,“蘇同學說剛好之前因為一個成績原因和教務處的老師有交換過聯係方式,可以直接打電話。”
才放下的杯子差點就被動歪弄倒在地上。
花言穩穩接住後放了回去,“老師要小心一點呢。”
“哈哈哈,花言同學說的對。”語文老師笑得有點無所適從,背後冷汗都出來了。
以為捏到了軟柿子,沒想到是踢到鐵板了。
“雖然比較難
辦(),但老師還是會幫你去改成績的。最遲後天?()_[((),陶夭夭同學就可以看到自己完整的成績了。”
花言將語文老師的反應告訴了大小姐,氣得她指甲油都不塗了。
“什麼呀,聽到我的名字才說要改,一點都不真心。”
“等會就舉報他。”
要是語文老師能承認自己確實是處於私心扣掉了陶夭夭的成績,並做出其他相應的懲罰比如當眾檢討之類的,花言都會佩服他,並不會去舉報。
但這明顯就是又一個打著特權做自己事情的,花言才不慣著他。
成績改回來後,三人將成績單放在一起對比。
花言和大小姐全部科目加起來還沒陶夭夭一門高。
因為她們有0分,而陶夭夭是滿分。
令人不那麼愉快的讀書小組被臨時成立,兩人跟著陶夭夭開始了學習模式。
陶夭夭是屬於課後給她們上課的小老師,有一點心不在焉都會被放大來。
大小姐現在可不木訥,她戳了一下花言的臉頰,“你有沒有覺得你的跟班最近心情不好。”
花言捂住了臉。
怎麼每個世界的大小姐都喜歡戳她的臉蛋肉。
“感覺是有點。”
“要不我們問問?”
“她今天要回家,應該是和家裡有關係。”花言揉了揉臉蛋肉,“夭夭性格要強,有問題她更喜歡自己解決,問了估計不會說。”
“除非是我們自己發現的。”又揉了揉,確實手感很好。
難怪大小姐喜歡戳。
像奶油果凍一樣。
“我們偷偷跟上去吧?”大小姐提議,“換個低調一點的車,問起來就是順路!”
花言同意了大小姐的觀點。
隻不過這個低調的車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黑色的......卡宴???
雖然但是,這種車正常情況下也不會出現在港城的貧民窟。
兩人從農貿市場弄來了一輛四四方方的電動小三輪。
有綠皮布包著,隻開了一麵。除非是落後於她們,不然沒人能知道坐在裡麵的人長什麼樣子。
司機小劉從開卡宴變成了尊貴的三輪車車主,一時沒適應,差點帶著花言和大小姐衝出馬路直奔綠化帶。
陶夭夭聽到了一點響聲,回頭看了看又什麼都沒發現。
應該是誰的摩托車大聲了點吧。
從公交車站走出去,她卻並不是往家裡去的。
小劉開著小三輪遠遠跟在後麵,直到一個工地外。
“大小姐,再裡麵很空曠,會被發現的。”
花言跳下來,蘇苒苒緊隨其後。
“這個車也快要沒電了。”小劉指了指小三輪。
大小姐揮揮手,“你找人來牽走,把小車開過來。”
小三輪實在顛簸,大小姐第一次直觀感受到了打工人的不容易。
所以她
() 決定換回車坐去。
花言也沒製止。
本來就是帶大小姐體驗,能夠共情就是最好的。但要一個金尊玉貴的大小姐平時都像普通人一樣那就沒必要了。
這就同比於:善良是要有的,但是盲目的善良是不可取的。
工地上,塵土飛揚。
好在出門之前,花言帶著大小姐換上了簡單而灰撲撲T恤和長褲,又戴上了一頂大大的安全帽,臉上也塗了褐色的防曬。
遠遠看去,兩個人隻是比較稚嫩,儀態也不太像是工人。但不仔細看的話,隻會叫人覺得是年輕不愛讀書的學生輟學來打工,剛入工地有點不一樣而已。
“你的跟班在那裡。”
兩人順著圍過去看熱鬨的工人也跟了過去。
這個工地很大,務工人員有百來號,大家還真不是互相全都認識。多出來了兩個小姑娘,一行人也沒在意。
不遠處吵起來了,看熱鬨更重要。小姑娘什麼的,等熱鬨看完了再看。
“你把我爸爸辭退,理所應該要賠付違約金。我爸爸可什麼都沒做錯。況且你還拖欠我爸爸半年的工資,這錢你也沒給,我是可以去告你的。”
陶夭夭挺直了背脊,擋在她爸爸麵前和項目負責人直麵對上。
陶爸為人老實也熱心腸,在工地還是很受歡迎的。
得知這是陶爸要被辭退,陶爸的女兒來理論後,大家甚至不打算了解原因就站在了陶爸和陶夭夭的身後。
負責人不當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們也是三個月沒拿工資了,但誰知道陶爸居然半年沒拿工資。
這不就是明晃晃的針對嗎?
誰能確保陶爸走後自己不是下一個被針對的人,到時候他們可不一定有一個讀書的女兒來幫忙講法律。
“錢我自然會給你。”負責人也不打算過多糾纏,“不過這筆錢拿完,整個港城的工地都沒有人會接納你爸的。到時候,那才叫做喝西北風啊!”
負責人明顯這話說得是有私心在的,就是見不得人好。
語氣比話還難聽,尖銳得讓人想打他。
工人們的三個月工資還在負責人手上,沒敢動手。
況且陶爸這莫名就拿到了補償金和半年工資,隻是被嘲諷一下,也沒必要他們出頭。
陶夭夭在陽光的照耀下,一張臉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熱的,紅彤彤的。
麵對沒素質的人,陶夭夭還真拿他沒辦法,隻好先帶著她爸去拿錢。
工資和補償金很快到了銀行卡上。臨走前,財務這的年輕小姑娘小聲嘀咕了句,“要不是剛剛有個年輕的轉賬過來還打了電話,老板都不一定想給工人發錢呢。”
花言聽到了一半就跟著人群走了出去。
在工地門口,她和大小姐看著陶夭夭攙扶著父親走上公交車,背影在炙熱的陽光下卻顯得有些心酸。
大小姐揉了揉眼睛,“花言,我的眼睛好像進了沙子了。”
“我給你吹吹。”
花言扒拉開大小姐的眼皮一看。
這哪裡有沙子呀。
明顯是陶夭夭父女之間被刁難又堅強離開的場景觸及到了大小姐的情緒,隻是她並不懂這是什麼一個原因,這才說是沙子糊了眼。
“總感覺夭夭的爸爸不是簡單的被辭退。”花言吹了吹大小姐的眼睛,也沒告訴她這是情緒波動導致的,“好了,可以睜眼了。”
“我們一起調查背後的真相吧。”
大小姐聽了花言的話睜大眼睛,開心道,“沙子沒掉了誒,我的眼睛又可以睜開了。”
“好啊,那我先給管家打個電話。”
花言差點忘記了,大小姐有一個作弊利器:蘇管家。
關於陶夭夭爸爸被辭退的事情,她記得是一個劇情點,和F4中的學生會會長顧見淩有關係。
沒想到劇情都被她破壞成這樣了,顧見淩還沒死心。
喜歡大小姐不敢來追,非要學彆人搞替身文學。
不理解,且質疑。
不過這次是他自己把臉湊上來的,花言決定給他打成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