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風雲突變(1 / 1)

“係統提示:高順對戰夏侯淵。高順基礎武力90,兵王、甲王、戰馬共提升5點,無特技加成,綜合武力95點。”

“夏侯淵基礎武力94,兵器、鎧甲、戰馬共提升3點,無特技加成,綜合武力97點。”

兩杆長槍,你來我往,上下翻飛,鬥得好不激烈,十餘合之後,夏侯淵雖然占了上風,卻始終難以傷到高順。

高順微微慶幸:“這夏侯淵槍法雖不如子龍和孟起兩位大將,卻與鄧遠鄧子陽相差無幾,更在我之上。若非此番出征前,陛下專門命三位鐵匠大師打造了這杆神槍於我,隻怕我接不住他二十合,便要戰敗。”

而夏侯淵卻是心頭驚訝萬分:“這高順向來隻是用兵如神,從未聽聞他有何等武藝,想不到竟能與我戰鬥至斯,他手中長槍,卻也不凡,槍頭銀光發亮,映著光,攝人眼目。這究竟是何等金屬所鑄,竟能這般奪目?”

此時雖已近申時末刻,太陽迫近西方山尖,但終究光芒萬丈,被那槍尖反出來,屢屢擾得夏侯淵雙目暈眩,好不容易取得的優勢,不及趁勢將高順挑於馬下,就被那光芒皇得失了時機。

如此幾次下來,夏侯淵已是心煩意亂。

不過高順這邊,他的幾千親衛兵一加入戰鬥,原本傾向於曹軍的戰局優勢,很快就被扳了回來。

一則是親衛兵強大的戰鬥力,二則是高順與親衛兵的加入,使得軍心大振,信心倍增。

不但如此,隨著戰鬥的持續,高順與夏侯淵激鬥了超過五十回合,高順雖然位居劣勢,但是自己麾下的大軍,卻已經重奪上風,漸漸將曹軍退回去。

夏侯淵有見於此,心中火急火燎,他眼見自己一時之間難以擊殺高順,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他對著高順虛晃一招,將其退一步,隨後高聲呼喊道:“將士們,此處難以敵對,速速退回西門,再所計議。”

說罷,他一拍戰馬,迅速往西麵撤去。

高順沒有二話,即刻追了出去。

追出了數十步遠時,夏侯淵驟然勒停戰馬,隨後子猛然向後一轉,長槍如龍,直刺高順眉心。

“受死吧!”

這一招回馬槍,夏侯淵不知練習了多少次,今總算派上用場,他自覺高順武藝本就略遜於他,再被這回馬槍擊中,自是必死無疑。

然而,那高順卻是不慌不忙,子一側,堪堪躲過這一擊,同時長槍迅速一拍,夏侯淵全力量都用於將長槍向前刺出,如今長槍側麵被擊中,自是沒有多餘力氣抵擋,直接就脫離了他的手心,遠遠飛出,掉落在地上。

“你……你怎能躲過這一槍?”夏侯淵完全不能接受這等局麵。

高順不冷不淡地說道:“高某雖槍法不如你,臨陣鬥將經驗不如你,初時也確實看不出你是詐敗要使回馬槍。”

夏侯淵愈發納悶:“那你如何能夠這迅速作出反應?我不信你有這等靈活,長槍最重靈活,你若有這等手,豈止會是這等槍法?”

高順說道:“很簡單,我看你逃跑之時,拍打戰馬之頻率,遠不及之前衝殺而來時勤快,足見是故意慢行,好待我追上。”

“你……”夏侯淵聽得驚訝非常,幾乎有些呆若木雞,以至於久久說不出話來。

最後,他長長歎息了一聲:“高順心思縝密,果然不錯,某家心服口服,就此束手就擒了。”

他這一認輸,那幾千曹軍,自然也紛紛罷手。

高順微微頷首,隨後對著幾個士兵揮了揮手,那幾人連忙帶著繩索,上前想要捆住夏侯淵。

“慢!”

夏侯淵喝斥了一聲,高順立馬將長槍一提,充滿戒備地盯著他。

“高將軍誤會了,在下並非要出爾反爾,隻是有個請求。”

高順一聽,說道:“何求?”

夏侯淵抱拳道:“英雄惜英雄,我夏侯淵雖稱不上是英雄,卻也對高將軍這等英雄豪傑,十分仰慕,如今雖敗,也隻願為高將軍所縛,若是尋常小卒來施辱於我,在下寧可立即引頸就戮。”

說罷,他將頭一抬,脖子一伸。

高順微微皺眉,思索片刻,隨後點頭道:“也罷,高某親自來。”

他跳下馬背,接過了士兵手中的繩索,邁步走向夏侯淵。

而夏侯淵也同樣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雙手背負後,一副等待高順上前將他綁縛起來的樣子。

然而,就在高順走到夏侯淵麵前不遠處的時候,異變陡生!

夏侯淵負於後背的手,忽然抬了起來,他用右手拉開了左手手腕上的甲胄,赫然露出了三支短小的利箭。

“袖箭!”

高順大驚。

夏侯淵斜嘴一笑:“去死吧……”

三支袖箭,同時激而出……

豫州潁川郡,與司隸的交界之地的某處,一片荒野,雜草叢生,樹林茂密,除了中間一條泥巴路以外,再也看不出半點人跡。

然而,此刻,在那片樹林之中,仔細看去,卻能看出一個個人頭,正躲藏其中,隻是他們藏得極好,又都以樹葉灌木偽裝遮掩,因此極難發現。

一個著甲胄的將領,卻是與眾不同,他摘下了頭盔,躺在一片樹蔭之中,閉目養神,優哉遊哉,好不快活。

一個副將模樣的人走了過來,似乎言又止,猶豫半天,最後還是張開了嘴。

“梁將軍,主公命我等來此設伏,弟兄們都等了大半了,這鬼天氣如此炎,當真是秋老虎,我等實在是難以忍受了,我看那張勇也不會來了,不如咱們就此撤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撩著自己的衣領不斷做拍打狀,想要扇出一點涼風來,卻依舊難當額頭和臉頰上不斷流淌下來的汗珠。

那個梁將軍半睜雙目,瞥了他一眼:“你是想死不成?主公軍紀何等嚴厲,他叫咱們在此等到明,就得是明,少一個時辰也不行,若叫他得知我等提前撤退,非把你我砍了頭不成。”

副將一臉痛苦之色:“可是天氣如此燥,此地又蚊蟲極多,實在……實在難以忍受啊……”

他話剛說完,就抬手拍了自己一巴掌,臉頰之上,不但留下了自己的掌印,還有一隻蚊子的屍體和血印。

被他這麼一說,梁將軍也覺得上多處地方有些發癢,不覺自己撓了起來。

“你還彆說,此地的蚊蟲確實可惡……”

副將聞言,麵露喜色:“那咱們是不是……”

誰知道那梁將軍忽然將臉色拉了下來:“那也得忍著,被蚊蟲叮咬,總比丟腦袋強。”

副將無奈,隻得努了努嘴,便要回歸崗位。

“站住,來替本將軍撓撓後背。”

副將一聽,心中萬分不爽,這將軍自己躲在樹蔭下乘涼,讓他們挨餓受還要被蚊子咬,殊為可惡,隻是這種想法,也隻能放在心裡,哪兒敢說出口來?

就在這時,忽聽得一陣陣馬蹄聲,忽遠忽近,時隱時現地從遠處傳來。

梁將軍“噌”得一下站了起來,快步跑到了一處灌木叢的後麵蹲了下來。

“有動靜,有動靜了……來了,他們終於來了!”

副將也十分欣喜:“終於熬出頭了,不用受這些臭蚊子的氣了,將軍,快準備動手吧。”

梁將軍點頭道:“吩咐下去,叫將士們打起精神,隻要那張勇進入伏擊圈,即刻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