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當現在聽到唐周說有劉仙長的命令下達的時候,李大目不敢怠慢。
“劉仙長有何吩咐,我李大目赴湯蹈火也一定完成!”
“赴湯蹈火倒是不用。”唐周說道,“這事也很簡單。那馬元義大概在下個月就要從洛陽回到冀州,大賢良師已經讓他招募士兵,等三月初五那天起事之後,馬上進攻鄴城,到時候必會讓你這一方人馬相助。而劉仙長的命令,也就出在這個時候!”
唐周眼中精芒閃爍,而李大目卻是皺著眉頭想了半天。
“這個……我腦子愚笨,不知道仙長的意思,還請神使明示啊!”
唐周看了看李大目,心中得意道:“笨才好!老子就是看中你笨,才推舉你當渠帥的!到時候你的所有功勞都是我的,不怕劉仙長不賜予我仙寶,還能借機除去馬元義那個賊廝,一舉兩得,哈哈!”
不過唐周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有些和藹地說道:“大目啊,劉仙長的意思很簡單。鄴城乃冀州州府所在,防備必然嚴密,即便你和馬元義共同進軍攻打,也要有一番死戰。那馬元義追隨冒充仙長的張角,罪大惡極,理應處死!所以仙長命你在亂軍之中,尋找機會,把他殺了,然後一舉奪得軍隊的指揮權,率領兩方部隊一起投靠劉仙長!”
一聽說要殺馬元義,李大目一驚!
雖然他和唐周一起,心中已經投靠了劉赫,但是這麼多年在張角手下形成的思維習慣還是沒那麼容易改變的。
那馬元義可是張角最信任的弟子了,一時之間李大目還真提不起這個膽子。
唐周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心裡是膽怯了。
“劉仙長說了,隻要咱倆辦成了這件事,他就願意收你入仙門,還會賜予仙寶,無堅不摧的仙寶,那可是我親眼所見的。”
李大目聽著唐周的話,腦海中幻想著那“仙寶”的威力,心情蕩漾,最終咬了咬牙:“好!殺就殺!為了仙長的大業,我李大目絕無二話!”
看著李大目信誓旦旦的模樣,唐周心裡升起一股奸計得逞的爽快。
其實,雖然張勇和唐周一直保持聯係,但是卻從來沒有向唐周下過這樣的命令,這純粹是唐周自作主張。
數天前,劉赫讓張勇傳訊給唐周,表示讓他見機行事,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多拉攏一些教眾前來投靠。
一得到這個命令,唐周非常自然地就想到了馬元義。
前不久他剛得知,馬元義在洛陽走動朝臣,即將回歸冀州,代替張角負責冀州境內的所有事宜,這個決定讓唐周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因此他想到了這個借刀殺人的毒計,不但能除了馬元義,殲滅張角在冀州的大半勢力,為自己出一口惡氣,還能借此向劉赫邀功,憑借這樣大的功勞,定能得到仙長的賞識。
劉赫幾次未卜先知,在張角作出決定之前就猜測到太平道的下一步計劃,這已經讓唐周對劉赫產生了絕對甚至盲目的信任和崇拜,整天都盼望著能得到劉赫的重用,賞賜仙寶神器,賜予仙術,甚至是延年益壽之方。
出於對李大目這家夥腦子的不放心,唐周又專門強調了幾次,這件事除了他們二人以外不能告訴任何第三者,然後才離開了這片山穀。
唐周的這些動作,劉赫都不得而知,畢竟他不是真的“仙師”,不但這些事他不知道,這日狼調縣城裡來了一位奇怪的人物,他也不知道。
說這人奇怪,是因為彆人長途跋涉,多是騎馬,而這人卻是騎驢,看模樣大概三十多歲,麵色紅潤,精神十足,穿著也十分體麵,不像是窮苦人家,而且騎驢趕路的時候總是閉著眼睛,因此也博得了不少的回頭率。
這人到了狼調縣以後,什麼也不做,就住在一個客棧之中,然後天天在茶樓、酒肆之中轉悠、徘徊,來了四五天了,彆的事也沒乾,就是打聽了下狼調縣內的一些名人軼事,尤其是對劉縣令率領的這支安民軍顯得特彆有興趣。
有人以為他是想見劉縣令,謀求個一官半職,就向他指路,說去校場可以見到劉縣令的幾個兄弟,不過這人也隻是笑一笑,既沒有真的過去,也沒有回應,讓大家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麼了。
他到了縣城數日之後,關羽最先聽到了消息,趕忙從校場之中來到縣府,準備向劉赫稟報此事。
“大哥!”關羽一進門,看到劉赫正抱著兒子劉正曬太陽。
“是雲長啊,雲長專門從校場趕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劉赫看望了下自己的兒子劉正,見他睡得正香,也不敢打擾,輕輕地交給了一旁的張妤,自己帶著關羽到了縣府後園之中。
“這些日子以來可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劉赫詢問道。
“無甚要事,一切如常而已,那二百六十人的騎兵隊伍,經過這些十日的訓練,也算像模像樣了。”
這騎兵的操練是由關羽全權負責的。
幾人之中,論騎術,就屬關羽和朱燁最好,連劉赫都要稍遜半籌,而朱燁的脾氣暫時還不適合單獨訓練一支隊伍,所以劉赫就把騎兵隊交給了關羽。
“嗬嗬,那便好,愚兄相信二弟的本事。”
關羽得了誇獎,卻沒有絲毫高興之色。
“小弟此來,非是為軍務,而是由一件怪事要稟告大哥。”
劉赫這下來了興趣了:“什麼怪事,居然能激動二弟你?為兄倒是要聽聽了,哈哈。”
說完,劉赫遞給關羽一倍茶水,關羽接了過來,喝了一口。
“此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是咱們縣城裡來了一個怪人,聽口音不像是並州人士,騎著一頭驢,整天在茶樓酒肆,街頭巷尾,打聽咱們安民軍的事情,問他有什麼目的,卻也不說,連著數日都是如此。”
“哦?這倒是奇怪了,這人你可曾見過?”劉赫問道。
關羽捋著胡須,神色帶著幾分怒意:“嗨,彆提了,這廝著實惱人!今日一早,小弟曾去會過此人,隻是除了知道他姓許之外,其他的問什麼他也不再開口,小弟也猜不透他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