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賜這兩天經曆的事情不少,身體雖然不疲憊,但是精神很累。
因此他早晨醒的不算早,還沒睡醒,他的鼻子就聞到了一股香味。
他起床一看,勤勞的一大媽正在調製豆腐腦的鹵汁。
北方人偏愛麵食,麵食在勤勞能乾的人們手中也玩出了花樣。
易中海家中不缺錢,再加今天可是易天賜要戶口的大日子,打算奢侈一把。
再說從家裡吃飯,無論如何都要比在外麵飯店裡麵吃飯省錢。
一大媽一晚翻來覆去跟烙燒餅一樣,精神的睡不著。
昨天晚活好了麵,四五點鐘就爬起來開始烙燒餅。
她是一個專職的家庭主婦,對於做飯這種事情非常得心應手。
為了讓易天賜吃好點,她可算是煞費苦心。
花生醬和芝麻醬調和在一起,然後均勻的塗抹在麵,在包裹起來,製作成一個個大小相同的麻將燒餅。
餅皮兩麵刷肥肉熬製出來的豬油,沾一層厚厚的芝麻粒,然後進行烤製。
烤出來的燒餅層次分明,外皮酥脆,內裡綿軟,一口下去,芝麻撲簌簌的掉落下來,滿嘴噴香,就是不吃其他的東西,光吃這個也十分滿足。
彆以為沒有肉,這個飯就寒顫,實際芝麻和花生可是能榨油的好東西。
他們弄這點芝麻醬和花生醬可比豬肉費的錢還要更多!
昨天一大媽提前買好了豬肉跟大骨頭,就為了今天做飯。
她將五花肉改刀切成正正方方的四方塊,然後直接扔進鍋裡,把裡麵的油脂煸炒出來。
豬油的味道香味撲鼻,瞬間就在整個四合院中彌漫開來。
此時正在睡覺的要不就以為是在夢裡吃飯,嘴角都流著哈喇子,要不然就直接被香醒了,徹底睡不著了。
鍋裡的油脂煸炒出來之後,便把糖放進去,炒出糖色,然後再加開水開始燉煮。
然後便開始安排豆腐腦。
北方的豆腐腦是凝固的實體,而且一勺子豆腐腦要加兩大勺子的鹵汁。
鹵汁最好是用大骨頭進行熬製,這樣做出來的湯,香醇誘人,一口下去,渾身的寒氣都被驅散了,隻剩下暖暖的熱氣在身體中回蕩。
其實不算豆腐腦的味道,就算是光燒餅烤製散發出來的味道,就已經飄散的四鄰八家都睡不著了。
劉海中坐在桌子麵,吃著平日裡最愛吃的炒雞蛋。
“老易家這真是要不過了吧,要不就是下館子,要不就是芝麻麻醬燒餅,紅燒肉,一天天的吃的也忒好了。”
二大媽撇了撇嘴:
“哼!不就是有了個兒子麼,這都臭美了!”
閻埠貴家中。
閻埠貴躺在床,陶醉的深吸了幾口香味,然後才感慨的說道:
“老易家這才叫生活啊,咱們家充其量也就隻能叫活著。”
“想比紅燒肉,我更饞燒餅,焦香酥脆的燒餅,一口下去,餅皮碎裂,又香又甜,那滋味肯定絕了。”
楊瑞華猶豫了一下,然後便問道:
“當家的,要不,咱們明天也吃芝麻麻將燒餅?”
閻埠貴聞言,立馬正色道:
“瞎說什麼呢,咱們家哪裡有什麼芝麻醬花生醬,就連芝麻都沒有,還芝麻麻將燒餅呢?”
“老易這些年攢了不少錢,以前沒有兒子,攢著錢當養老錢,偶爾還要被賈家扣出去不少。”
“現在啊,有了兒子,不用擔心沒有人給養老了,而且也用不著接濟賈家了,小日子當然過得更滋潤了。”
“以後啊,他們家好吃的多了去了。”
“我天天饞得慌,還能天天跟著人家做一樣的飯菜啊?”
“咱們多聞聞香味,就當自己也吃了這些好吃的。”
楊瑞華點點頭,認同的說道:
“當家的,還是你會算計啊。”
閻埠貴想了想說道:
“彆看我饞的睡不著覺,還有比我更難受的啊!”
他的目光意味深長的看向中院。
賈家。
棒梗聞到了香味之後,頓時哇哇大哭了起來。
他一邊哭一邊用腳咚咚的踹身邊的秦淮茹,把秦淮茹踹的捂著肚子,嘴裡倒吸涼氣。
棒梗自顧自的邊哭邊嚷嚷: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給我吃肉........”
賈張氏奸懶饞滑,早就被這股香氣饞的肚子直叫喚。
而且他們賈家房子小,賈張氏說是跟賈東旭他們是兩個房間。
其實中間就是用一塊布分割了兩個空間,裡麵是賈張氏,外麵是賈東旭一家三口。
賈張氏聽見棒梗的哭叫聲,直接伸出肥胖的手隔著布朝著秦淮茹身掐去。
她才不管掐的是什麼地方,嘴巴裡麵還說著:
“棒梗哭的這麼厲害,你怎麼還不趕緊哄他!”
秦淮茹被前後夾擊,眼淚汪汪的,隻能儘力圈著棒梗,讓他彆踹肚子。
賈東旭向來不管母親怎麼收拾秦淮茹,直接起床,打開門一看,原來是易中海家裡做的飯。
他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回頭對還在床的秦淮茹吼道:
“都多晚了,也不知道起床做早飯,我等一下還得去班呢,你想餓死我嗎?!”
秦淮茹沒有辦法,隻能一邊用嘴哄著棒梗,一邊急匆匆的穿衣服。
賈家一家四口全都靠著賈東旭一級鉗工的工資養著,生活的十分艱難。
平日裡還經常去易中海家裡打秋風。
所以早飯也非常的簡單,一般就是窩頭配著一小碟鹹菜。
秦淮茹起床之後,正要去拿窩頭。
賈張氏直接發話道:
“你去易中海家裡節點紅燒肉跟燒餅過來,沒聽見孩子想要吃肉了嗎?”
秦淮茹皺著眉頭:
“可是.....”
次易天賜就表示能把飯全都吃光了,現在婆婆都已經得罪了易中海,她去了易家,難道就會借給她嗎?
賈東旭這時候也煩躁的拿出一個大盤子,冷冷的說道:
“多大點事兒啊,都過去這麼久了,易中海肯定也每當回事。”
“你端著盤子去借肉,還能試試易中海的態度。”
秦淮茹覺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拿著盤子匆匆到了易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