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這麼想的?”
林慕看了一下其他三個人,問道。
“是的,如果能夠有休息,以後你讓我們乾什麼都行,絕不推辭!”
範聰連忙說,他感覺林慕正在衡量。
旁邊的丁然鋒也瘋狂點頭。
林慕看向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毛有斌,對方開口:“我也是這麼想的。”
林慕大概清楚了他們的想法,隻是想要一個單休,然後剩下的6天能有一天正常下班就滿足了。
“你們就這點覺悟?”
林慕的話說出口,所有人都以為他們的願望落空了,還沒來得及失望,林慕的下一句話讓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們上班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人民,是為了國家,還是為了理想?
在我看來都是,也都不是!
說人民,你們自己也是人民,說國家,你們也是國家的一份子,說理想,難道為了理想就不用休息了?”
林慕戰術停頓,然後右手高舉,音量提高:
“記住了,我林慕在一天,我們就不用加班!除非當天有非得加班的理由。
周末雙休,一天都不能少,除非遇到新案必須去現場。
我們都是人,如果在工作時間內完成不了,說明是我們能力的問題,如果能力有問題就多練多學。
加班解決不了問題的!”
林慕的話說完,全場鴉雀無聲,他們沒想到這個新來的年輕人竟然是這個理解。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00後整頓職場?
良久後,反應過來的眾人全體起立,開始鼓掌,這一刻他們總算找到了知音,感覺以前吃的苦都白吃了。
就連毛有斌都有些心驚,如果是他上去,他還是不敢讓大家不加班。
隻是他還是擔心這樣的日子不會長久,萬一哪天林慕沒做出成績被乾掉了,那又恢複原狀。
毛有斌猶豫了一下舉手問林慕:“我們現在人手不夠,要不要把之前離開的人叫回來幾個?”
“那些離開的人,既然離開了,我們就要尊重他們,同時也要尊重你們自己。
你們堅守在重案中隊的崗位上,憑什麼他們想走就走,想來就來?”
這句話說出口,所有人還是認同的,林慕繼續說:“至於人手問題,你們不用擔心,等我們把破案率拉起來,自然有人想來。
到時候都給我參加調崗摸底大考,要什麼人我們去選!”
林慕說出這句話,毛有斌也認同。
在此之前重案中隊有2個關係戶,能力很差,天天混日子,結果加班一來,立刻通過關係調走。
如果現在情況好轉,一旦放開口子,這些人再回來可就難管理了。
隻是他擔心算上林慕才6個人的重案中隊,可能立案新案都忙不過來,更彆說老案了。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去個人把鐵道口強奸殺人案的案件材料拿過來,先把這個案子破了給大家打個樣!”
林慕很清楚,必須讓這些人知道自己的實力,也讓他們有點信心才行。
毛有斌主動前去把資料拿過來,滿滿一大箱,接下來幾個人挨著給林慕介紹案情。
“死者冷若妍,23歲,蓉城大學在校研究生,屍體是在柳林路廢棄的鐵道口發現,死亡時間為9月10號教師節淩晨3點左右。”
“死者屍體內發現2個人的精液,懷疑是2個人協同作案。”
“死者全身12處刀傷,致命傷為頸部。”
“死者體內檢測出地西泮安眠藥成分,還有大量酒精殘留,懷疑是熟人作案。”
“死者體內的精液DNA已經分離出來,目前所有的懷疑對象都沒有比對成功。”
林慕清楚了基本案情,問道:“有哪些懷疑對象?”
“死者男友王明博,蓉城大學在校研究生,和死者剛吵過架,而且沒有不在場證明。
死者繼父郭今淵,和死者也有糾紛,郭今淵因為自己親生小兒子和死者拳腳相加。
已經和死者有關係的同學都比對過,沒有匹配的。
監控顯示,她是在酒吧喝完酒出來進入公園的監控死角然後消失的,酒吧內和她接觸過的人也排查過了,都排除嫌疑了。”
範聰把所有的情況全部說清楚了,林慕點了點頭。
看著手中的照片和屍檢報告,唯一令他想不通的是,報告上說得很清楚,死者體內安眠藥的劑量很大,強奸過程中不會醒。
這種情況下還要殺人滅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對方下藥的時候死者看見了,或者本來就是仇殺!
不過兩個人都和她有仇,可能性不大!
還有一個問題,屍檢報告上說得很明確,體內精液量很足,而且沒有發現潤滑劑的跡象,可以說明沒有使用安全套。
不使用安全套,是完全不給警察麵子,現在的DNA提取技術這麼厲害,凶手的行為令人費解。
“毛有斌,你安排2個人對冷若妍近半年有關聯的人梳理一遍,再安排2個人把案發現場的監控全部整理出來,下午我要用。
你和我去一趟現場。”
林慕還是要給毛有斌一些權利,畢竟這些人誰擅長什麼他還是沒有毛有斌了解得那麼清楚。
很快楊絡森和範聰開始整理監控,丁然鋒和楚鬆開始整理人際關係。
毛有斌開車帶著林慕前往柳林路鐵道口。
按照毛有斌的介紹,這裡原來是蓉城的一處煉鋼廠,現在已經廢棄很多年,平時根本沒有人會來這裡。
按照他們的推演,死者應該是被認識的人灌酒,最後起了歹心開車把人帶到這裡強奸後殺人。
“如果是這種情況,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給她喂安眠藥呢?”
林慕的疑問,毛有斌也無法回答,沉默良久後說:
“這個問題我們也想過,可能是凶手怕對方激烈反抗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吧。”
林慕對毛有斌的話不做評論,一切看完現場再說。
不多時,鐵道口到了,四周一片荒涼,距離這裡最近的房屋都有一公裡,想要找個人了解情況都沒有。
“就是這裡了,發現屍體的是旁邊的一個過來撿廢品的流浪漢,報案人是前麵廢品站的老板,這些人都對比了DNA已經排除了。”
毛有斌來到廢棄的鐵路橋下麵,指著地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