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撿，還吃。”灰老六說。

“我們得找到那個失蹤的小女孩，或許找到她，這件事，也就完整了。鬨事的紅皮是死了，也算是黃皮子鬨事，但真正需要得到製裁的，確是村霸錢大。”李英俊趕緊說道，接連看見開口說話的精怪，李英俊已經習慣了，這些事，讓他怎麼去打聽，有時候，動物的身份，知道的東西，比人多得多了。

“怎麼找？就知道她從山裡跌落下去了。”

“她常在山裡跑，又不傻，說不準，這也是小姑娘自己想逃出去選擇的路呢。”姬離盯著山腳下，想起那個老舊的花瓶，“老六哥，你們對那個花瓶娃娃，有印象嗎？”

灰老六眼裡閃過一絲驚訝。整件事裡，根本沒人說那個花瓶娃娃。

閻丞挑了一下眉，連著南宮夕和藍則都帶著疑惑的看著姬離。

“花瓶？娃娃？”這個詞，熟悉又陌生，南宮夕內心升起一抹不適。

“就是花瓶娃娃，這些事裡，花瓶娃娃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姬離看著灰老六，這老六肯定知道的。

灰家子孫藏在人的門戶裡，對於這些，可是知根知底的。

“那又是另外一件事了。”灰老六皺眉，“她在錢大家待好久了，小女孩才剛會下地走路的時候，就在了。”

“那時候，采生很火，經過錢大的手，采生了好些個，花瓶娃娃隻是其中之一，他做了很多，活下來的，就花瓶娃娃一個，隻是終年都隻能活在花瓶裡了，沒手沒腳，也走不得。”

“失敗的那些呢，也不知道錢大埋在哪裡的，我們隻知道門戶裡的事。”

“後來，局子查的嚴，不允許這些反人類的事發生，采生賺錢的生意做不得了，錢大就開始販賣人口，不聽話的就打殘……這個還活著的花瓶娃娃，是錢大做出來的最後一個，沒人要，也用她賺不了錢，乾脆就放在院子裡自生自滅，他兒子想著想著就去喂一口，然後聽花瓶娃娃說吉祥的話，也算是他兒子的一個樂子。”

“小女孩能乾活的時候，就開始給這花瓶娃娃喂飯，剛開始，花瓶娃娃看見小女孩，罵得很難聽。”

“可是這個院子裡，也就她們兩個差不多的年紀，除了喂飯的小女孩，也沒同齡的玩伴，那小女孩是把花瓶娃娃當朋友那樣來看的。小女孩大概比花瓶娃娃小四歲的樣子。”灰老六在空中比劃了一下。

“那，那個花瓶娃娃，是多少歲被錢大拐到手的？”李英俊問。

“這太久遠了，我們隻聽消息，這些確切的，又隔了那麼久的時長，大人真高看我們了。”灰老六苦笑一聲，“她來的具體年齡不清楚，也是小孩兒的模樣，當時身上穿得也不錯，頭上紮著乖巧的辮子，一看也是家裡甜著寵著長大的女娃子。”

“英俊哥，你把剛讓你收起來的頭發拿出來給老六哥看看。”

“啊，這頭發……”李英俊在包裡翻出準備帶回局裡查探的頭發絲兒。“對對對，頭發，這頭發，是那個花瓶娃娃的，還是小女孩兒的？”李英俊問著灰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