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明白了為什麼商場裡麵布滿吃食，卻無一人可以買……這個時代了，以後的人竟然最缺的是食物和水。”姬離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口，“現在多少點了？”她拉開窗簾，看了一眼窗外，無邊黑夜。

連著地麵的城市建築物因著這個點了，沒有燈亮著，路上倒有路燈，閃著微弱的光照著這個世界。

姬離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晚上的月亮了，這樣的天，不如不看。

姬離歎了一口氣，又把窗簾給拉上了。

淩晨四點。

再睡又睡不著了，姬離乾脆在床上雙腿盤著，打起了坐。這次回來大白依舊放在靈台裡，沒有放出來，毛發被充滿靈氣的草皮養的毛光水滑的，姬離上手摸了一把。

朱厭自從進了靈台看見混沌之蛇之後，很是安靜，尋著一塊草地就臥趴著，看見姬離過來，也隻是睜開眼睛看了姬離一眼。

這些神物，都一個特點，那就是懶得出奇。

雪羽自然是在水渠上，連著身子都沒動一下，倒是混沌之蛇的身軀，嘴巴一直張著，咬著自己的尾巴。

“我說，混沌前輩，您老咬著自己的尾巴，這尾巴祂不疼的嘛。”

“吾還有一個名稱。”

“啊？”

“既是混沌初開，也是滅世。”

“這我就不懂了，怎麼滅世都來了？”

“當吾把尾巴全部吞進肚子裡，那世界也就重啟了……萬年如此，隨後又會回到初生的時候，吾亡，這個世界也亡，萬獸皆亡，依著混沌而生的天道也會亡，這就叫滅世。”混沌解釋著。

姬離的眉頭就跳了跳，又問混沌之蛇，“按照您的意思，這已經是重啟過一輪又一輪的世界了？”

“可以這麼說。”

“吾是帶有記憶重生的，被盤古老兒封印沉睡，僅僅這遭，否則……早該重啟了，人類的科技除了最開始的階段，沒有發展到如今這樣混亂的局麵。”混沌之蛇的聲音依舊在姬離的靈台上回響著。

姬離默默不語。

科技是把雙刃劍啊。

“您說盤古大神封印您，是不是也是因為害怕自己再次被消除又再次出來？”

“……這得看見盤古老兒才能知道了。”混沌之蛇渾身通黑，眯了眯眸子。

雪羽的美人麵在混沌之蛇的襯托下，更顯得嬌美了起來。

“我等凡人……”姬離顫了顫，能夠遇見這種傳說中的獸類，已經算是離奇經曆，再來遇見個盤古，想想都刺激。

還是不想了，姬離安心打坐。

靈台渾厚的靈氣，在姬離靜下心來的時候，洶湧進姬離的體內，沉靜的姬離自己都沒有發現，在打坐的時候，整個人麵部都發著白光。

大人可不是凡子。

雪羽的尾巴上揚了一下，不過沒開口說出來。

大人若是凡子，怎麼可能沒有契約，就把祂們收進靈台裡？

大人是天子啊……

誠如混沌之蛇所說的，人死是一個輪回，是萬物都逃不開的變數，人的輪回即是新一輪新生。

大人這一次重生，顯然也把能力和祂們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