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眼睛看見魚肉內布滿藍色的氣時，一個沒忍住，乾嘔了好幾下。

剛才看麵兒上，魚被沾滿了調料看不出來，切開魚肉內裡，她的眼睛，竟然能看見藍色的氣？

藍氣，代表毒嗎。

閻丞手裡還拿著資料，“已經有好幾家，有出現這樣血液藍色的魚，不過表麵上，說的是因為天氣變化的原因，核汙水離著我們華夏，還早。”

姬離隻看了一眼那資料裡附著的魚照片，一個沒忍住，再次嘔了起來。

這場從葫蘆山深處回來的晚餐，到底沒有食欲和心情繼續吃下去了。

“虛海……”姬離抖了抖手指。

“說不準，倭寇真的早就排放了……”

“你說虛海的老太爺尋找葫蘆山的仙丹，也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是不是老太爺也知道點什麼東西？”

“虛海那邊靠海生活，對海有著敬畏，也信奉海洋上的神明，如果海水異動，虛海那方，是最有可能先發現的，那裡，就是我們的第一道防線。”閻丞心情帶著點沉重，沉靜了片刻，最後恨聲說，“那倭寇真是可恨的緊，它們不也是靠著海生活的嗎？怎麼對海就一點敬畏之心也沒有的？”

姬離也附和，“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人的，海的那一邊，都是壞種。”

這頓飯，吃不下去了。

姬離拍了拍閻丞坐著的椅子，“你好好看看資料，現在天道未崩太厲害，國際上的事情，還有上頭的人頂著，我們這些風水師，隻能關注華夏的風水，力求在風水上儘微薄之力，更何況，還有兩天我也要開學了，劉叔送來的案子，就找點在青城主城區發生的事件去解決，先穩著人的心。”

也隻有這麼來了。

“我知道。”閻丞點了點頭。

姬離又回了自己的房間，倒在床上的時候，眼睛一陣眩暈，這一次，竟是被動的帶進了夢裡。

姬離看見幾個黑色的柱體旁，洶湧的河流，一邊稍黑，一邊稍白，竟是在海底形成了一個扭曲的八卦陣盤，這八卦陣盤，控製著海域的旋渦，縱使是姬離在夢裡，也能感受到扭曲的感覺。

姬離隻覺著自己的三叉神經嗡嗡的疼，隨後畫麵又變了，人來到了黑沉的海麵人，旋渦上方形成一個深凹下去的眼，深不見底，而在深淵之眼的後方，一道海強高高聳立，由遠及近，看著是要打下來的意思。

在海牆打下來快要接觸到姬離的時候，畫麵再次變化，把姬離帶到了地麵上，連綿的雨水一直在下，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姬離醒來的時候，腦仁還在痛，額頭布滿的細密的汗水。

靈台裡，混沌之蛇看著姬離蒼白的神色，開了口。

混沌之蛇：人就這樣的脆弱，看見一條帶毒的魚就嚇成這樣子。

哪怕姬離還沉浸在夢裡看見的場景，嘴裡依舊朝著混沌之蛇回了嘴，“你一條睡了這麼久的蛇，知道些什麼。”

“那條魚不是本來就帶毒的！是能吃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