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辣啊!好辣啊!都快把我辣哭了。哼!索性就哭出來好了。”瀾河兒在心中想著話。
“瀾河兒,你……你是哭了嗎?”芷馨虞關心問話。
“嗯,我剛沉浸到了我的角色中,走不出來了……沒忍住…失態了…失態了!”
“瀾河兒,其實你還是敬業的。”
“芷馨虞,不要被表象欺騙了。”
“搴晫兒雖然對瀾河兒的態度不好,但她說這句話還是明智的。”迎天.予瑊邊吃著飯,邊看著搴晫兒想著話。
“芷馨虞,知我者,莫若你呀!導演說我情緒表達不夠,唉……我還能怎麼表達呢?啜…啜…”瀾河兒手托下巴,故作深沉和傷心。
“你是吃到了辣椒嗎?”搴晫兒不由得一陣搖頭。
”唉……我太難了!我做事情之前都會好好掂量一下自己要擔負的責任。可是很多人都誤會我,覺得我就是個好吃懶做的富二代,沒什麼大本事。”
“那你想證明自己嗎?”
“廢話,誰不想證明自己的實力呢?”
“你既然想證明自己,就認真的把事情做好,這樣你的家人也能看得到。何必讓愚蠢限製了你的能力呢?”
“我什麼時候愚蠢過?唉……好傷人啊!我好想再哭一哭,但是我能忍住。我是個堅強的人,即使承受了重重的打擊,還能樂觀向上。”
“你真的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樣,還是這麼能裝!”
“心好累啊!我又被汙蔑了!”
“搴晫兒,你們從小就認識嗎?”
“年少時,在劇組,略微見過他放蕩不羈的風姿。”
“那……你們是青梅竹馬嗎?”
“不是青梅竹馬!”迎天.予瑊忽然接話。
“你急著答話乾什麼?有情況啊~~!小夥子~~!”瀾河兒斜睨著眼神看著迎天.予瑊內涵說。
芷馨虞也是好奇的看著這一切。
迎天.予瑊察覺到了自己的唐突,他迅速的低下頭,默默的吃著飯,不再言語。
“有什麼情況,予瑊隻是不想讓芷馨虞誤會。”
“是的,我是這樣想的,不要鬨緋聞。”
“哼!口是心非,小夥子挺能演啊!”
“能有你能演嗎?你再敢胡言亂語,我饒不了你。”
“你知道我能演,你還乾擾我演戲。”
“我……”搴晫兒真想翻個白眼。
“哼!是媽媽疼愛的大小姐又怎麼樣?大小姐就可以隨隨便便的威脅他人嗎?
我還真就不怕你了!忘恩負義,搴晫兒你想想我對你怎麼樣?你又是怎麼對我的?”
““我對你很好啊!良言善勸。”
“哼!好心當成驢肝肺。芷馨虞,我的心真累啊!”
“吃飯吧!彆說太多了。”
晚上,迎天.予瑊回到酒店客房。他坐在窗台邊,借著路燈的光芒,看了看窗外被寒風吹搖的樹杈和草叢,而後他又提筆而書。
《雇主鑒戒錄》繼而多了這樣一段話:
“今日見雇主搶瀾河兒的戲,且用言語打擊他。如此而行,實屬欠妥。
至此境地,受雇於人,我當作何職責。我或可善勸雇主留意言行,但我並未如此行。
雖雇主言行不善,易生矛盾。但如此亦能避免瀾河兒去追求她。
於雇主言行,於雇主被魅惑。
我覺得首要是雇主情感上不被欺騙。
她的小缺點可以循序漸進的提醒,相信她會有改善的。”
寒流被穹列山攔阻滯留,低溫維持多日,仍無消散的跡象。
搴晫兒雖覺得氣溫涼寒。但好在劇組在這裡還有最後一場戲,拍完劇組就要轉場了。
搴晫兒做好了妝造,來到了拍攝場地。簇子正在檢查著道具的擺放。
“這就是迎天.晌期準備殺和罄公主的機關嗎?”搴晫兒問說。
“嗯!是的。”簇子回答。
搴晫兒對這個暗殺的機關道具很感興趣,她仔細的上下打量研究著。
“你之前……被帶上警車的時候……我去過你家,你有個鄰居叫理牛角。
他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他。
我關注過科技大賽,我也關注過他的社交賬號。
這個機關的有些軸承觸動原理,我們還借鑒過他的研究。”
“我那個鄰居確實有點子才華。”
簇子提到警車的時候,迎天.予瑊雖微覺尷尬,但他卻快速的被搴晫兒接下來的講話轉移了注意力。
“等會和罄公主會從這個道具邊走過,她並沒有發現這個暗器是為她準備的。她路過這個道具之後,就氣衝衝的為了之前的紛爭同迎天.晌期去對峙!”
聽聞此話,迎天.予瑊皺眉沉默片刻繼而語氣沉重的說:“或許迎天.和罄並不是被這樣的道具殺死的,因為那時候造不出這樣的暗器。但她確實是死了,被至親合力圍剿致死。”
“這樣的道具,在視覺傳達上會更有張力,它擴大了對死亡的渲染,這算是影像藝術的一種超現實表達吧!”
“嗯,我能理解。”
“我覺得從情節上來說,這個道具也起了一個轉承的作用。
迎天.和罄路過了死亡,她卻全然不知,她仍舊不甘屈尊的想要為自己謀求最高的權力。”
“權利……”迎天.予瑊一陣唏噓:“平民有照扶,皇家無休寧。”
“你現在就是平民。”
“嗯,是的!”
“當平民的感覺怎麼樣?”
“有時候心境比較平和。但有時候看著你們演繹,我更加有了一種在時空中來回穿越的感覺,過去的,未來的,真實的,虛幻的,明白的,疑惑的。好像有一些意義,但也說不出來有什麼具體的意義。”
“嗯~~”搴晫兒點著頭意味深長的說:“這種感受我好像也能理解一些。”
二人正說話間,穩岸從不遠處走來了。
“穩岸,你那邊的戲拍完了吧?終於輪到拍最後一場戲了。”搴晫兒說。
“我的鏡頭拍完了,但那邊還有一些鏡頭沒有拍完!”
“拍了這麼久為什麼還沒拍完呢?”
“因為大君獻祭的詩詞沒有通過。”
“什麼?”
“瀾河兒不是加了戲改了劇本嗎?其中有一幕是他在獻祭之前向大君呈獻詩詞。
詩詞本來就沒寫,導演卻說需要給詩詞加一個鏡頭,來表現瀾河兒這個角色的才華。
瀾河兒帶來的編劇臨時寫詩,結果導演都不怎麼滿意。”
“是嗎?我去那邊看看情況。”
搴晫兒將近知興期的身邊時,她看見導演又是陰沉著臉色沉默著。她覺得此時打擾導演不合時宜,便往不遠處的瀾河兒那邊走去了。
“瀾河兒,聽說拍攝在你這邊耽擱住了。”
“怎麼會是在我這邊耽擱的?我怎麼會想到導演要拍詩文呢?”瀾河兒說話時,聲音仍舊夾帶了幾分的沙啞。
“要寫什麼樣的詩?”
“大概是表現大君威嚴可敬的詩吧。”
“你的編劇寫不出來嗎?”
“寫是能寫的出來,關鍵是導演不滿意啊!”
“我給你個建議!”
“什麼建議?”
“可以把你的角色掐掉,繼續按照原劇本拍攝。這樣大家做完事情早收工,多好!”
“胡扯吧你!你再這樣子搗亂,我真的生氣了。”
“好了,好了,那我不胡鬨了。其實吧!寫詩根本就不難。”
“不難嗎?”
“寫詩你都不會,看我的,送你一首詩啦!”搴晫兒清了清嗓子說:
“‘看哪!他來了!他來了!
多麼強壯!多麼強大!
他是世界第一!天下第一!宇宙第一!’
怎麼樣?這首詩夠不夠威嚴可敬?”
“你這是要帝王賞賜,還是想讓帝王賞死啊!”
“我寫的詩這麼好,你都看不上,那算了!沒人能幫你了。”
“搴晫兒的詩寫的好!”知興期來到近旁接話說。
“啊!”瀾河兒一臉的不可置信。
“話也說的好!”知興期明顯話裡有話:“瀾河兒,我同意你後期配音,已經算是妥協了。
現在想想,要掐掉你加的戲也不是不可以。”
“導演,你是認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不認真過?”
“哎呦,哎呦,我的心呐!太難受了!”瀾河兒捂著胸口,好似一陣胸口痛,他接著說:“導演,我真的很努力的呀!”
“你看到了你的努力,我沒看到你的努力。”
“搴晫兒,你還敢攪擾我演戲嗎?”瀾河兒刻意用威脅的語氣同搴晫兒講著話。
“你不要亂冤枉人啊!導演怎麼安排的,我就怎麼來。我可沒有攪擾你演戲啊!”
“搴晫兒,你惡意搗亂。這下,我可算是記住你了!”
一如知興期所言,他開始趕拍有搴晫兒的戲,而把瀾河兒晾在了一邊。
近日的隨行,迎天.予瑊大致熟悉了每個人所飾演的角色,當他知道穩岸飾演的是自己的養父重普.躬犁壑時,他不免對這個演員多了幾分的恭敬。
而今在等待分鏡的間隙,迎天.予瑊看著趨步挪近的穩岸,他不由得禮貌招呼了聲:“你好!”
“小夥子,我看著你挺麵善的,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可以放心同我說說。”
“瀾河兒他畢竟是文莊家的貴公子,或者你可以提醒你的雇主注意一下言行。
行事還是穩紮穩打,不要過分風風火火的好!彆不小心把事業都斷送了。”
“嗯,這些我明白的,我會找機會提醒一下雇主的。”
2024.11.25